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閻北呈胸膛不斷起伏,他伸出手死死掐住了謝輕寒的脖子。
他眼眶發(fā)紅,盯著她滿眼恨意:“為什么你這樣的人還能好好活著,而我的父母卻要為此付出生命!”
他不斷收緊掐著她脖子的手,直到看見她臉色漲紅,幾近窒息時(shí)才猛的松開了手。
他站起身,看向她的眼中只剩厭惡:“你還不配去死!”
“你得好好活著,才能為我父母贖罪!”
他轉(zhuǎn)身將門摔上,大步離開。
謝輕寒仰躺在床上,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在枕頭上洇開一片水漬。
第二天一大早,謝輕寒尚未完全清醒,就被一陣大力從床上拖拽下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謝輕寒,你要不要臉!你害死了北呈父母,竟然還有臉勾引他,他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夫!”
柳湘綺尖厲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她一睜眼,就看見了她那張面目扭曲的臉。
她憤恨地盯著她,“如果不是北呈說暫時(shí)不想引人耳目,我怎么會和他一起住進(jìn)這個(gè)骯臟的地方,給了你勾引他的機(jī)會!”
謝輕寒被人按著跪在地上,她啞著嗓音開口:“我沒有勾引他!”
“你還不承認(rèn)!”柳湘綺語氣中的嫉妒幾乎都要溢出來了,“昨晚多少人看見他衣衫不整的從你的屋子里出來,你敢說,你和他沒發(fā)生什么么?”
“謝輕寒,你可真夠惡心的!”
聽清柳湘綺語氣里的嫉妒,她突然輕聲笑了:“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他和我舊情復(fù)燃?”
柳湘綺面前的表情一僵,忽然揚(yáng)手又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賤人!”
她被氣的大腦發(fā)漲,“我記得你們樓里有專門懲罰你們這種不聽話的妓女的手段,看來得讓你好好吃吃苦頭才行!”
聽到她的話,謝輕寒瞳孔一縮,她是知道醉香樓的手段的,刺骨的冷意從骨頭深處蔓延開,她咬牙:“你沒資格處置我!”
柳湘綺冷笑一聲,揮手讓人將謝輕寒往外拖,她不斷掙扎著,不管被懲罰過幾次,她仍舊無法擺脫對那里的恐懼。
“你們在干什么!”一旦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雜亂的場景瞬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柳湘綺臉色僵了僵,轉(zhuǎn)頭小跑著跑到閻北呈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撅了撅嘴撒嬌道:“昨晚好多人看見你從她房里出來了,我不開心,想懲罰懲罰她!”
閻北呈皺了皺眉,道:“我和她沒發(fā)生什么,阿綺,你沒必要這么做?!?/p>
柳湘綺挽著他的手緊了緊,她有些不甘心的問:“北呈,你不會還對她有什么念想吧,你別忘了伯父伯母......”
閻北呈呼吸一滯,他出聲打斷她的話,“怎么可能!她害死了我父母,我恨不得她去死!”
“那就把她丟去醉香樓的水牢里,就當(dāng)她為伯父伯母贖罪了!”柳湘綺連忙說。
閻北呈脖子處的青筋暴起,好半晌,他開口道:“好!”
謝輕寒的下場被一錘定音,她臉色蒼白,對水牢的恐懼大過了一切,她幾乎是跪著挪到閻北呈拽著她的褲腳語無倫次的求他:“北呈,我不想去水牢......求你......”
閻北呈眸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冷漠地將褲腳從她的手里抽出來,“謝輕寒,好好為我父母贖罪吧!”
謝輕寒無力地跌坐在地,她全身癱軟,被人架著丟進(jìn)了水牢。
她雙手被吊起,一半的身體浸泡在冷水之中,幽深陰暗的環(huán)境讓她止不住的顫抖,水聲滴答,幾乎要讓她的精神崩潰。
她剛進(jìn)醉香樓時(shí),不愿意按照陶云沙的要求接客,在水牢里吊了幾次后,她妥協(xié)了。
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了早已死去的父母站在不遠(yuǎn)處,笑著沖她伸出了手。
“爸,媽?”她努力想要揚(yáng)起一抹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笑不出來,“女兒好累,我真的快堅(jiān)持不下去了......”
她大腦渾渾噩噩,最后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