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吉普車行駛在境外的戈壁灘,在這荒無人煙的公路上,只有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以及那稀稀疏疏的俊俊樹。
三天時間,黎簇不止一次想要逃離。甚至有次偷襲吳邪,趁其不備勒住了吳邪的脖頸威脅。
事后黎簇又被吳邪調(diào)教一番,之后就變乖了。
此時此刻,吳邪駕駛車輛,注視著前方的一群建筑物,說道:“都醒醒,快到地方了?!?/p>
“吳邪別剝我的皮……”黎簇突然驚呼一聲,支棱坐起。
吳邪他們清楚黎簇又做夢了。
黎簇這幾天經(jīng)常做噩夢,夢里不是嘎腰子,就是被扒皮,可以說對吳邪的恐懼是刻骨銘心的。
“呦,又做噩夢了?”吳邪適當調(diào)侃,降低對黎簇的恐懼感。
“還不是被你給嚇的!”黎簇抹了把冷汗,郁悶的吐槽。
“好像沒說不讓你嚇我吧?”吳邪笑著打趣。
黎簇撇撇嘴,心里吐槽,有什么是能嚇到你吳扒皮的?
“咱們快到了,我這里說個重點你們記住。”吳邪鄭重道,“我們到了之后,我不再叫吳邪,你們要稱呼我為關(guān)根,關(guān)老板?!?/p>
“好的關(guān)老板!”
“好的關(guān)根!”
“好的吳扒皮!”
……
汽車一路疾馳,中午十點半駛?cè)胍粋€廢舊工廠里面,到了地方,吳邪率先下車,其余人緊隨其后。
跟著吳邪往里面走不遠,張曉就看到一個光膀子,手提尼泊爾軍刀的彪形大漢。
這人就是領(lǐng)頭人蘇難的手下,名叫老麥。在這四周還有兩個女的,八個男的,這些人也都是蘇難的手下。
這些人都是亡命徒,通緝犯,殺人對他們而言和吃飯喝水差不多。
“關(guān)大攝影師,我們這幫兄弟可是在這多等你大半天了。”
老麥拎著刀,帶著滿是威逼的口吻走來。
吳邪不卑不亢,“路上堵車,入境的時候遇到點麻煩?!?/p>
“大老板在哪呢?帶我去見大老板!”
“哼!不愧是關(guān)攝影啊!”老麥冷哼一聲,“大老板在里面等你了?!?/p>
“呦…你這出門怎么還帶著兩個沒斷奶的小孩???”老麥本就不滿吳邪的口吻,看到張曉和黎簇二人,頓時來了興趣。
吳邪隨口回應(yīng):“非要跟著出來見識見識!”
“是嗎?”老麥輕蔑的眼神從吳邪身上挪開,邁步走向張曉二人,邊走邊說道:“喂,小屁孩,你們斷奶了嗎?餓不餓???”
“餓了告訴麥哥,麥哥給你們找個奶媽!”
對于老麥的言語,張曉表現(xiàn)的風(fēng)平浪靜,看似毫無怨氣,而黎簇則是被氣的發(fā)抖,敢怒不敢言。
張曉莞爾一笑,“黎簇,知道這種人為什么會犯賤嗎?”
黎簇回道:“賤人和正常人不一樣!”
“錯了,那是因為這種人欠打,你要是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不會對你嘴賤了,反而還會變成舔狗?!?/p>
張曉拍著黎簇的肩,看黎簇表情是不相信,于是繼續(xù)說道:“要不要我給你示范一下?”
說完,張曉淡然自若的來到老麥的跟前,而老麥見張曉走來,還表現(xiàn)的神氣樣,頓時火大。
“小子,怕疼不?”老麥惡狠狠的說,“要不要讓哥給你松松骨?”
張曉反問:“麥哥,這么說是不是你自己不怕疼?”
“呵!”老麥驕傲抬頭,“你小子這身板能有多大力氣,你打我一拳我都不帶吭聲的,我打你一拳,你小子得躺地上一個小時!”
“這么有自信???要不咱倆試試?”張曉依舊姿態(tài)擺的很低,讓老麥看的更加得意。
老麥大笑一聲,用力拍了拍他那硬邦邦的八塊腹肌,“好??!來,你小子先打我一拳!”
“好,那我來了!”
“別墨跡,快來吧!”
“好嘞!”張曉露出興奮笑容,右手化拳,運起足夠的力量,蓄勢待發(fā)。
轟!
拳出,音爆驟響空氣。
張曉的拳頭幾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重重落在老麥腹部。
砰的一聲!
老麥臉色瞬間猶如吃屎,身若流星般劃過空氣,飛出五米遠,重重落地,掀起塵土。
落地后,老麥又噴射出一道白色濃漿,看似小型噴泉,十分壯觀。
“麥哥我準備好了,換你打我一拳!”張曉敞開胸懷,聳聳肩,真情流露的目光看著老麥。
可是余音都消失了,老麥始終沒有吭聲,能見到的也只有老麥躺在地上一抽一抽。
過去好一會功夫,周圍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湊上去將老麥扶起來。
緩了一會,老麥在他兄弟們的攙扶之下,猙獰的雙目瞪著張曉,顫顫巍巍的手指點著張曉,嘴里發(fā)出蚊子般的話音。
“你…你……你……”
“麥哥,麥哥,你啥啊你,我知道這一拳弱不禁風(fēng)的,對麥哥造成的傷害不足百分之零點零一。”張曉擺擺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噗嗤——
一番話落下,老麥又噴射出一股豆?jié){,接著腦袋一歪,急火攻心,被氣暈了。
臥槽!
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不僅有張曉不當人的發(fā)言,還有張曉這恐怖的力量。
將彪形大漢打飛五米遠,起碼得七百公斤以上的力量了。
吳邪都給看愣了,這只是一拳的力量,身手呢?或許張曉的實力能直追黑眼鏡和小哥了吧。
他難道真是張家人?
突然,
鴉雀無聲的瞬間,一道尖銳聲音響徹。
聲音出現(xiàn)的瞬間,張曉靜靜站著沒有動,只是認真看著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的那把飛刀。
“小心!”黎簇見狀,下意識的提醒,并快速奔去,一把推向張曉的胳膊。
叮當!
清脆的聲音響起!
“送你了!”
隨著張曉的話音響起,黎簇抬起驚愕的目光,看著張曉手指夾著的飛刀,一時語塞。
他站這么近,根本沒看清張曉的動作!
“張曉活多少年了?”見此吳邪心中生出了疑惑,難道又是一個百歲老人不成?
“難姐!”
“難姐!”
伴隨周圍恭敬的聲音,一道火辣的身影出現(xiàn)了。
抬眼一掃,
這女子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長的很漂亮,身上散發(fā)著股子火辣勁,筆直的大長腿被牛仔褲緊緊包裹,上身是件黑色皮衣,內(nèi)襯包裹著的白膩溝壑,充分表明這是個胸懷大氣的女子。
這個女人確實讓人眼前一亮,甚至是驚艷。
不過這女人是黑了心的,比之毒舌還要毒。
“弟弟好身手,不知關(guān)大老板多少錢雇傭你的呢?”蘇難兩手掐著小蠻腰,向著張曉款款走去。
“我叫蘇難,代老麥向弟弟說聲抱歉!”
蘇難臉上帶著妖艷的笑容,對張曉伸出右手。
“張曉!”張曉伸手與其相握,隨即又擺出可憐神色,“我老板發(fā)的工資太多了?!?/p>
“多少?”蘇難笑吟吟。
“比0還要多!”張曉嘿嘿一笑。
“哈哈…”蘇難忍俊不禁的笑了,“那弟弟不如考慮跟姐姐?不僅價格會讓弟弟滿意,其它方面也會讓弟弟滿意的哦。”
“當我的面挖人呀……”
滿是幽怨的語氣帶來吳邪的身影。
“哪能呢,開個玩笑嘛!”蘇難笑著轉(zhuǎn)身,又和吳邪握一下手,“蘇難!”
“關(guān)根!”吳邪微笑。
“走吧,大老板可是等急了。”
蘇難前面帶路。
其余人緊跟其后。
不久后,一行人來到一輛房車的跟前,在房車一旁,有個中年男子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指頭夾著一杯紅酒搖晃,陰惡的眼神時而掃向吳邪。
在他一旁還有個穿著妖艷的漂亮女人,她時而喂中年人吃水果,時而發(fā)出疊疊的夾子音嘟噥。
前者馬茂年,本次考察隊金主,后者馬茂年的情人,本次行動的經(jīng)典花瓶,楊紅露。
“我老馬是個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講誠信,守信用的人?!瘪R茂年話音中透著不滿,不善的眼神看著吳邪。
吳邪表示:“馬老板,您要的是結(jié)果,不是嗎?”
馬茂年沒吭聲。
一旁的蘇難說,“我曾經(jīng)派了三隊人馬去往古潼京,可是他們到地方打探情況,當?shù)厝艘宦牭焦配┤齻€字,直接閉口不言?!?/p>
“關(guān)老板,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古潼京的路線的?”
吳邪答道:“朋友告訴我的?!?/p>
“好了,既然人已經(jīng)到齊了,那就準備出發(fā)?!瘪R茂年打斷二人對話,起身說道。
“我還需要找個人,這人能在沙漠里面找到海子,沒有他,我們到不了古潼京!
馬茂年擺擺手,有些不耐煩:“速去速回,我們的時間很緊!”
……
上了車,汽車剛發(fā)動,黎簇內(nèi)心就火熱了,看張曉的目光,就像是看絕世美女似的。
而今局勢清晰,接下來要跟隨馬茂年等人進入沙漠,那些人一看就是窮兇極惡,這要是不找個大哥,豈不是會隨時藥丸?
“大哥,你真是太牛了!”黎簇激動的說,“我決定了,我要認你做大哥,你讓我抽吳扒皮腦瓜子,我絕不抽王盟的屁股!”
“咳咳…”張曉有被噎到,開車的王盟有被刺激到,副駕駛的吳邪臉都黑成煤炭了。
“既然這么說了,那你就抽吳扒皮的腦瓜子一巴掌?!睆垥运徒o黎簇一個鼓勵的眼神,
見證黎簇的高光時刻。
“好嘞…”黎簇完全都不帶思考的,直接將蒲扇大手甩向吳邪后腦勺。
主要他怕思考過后沒有勇氣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