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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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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們之間一直都隔著一場人聲鼎沸你看,我們沒逃過天各一方那我祝你,

替我幸福在烏托邦幸好,你觸碰到了曾經(jīng)我們一同仰望的月亮雨水順著屋檐滴落,

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個個小水坑。周予安抱著吉他縮在地下室的門口,

看著手機屏幕上無數(shù)個被拒的郵件提醒,手指無意識地?fù)芘傧?。“又沒戲?

”許星河拎著兩袋泡面從雨中跑來,劉海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眼鏡片上蒙著一層水霧。

周予安搖搖頭,把手機塞回口袋:“說是我的聲音沒有辨識度?!彼舆^泡面,

塑料包裝在手里發(fā)出嘩啦的響聲,“今天又吃這個?”“知足吧,月底了。

”許星河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傳單,“不過有個好消息,

轉(zhuǎn)角那家酒吧在招駐唱,時薪八十。”地下室只有十平米,一張雙層床占據(jù)了大部分空間。

墻上貼滿了手寫的歌詞和潦草的樂譜,床頭堆著幾本被翻爛的《流行音樂創(chuàng)作指南》。

周予安爬上上鋪,吉他橫在腿上,輕輕哼起一段旋律?!斑@段不錯?!痹S星河在下鋪仰著頭,

泡面的熱氣模糊了他的鏡片,“像是……站在山頂看日出的感覺。

”周予安眼睛一亮:“就是這個!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詞?!彼匠霭雮€身子,

差點從床上栽下來,“星河,你來填詞吧?

”許星河的手指絞在一起:“我不行……我寫的那些都是自娛自樂……”“誰說的!

上次你寫在紙巾上的那句‘月光是碎了一地的糖’,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敝苡璋卜硐麓玻?/p>

從墻上的紙堆里精準(zhǔn)地抽出一張泛黃的便簽紙,“你看,我都收藏著呢。

”許星河的耳尖紅了。他接過周予安遞來的鉛筆,在膝蓋上攤開筆記本。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地下室里只剩下鉛筆劃在紙上的沙沙聲,和周予安偶爾撥動的和弦。

那是他們合作的第一首歌,《碎月》。三個月后,

這首歌在校園音樂節(jié)上讓周予安獲得了人生第一次掌聲。許星河站在舞臺側(cè)面的陰影里,

看著聚光燈下的周予安向觀眾鞠躬,心臟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畢業(yè)后,

他們租下了這間地下室。周予安在三個酒吧輪流駐唱,許星河白天在打印店打工,

晚上寫歌詞。打印店的老板娘總愛念叨:“小許啊,你文筆這么好,怎么不去考公務(wù)員?

寫這些歌啊詞的能當(dāng)飯吃嗎?”許星河只是笑笑,把客人要復(fù)印的資料整齊地碼好。

下班路上,他會把突然冒出的靈感記在手機備忘錄里,有時是一句比喻,有時是一個故事。

周予安經(jīng)常深夜才回來,身上帶著煙酒味,但眼睛亮得像星星:“星河!

今天有客人問我歌是誰寫的了!”他們最奢侈的享受是周五晚上的燒烤攤。兩串羊肉串,

一瓶啤酒,周予安興奮地比劃著酒吧里客人的反應(yīng),許星河安靜地聽著,

把辣椒面均勻地撒在烤饅頭上?!靶呛?,我們會成功的?!敝苡璋部偸沁@樣說,

啤酒泡沫沾在他的嘴角,“等我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給你買張能伸直腿的床。

”許星河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路燈的光:“那我得寫首能賣一百萬的好詞。

”轉(zhuǎn)折發(fā)生在那個悶熱的夏夜。周予安沖進地下室時,

許星河正對著電腦屏幕發(fā)呆——他剛收到一條長篇私信,

說他最新發(fā)布的歌詞“矯揉造作”“無病呻吟”。“星河!”周予安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有經(jīng)紀(jì)公司要簽我!他們說我的聲音很有故事感!”許星河猛地站起來,

椅子撞在墻上發(fā)出巨響。他們像兩個瘋子一樣在地下室轉(zhuǎn)圈,周予安抱起吉他胡亂地彈著,

許星河把枕頭砸向他,棉絮從裂縫中飄出來,像一場微型雪。慶祝的泡面還沒吃完,

許星河的電話響了。他走到門外接聽,回來時臉色蒼白:“我爸……他心臟出了問題。

”周予安立刻放下筷子:“嚴(yán)重嗎?需要多少錢?

我明天就去預(yù)支工資——”“不是錢的問題?!痹S星河盯著墻角發(fā)霉的斑點,

“他們……希望我回家。縣中學(xué)在招語文老師?!奔挠嘁粼诘叵率依锞镁貌簧?。

周予安張了張嘴,最終只說出一句:“你寫的詞真的很棒?!钡诙烨宄浚?/p>

許星河收拾行李時發(fā)現(xiàn)周予安徹夜未歸。他的床鋪整齊得像沒人用過,只有吉他靠在墻邊,

琴弦上凝著幾滴未干的水漬。雨又下了起來,比昨天更大。許星河拖著行李箱走到地鐵站時,

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周予安發(fā)來的語音消息。地鐵進站的轟鳴聲中,

他只聽見最后一句:“......連帶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五年后,

當(dāng)紅創(chuàng)作歌手周予安的新專輯發(fā)布會上,主持人問起主打歌《人聲鼎沸》的創(chuàng)作靈感。

鏡頭前的周予安笑了笑,無名指上的銀戒在燈光下閃爍:“這首歌寫給我最好的朋友,

他教會我文字的力量。”與此同時,某縣中學(xué)的語文教研室,

許星河關(guān)掉了正在直播發(fā)布會的手機。講臺上攤開的是周予安新出的詩集,

扉頁上印著:“致S,你看,我們終于都被人看見了。”窗外,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

學(xué)生們歡呼著涌向操場。許星河摘下眼鏡擦了擦,把詩集鎖進了抽屜最底層。

周予安簽售會現(xiàn)場的冷氣開得很足,卻止不住他掌心不斷滲出的汗水。

黑色馬克筆在專輯封面上劃出流暢的線條,第一百二十七個簽名,他的手腕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

“能寫‘致最亮的星星’嗎?”戴著圓框眼鏡的女孩怯生生地問,指尖在專輯邊緣輕輕敲打,

“我特別喜歡《碎月》里那句‘你是銀河抖落的糖霜’?!敝苡璋驳氖滞蝗活D住。

馬克筆在紙上洇開一個小黑點。他抬頭對女孩笑了笑,眼角擠出細(xì)小的紋路——這五年,

他學(xué)會了在鏡頭前永遠(yuǎn)保持得體。“當(dāng)然可以?!彼麑懴履切凶郑?/p>

筆跡比之前任何一張都要認(rèn)真,“很少有人知道,《碎月》其實有另一個版本。

”女孩驚喜地瞪大眼睛,正要追問,工作人員已經(jīng)引導(dǎo)下一位讀者上前。

周予安的目光越過人群,掃向簽售會場館的入口。玻璃門外,

一個穿淺灰色襯衫的身影正轉(zhuǎn)身離開。那個背影太熟悉了,熟悉到周予安差點喊出聲。

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風(fēng)——許星河怎么可能在這里?兩年前他托人打聽時,

得到的消息是許星河已經(jīng)去了南方?!爸芾蠋煟俊惫ぷ魅藛T小聲提醒,

“這位讀者在等您簽名?!敝苡璋不剡^神,繼續(xù)機械地簽著名字。

簽售臺前的隊伍蜿蜒如長蛇,每個人都帶著期待的眼神。五年前在地下室吃泡面時,

他幻想的不就是這樣的場景嗎?可現(xiàn)在胸腔里翻涌的,卻是一種近乎疼痛的空洞。

簽售會結(jié)束已是黃昏。周予安婉拒了慶功宴,獨自走向停車場。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

他摸出手機,點開那個五年沒有撥通過的號碼。通話界面閃爍了三下,

最終歸于沉寂——和之前無數(shù)次嘗試一樣。“周予安。”這個聲音讓他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停車場角落的立柱旁,許星河站在那里,雙手插在兜里。他比從前瘦了許多,

襯衫領(lǐng)口露出一截突出的鎖骨。鏡片后的眼睛依然清澈,只是眼角多了幾道細(xì)紋。

“真的是你?!敝苡璋驳穆曇魡〉貌幌褡约海拔铱吹胶炇蹠T口的……”“我請了假來的。

”許星河向前走了兩步,停在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恭喜你,真的……很成功?!蔽迥辍?/p>

一千八百多個日夜。周予安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重逢的場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平靜的寒暄。

他注意到許星河左手無名指空空如也,而自己手上的銀戒突然變得無比顯眼。“你的歌,

學(xué)生們都很喜歡?!痹S星河繼續(xù)說,語氣像是在討論天氣,“上周月考,

作文題目是‘最打動你的一句歌詞’,全班有三分之一寫了你的歌?!敝苡璋矎埩藦堊?,

卻發(fā)不出聲音。他想問許星河知不知道《人聲鼎沸》的歌詞是他寫的,

想問那本被鎖在抽屜里的詩集有沒有被翻開過,

最想問的是——為什么他知不知道他當(dāng)初連告別都要通過語音消息?

但最終他說出口的卻是:“要找個地方坐坐嗎?”咖啡館里播放的正是周予安的新歌。

許星河用小勺輕輕攪動著拿鐵,奶泡在杯沿留下一圈白色痕跡?!安干眢w好些了嗎?

”周予安問?!叭ツ曜叩??!痹S星河停下攪拌的動作,“很突然,但沒什么痛苦。

”“對不起,我不知道……”“沒關(guān)系?!痹S星河抬起頭,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微笑,

“你現(xiàn)在是大明星了,哪能什么事都知道?!边@句話像一把鈍刀扎進周予安的心臟。

他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銀質(zhì)表面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拔铱吹叫侣劻?。

”許星河的目光落在那個戒指上,“很般配?!敝苡璋裁偷匚站o拳頭,

戒指硌得掌心生疼:“星河,那不是——”“其實我今天來,是想給你這個。

”許星河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牛皮筆記本,扉頁已經(jīng)卷邊,“這些年寫的一些東西,

可能......對你有用。”周予安接過本子,隨手翻開一頁。

熟悉的字跡密密麻麻鋪滿紙張,有些段落被反復(fù)修改,紙面都起了毛邊。

最新的一頁寫著:“我們之間隔著一場人聲鼎沸/你在臺上光芒萬丈/我在人海默默鼓掌”。

“我該去趕高鐵了?!痹S星河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明天還有早課。

”周予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觸感比記憶中更加骨感,腕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膚。

正好放到《人聲鼎沸》的高潮部分:“如果重逢在人聲鼎沸時/能否聽見我未說出口的字”。

“再待十分鐘?!敝苡璋驳穆曇魩缀跏窃谄蚯?,“就十分鐘?!痹S星河站在那里,

身體微微顫抖。最終他輕輕抽回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的那首歌嗎?

你說我的詞太悲傷,非要我把結(jié)尾改掉。”周予安點點頭。那天他們在天臺爭論到深夜,

最后許星河妥協(xié)了,把“各自遠(yuǎn)行”改成了“人聲鼎沸”?!捌鋵嵞憧矗耶?dāng)時才是對的。

”許星河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燈光模糊了他的表情,“有些故事,

注定要天各一方才完整?!笨Х瑞^的門鈴清脆地響了一聲。周予安坐在原地,

看著許星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桌上的筆記本翻開著,

最新一頁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我永遠(yuǎn)為十八歲遇見你而感到慶幸”。手機震動起來,

經(jīng)紀(jì)人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彈出。周予安慢慢合上筆記本,

封底內(nèi)側(cè)貼著一張照片——兩個年輕人在地下室門口勾肩搭背地笑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

明亮得刺眼。停車場里,許星河靠著高鐵站的立柱,慢慢滑坐在地上。他掏出手機,

刪除了保存五年的語音消息。

那條周予安在被雨淋濕的夜晚錄制的、他聽了無數(shù)遍的:“連帶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夜風(fēng)吹散了眼角的水光。遠(yuǎn)處大廈的LED屏上,周予安的新專輯廣告正在循環(huán)播放。

許星河想起今天在簽售會現(xiàn)場,

聽到有粉絲討論周予安手上的戒指——“聽說靈感來自年少時最重要的那個人”。

高鐵進站的廣播響起。許星河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他最后看了一眼LED屏上周予安的笑容,轉(zhuǎn)身走進人群。人聲鼎沸中,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普通教師紅了的眼眶。酒店套房的燈光調(diào)得很暗。周予安坐在落地窗前,

許星河的筆記本攤在膝頭。第三十七頁,夾著一張他們在地下室門口拍立得照片,

邊緣已經(jīng)泛黃。照片背面是許星河工整的字跡:“如果夢想有聲音,那一定是你的歌聲。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跳出經(jīng)紀(jì)人林姐的消息:“戒指怎么回事?

三個記者問我是不是婚戒!”周予安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

內(nèi)側(cè)刻著的“S.X”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指腹仍能感受到那細(xì)微的凹凸。五年前那個雨夜,

他把打工三個月攢錢買的吉他撥片遞給許星河時,對方回贈的是一對純銀素戒。

“就當(dāng)是……”許星河當(dāng)時低著頭,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在戒指盒上,

“就當(dāng)是慶祝你簽約的禮物?!贝巴獾某鞘袩艋鹜鳌V苡璋卜焦P記本的下一頁,

首未完成的歌詞:“你問我會預(yù)設(shè)怎樣的結(jié)局/我撒謊說人聲鼎沸/其實是與你白頭偕老”。

他的指尖懸在那行字上方,遲遲不敢落下。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林姐直接打來的電話。

“周予安!”林姐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娛樂周刊》拍到你五年前和那個男生的合照了!他們明天就要發(fā)稿子,

說你的戒指和他有關(guān)!”周予安的呼吸停滯了一秒。照片?他們幾乎從不在公開場合合影,

除非......“是音樂節(jié)后臺那張?”“比那更糟!”林姐咬牙切齒,

“你們在地下室門口勾肩搭背的那張!現(xiàn)在立刻來公司,

我們必須趕在發(fā)稿前——”“不用了。”周予安輕聲說,目光落在筆記本最新的一頁,

“隨他們寫吧?!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你瘋了?公司花了多少資源打造你的形象?

現(xiàn)在正是轉(zhuǎn)型關(guān)鍵期!”林姐的聲音陡然提高,“那個許星河知道你為他冒多大風(fēng)險嗎?

”周予安沒有回答。他輕輕合上筆記本,

封底內(nèi)側(cè)的照片露了出來——兩個年輕人笑得肆無忌憚,陽光在他們身后鋪成金色的海洋。

那是他們第一次合作演出后的合影,許星河罕見地沒戴眼鏡,眼角微微下垂像月牙。

“我半小時后到公司?!彼罱K說道,掛斷了電話。床頭柜上放著明天演唱會的流程表,

壓軸曲目是《人聲鼎沸》。周予安拿起筆,在歌曲旁邊畫了個星號,寫下“原版編曲”。

那是他和許星河在地下室用一把吉他創(chuàng)作的版本,比現(xiàn)在的編曲簡單得多,卻更有力量。

筆記本從膝頭滑落,掉在地毯上發(fā)出悶響。一張折疊的紙從最后幾頁飄出來。

周予安彎腰撿起,展開后發(fā)現(xiàn)是一封信,日期是許星河離開前一周。

“予安: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終于鼓起勇氣把它交給你。

昨天醫(yī)生說我爸最多還有五年。我必須回去,但我不想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

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時你說的話嗎?‘文字是有力量的’。這些年是你的信任讓我相信,

我寫的東西或許真的值得被人看見。公司要求你保持單身形象的事,我偷聽到了。別否認(rèn),

你知道我聽力一向很好。所以這對戒指,就當(dāng)是我們音樂夢想的見證吧。

無論你在哪里唱我們的歌,我都會聽見。還有……”信的后半部分被水漬暈開,

字跡模糊不清。只有最后一行清晰可辨:“我撒謊了,天各一方從來不是我要的結(jié)局。

”周予安的手指微微發(fā)抖。五年前那個暴雨夜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他冒雨跑回地下室,

想告訴許星河公司愿意預(yù)付一筆錢給他父親治病,卻只看到空了一半的房間和桌上這對銀戒。

撥通的電話里,許星河說:“別追了,我們都需要長大?!遍T鈴響了。

周予安把信折好塞回筆記本,起身開門。林姐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得像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

“《娛樂周刊》同意暫緩發(fā)稿?!彼龔街弊叩缴嘲l(fā)前坐下,“條件是你要接受他們獨家專訪,

澄清戒指只是普通飾品?!敝苡璋渤聊亟o她倒了杯水。“還有,

明天的演唱會絕對不能唱《碎月》原版?!绷纸愕哪抗饴湓谒笫譄o名指上,

“公司已經(jīng)決定了,下周開始你要和楊雯傳緋聞。她新劇需要熱度,

而你需要……”“需要掩蓋真相?”周予安突然笑了,聲音卻很冷,“林姐,

你知道《人聲鼎沸》為什么能拿金曲獎嗎?”不等對方回答,

他繼續(xù)道:“因為評審們說這首歌‘真誠得令人心碎’。但如果連最基本的真實都要掩飾,

我還唱什么?”林姐重重放下水杯:“你清醒一點!

你以為那個許星河現(xiàn)在愿意和你扯上關(guān)系嗎?他今天連簽售會都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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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20 20:2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