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就看到黎簇、王盟、坎肩、吳邪幾人坐在餐桌前,每人面前都有一盤臭豆腐。
其中黎簇和梁灣一邊吃,一邊流著淚。而吳邪旁邊冷冷的說,“快點吃,吃完該上路了?!?/p>
聽到上路這倆字,梁灣和黎簇哭的更大聲了,尤其是黎簇,他又悲又憤的嘀咕。
“灣姐,沒什么大不了的,咱倆死后糾纏他一輩子?!?/p>
“嗯嗯,糾纏一輩子!”梁灣一邊抹淚,一邊嘀咕。
王盟和坎肩見狀,蚌埠住的笑了。
吳邪頗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等吃完了,黎簇你跟我出去一趟?!?/p>
“不去,哪都不去!”黎簇一聽就知道這家伙不安好心,八成是要帶他去境外嘎腰子。
吳邪道:“一周前,我的手下,黃嚴帶領(lǐng)一支隊伍去了境外無人區(qū),結(jié)果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p>
“而你是最后一個見到黃嚴的人!”
“我要搞清楚,我的人為什么死在那里!”
黎簇怒目圓睜,“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去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去的?!?/p>
“好,那就把你殺了,我們扛著你的尸體去沙漠!”吳邪平靜的話音冰冷到了極點,他冷淡的目光看向了門口的張曉。
張曉:“……”
我來做壞人,你事后做好人?
吳邪真是太狗了。
張曉來到黎簇身后,將手搭在他的背上,壞笑著說:“黎簇,剛剛我仔細看了看,你的后背還有不少可以雕刻的地方呢。”
“吳老板和他的手下挺變態(tài)的,喜歡在人家后背畫畫,萬一他們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畫板?人肉畫板?黎簇聽完打個激靈,身體不由顫抖,看吳邪的眼神又恐懼了三分。
不過這仍然沒有擊潰他的心理防線。黎簇緊緊咬牙,道:“我就是死都不去!”
“唉,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得不告訴你真相了?!睆垥杂挠恼f道,“黎簇,這個吳老板不僅會在你后背刻個幾百刀,還會把你的皮剝下來,最后還會給你送到緬甸北部。”
“剝奪五官,剝奪五感,手腳砍去,挖掉眼珠子,養(yǎng)在瓦罐里面,知道這是什么酷刑嗎?”
“哦,對了,這就叫人彘來著!”
臥槽!
吳邪聽完驚呆了。
什么扒皮抽筋,做成人彘,這都形容成惡魔了吧?再說了,我是這種人嗎?
再說了,誰不知道我吳邪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而到了這一步,黎簇的心理防線終于崩塌了,他重重的吸口氣,“我去還不行嘛!”
“放心,不會讓你白去的?!眳切皫е焓沟男θ?,“等你回來我會再給你十二萬,加上先前的十二萬,一共二十四萬?!?/p>
“只怕是沒命花??!”黎簇空洞的目光看著吳邪。
張曉笑哈哈的說,“好兄弟,我替你花!”
“滾蛋!”黎簇被氣笑了。
看到倆人逗悶子,吳邪忍不住笑了,而后對周圍人擺手吩咐道:“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下樓出發(fā)!”
吃飯過程中,張曉注意到梁灣看了吳邪好幾眼,她的眼神中沒有出現(xiàn)恐懼,有的只是好奇。
雖然梁灣很隱晦,但吳邪還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點。
飯后坎肩和王盟等人,帶著黎簇先行一步下樓了,目前就剩下吳邪和張曉,以及梁灣。
梁灣看到其余人走了,面部表情很是恐慌,恐慌中帶著絲異色。
她看著吳邪和張曉的背影,滿是焦急的說道:“吳老板,我是不是可以回醫(yī)院了?”
“梁醫(yī)生還想回醫(yī)院嗎?”吳邪一如既往的冷漠。
梁灣急得眼淚又出來了,“當然要回去了,醫(yī)院還有我的病人,我是一名醫(yī)生??!”
“嗯,梁醫(yī)生就回醫(yī)院吧!”吳邪說完走了,走之前帶著異味的眼神看向張曉。
張曉撇撇嘴來到梁灣跟前,而梁灣見此,急忙道:“弟弟不是要來殺人滅口的吧?”
張曉微笑道:“怎么會呢,我只是臨走前想問姐姐一個問題?!?/p>
梁灣看似松口氣,“弟弟問吧!”
張曉笑著問,“姐姐是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吧?”
梁灣重重點頭,可是沒待她開口反駁一,話音接踵而來。
“幸好姐姐不是演員,不然其他演員都沒飯吃了。”
張曉深深的看了眼梁灣,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這里。
直到張曉消失在視線當中,梁灣還保持著呆若母雞的狀態(tài),很顯然,那一刻她慌了。
更顯然的是,自以為聰明的她被張曉看穿了。
…………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如果不是事先知情,張曉不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梁灣的異樣。
“這樣的女人,在影視里面竟然是個花癡?”
“好像是的,不論角色如何,只要是個女人,在影視里面,大概率會變成花癡和傻白甜!”
張曉快速來到樓下停著的奔馳大G跟前,拉開車門,坐在黎簇旁邊。
副駕駛的吳邪打開窗,對外面的坎肩吩咐,“如果我們離開后有麻煩出現(xiàn),無法解決的時候,記得去找那個人?!?/p>
坎肩應(yīng)聲:“好的老板!”
“王盟,開車吧!”
“好嘞,老板!”
王盟興奮的掛擋踩油門,伴隨著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汽車猶如一道黑色閃電消失了。
吳邪拿著一份檔案袋丟給后面的黎簇,并且吩咐道:“現(xiàn)在到我們抵達目的地之前,你要把上面的內(nèi)容記在腦子里面?!?/p>
“我們這次是以攝影團隊名義跟著一個考察隊出發(fā),我是團隊的攝影師,王盟是司機兼技術(shù)員,你和張曉是我的助理!”
“哦…”黎簇弱弱的應(yīng)聲,又反問一句,“這份資料只有我要記嗎?張曉要不要記?”
“讓你記你就記,你哪來那么多廢話!”吳邪呵斥的同時,還回過頭瞪一眼黎簇。
黎簇:“……”
“黎簇,你別難過,我陪你一起記好了!”張曉安慰的同時拍了拍黎簇的肩膀,將檔案袋拿到手中,認真學(xué)習(xí)資料內(nèi)容。
資料無非是攝影技巧,以及需要注意的要點等等,內(nèi)容挺多,不太好記。
一旁的黎簇有被感動到,當即準備湊過去學(xué)習(xí)。
然而他剛湊過去,一堆資料就被甩在了他的腿上。
“黎簇我學(xué)完了,接下來就換你學(xué)吧!”
黎簇不禁木凳口袋,才十幾分鐘你就學(xué)完了?
吳邪都被張曉驚到了,“你真的學(xué)完了?”
“這太簡單了,不如給我拿本四庫全書背背!”張曉揮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吳邪有被氣到,“我問你答,全部答對了,我給你一萬塊!”
“請!”張曉瞇瞇眼,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
這讓吳邪更氣,當即將資料內(nèi)容問了出來。
最終結(jié)果吳邪被干沉默了,因為張曉真是對答如流,回答的滴水不漏,甚至比資料內(nèi)容更加完善。
黎簇心塞加郁悶,這他媽就是學(xué)霸的腦子嗎?
人家十幾分鐘背完,自己得用三天來消化掉。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黎簇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好基友蘇萬打來的。
下一刻,他手機不見了,轉(zhuǎn)移目光一瞧,黎簇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出現(xiàn)在吳邪手中了。
“手機還我,那是我兄弟啊!”
黎簇激動的大叫,只是下一刻,卻看到吳邪打開窗戶,隨手將他的手機丟了出去。
咔嚓一聲!
吳邪做完這些,關(guān)閉窗戶,回頭看了眼黎簇,“現(xiàn)在只有車上的人才是你兄弟!”
“你媽的,給我停車,我要回去……”黎簇這一刻終于繃不住了,心理防線崩塌,手機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棵草。
黎簇雙眼通紅,一個猛子撲向了駕駛位,一把抓住方向盤。
正駕駛汽車的王盟,沒想到黎簇突襲,但王盟駕駛技術(shù)很好,汽車最終在公路上搖擺一會停下了。
汽車停下,黎簇發(fā)瘋似的擊打車門,甚至用頭撞擊,頗有不要命的架勢。
吳邪看著黎簇發(fā)狂,很平靜的說了起來,“你可以離開這里了,我不會攔著你。”
“你說的?”黎簇詫異。
“我說的!”吳邪看著已經(jīng)下車的黎簇,道:“自從01年黎一鳴和程璐離婚了,黎一鳴每天除了酗酒,就是工作吧?”
黎簇原地愣住。
吳邪繼續(xù)說:“黎一鳴挺久沒回家了吧?”
黎簇聞言慌神了,“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你可以消失,為什么你父親不能消失?”張曉自顧自的說道,“上來吧,就當這是一次旅行!”
黎簇雙眼通紅,拳頭握緊又松開,最終還是重新回到車里了。
事實上吳邪早就把黎一鳴綁架了,畢竟吳邪不綁架黎一鳴,汪家同樣會綁架黎一鳴。
吳邪這么做,變相來說是保護黎簇的父親。
“就當這是場旅行,我三叔以前也是這么對我說的?!?/p>
吳邪饒有意味的說道。
“你三叔就是這么忽悠你的才對吧!”黎簇小聲嘀咕,蜷縮在座椅上,身體時不時的顫抖幾下。
吳邪送給黎簇一個迷之微笑;這小子不太好忽悠,比我當年聰……蠢多了。
汽車再度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