鄭書嶼還在我面前狗叫,試圖讓我和他回去。
我一句話都沒說。
盛望的秘書蹲下去,檢查那根從我身上解下來的繩子,眉頭一點點皺緊。
他站起身,低聲在盛望耳邊說了幾句。
盛望聽完,原本就冷硬的臉色,瞬間更加陰沉。
他抬手做了個手勢。
身后的保鏢立刻上前,押住了鄭書嶼和李夢夢。
李夢夢沒有慌,反而笑了出來:“盛總,這只是個誤會?!?/p>
“我才是鄭書嶼的未婚妻,李亭舒她早就和書嶼分手了。”
“我也算是鄭氏的繼承人,和您是未來的合伙人呀。我看晚宴快開始了,咱們不是還有合作沒談?
她笑得一臉理所當然,像是這一切真的只是個誤會。
鄭書嶼始終沒開口。
他低著頭,目光落在了那根斷裂的繩子上。
斷口整齊,像是被刀子割開的。
而他們開車過來的時候,正是李夢夢擺弄了半天繩子。
而且……
就在我掉下去之后,我兒子也跟著掉了下去。
那孩子明明離缺口那么遠,他怎么會掉下去?
他沒看李夢夢。
也不敢看她。
但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另一架直升機早就等候在樓頂。
保鏢不容置喙地將鄭書嶼和李夢夢請了上去。
李夢夢坐下后,嘟囔著:
“切,我看盛家也沒什么了不起,像李亭舒那種人都能傍上盛望?!?/p>
“說不定啊,盛家早就是空殼了,還要靠我們鄭氏撐著?!?/p>
她自說自話,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沉到了極點。
鄭書嶼他們原本,是作為嘉賓,受邀參加盛太太的生日宴會。
盛太太——也就是我。
鄭書嶼這時候猛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們在一起三年,他從來都不記得我的生日。
每次我提起生日,他都要告訴我,生日是母難日,我沒有資格過,要過生日,就是不懂事。
所以,他從未記住我的生日,也沒給我買過哪怕一份蛋糕。
而他送給李夢夢的生日禮物,是百萬鉆戒,是高定禮服。
我問他,他只會說:“人家小夢從來不會主動說。我可以給,你不能要。”
他沉默著,旁邊李夢夢還在說:“你看,你剛才都把李亭舒綁在樓頂了,盛望看到了,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我看啊,她在盛家也沒什么地位,說不定還是她灌醉了盛望才生的孩子……”
“閉嘴?!编崟鴰Z忽然出聲。
“你說什么?”李夢夢愣了。
“我讓你閉嘴,亭舒不是你能說三道四的?!?/p>
李夢夢愣住了,她第一次見到鄭書嶼發(fā)火。
“你竟然兇我?”她眼圈紅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兇我……”
鄭書嶼看著她:“那根繩子,是不是你動的?”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它是被人為割斷的?”
“我只是想嚇唬一下亭舒,你呢?你想要她的命?”
“李夢夢,你以為我當初向你求婚,我就真要娶你?”
“我愛的人永遠只有亭舒一個!”
李夢夢眼眶一紅,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她抽噎著:“你怎么能這么誤會我呢?”
“我比李亭舒更早喜歡你,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為了她,竟然這么和我說話?”
“難道我要從這飛機上跳下去,你才肯相信我沒有害她嗎?”
說完,她真的起身,往艙門口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