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春天。
經(jīng)過幾年的發(fā)展,蘇氏集團已經(jīng)成為全國最大的紡織企業(yè)之一。
我也被評為全國十大杰出青年企業(yè)家。
這天,我正在參加一個商業(yè)論壇,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陸景深。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胸前掛滿了勛章,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威嚴。
看到我,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晚音。"他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陸司令。"我禮貌地點點頭。
是的,陸景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軍區(qū)司令了。
年僅三十五歲就達到這個位置,確實前途無量。
"恭喜你,蘇氏集團發(fā)展得很好。"陸景深說。
"謝謝。"我淡淡地回應。
"有時間的話,我們聊聊?"陸景深試探地問。
"不好意思,我還有會要開。"我禮貌地拒絕。
陸景深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那就不打擾你了。"
整個論壇期間,我都能感覺到陸景深在看我。
但我假裝沒有注意到,專心參與討論。
論壇結束后,我正要離開,陸景深突然攔住了我。
"晚音,我有話要跟你說。"他的語氣很認真。
我看了看手表:"我要趕飛機。"
"就一分鐘。"陸景深懇求道。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說吧。"
陸景深深吸一口氣:"晚音,我想為過去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我挑挑眉,"陸司令,沒有必要。"
"有必要。"陸景深認真地說,"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想說聲對不起。"
我看著他,心里毫無波瀾:"陸司令,道歉改變不了什么。"
"我知道。"陸景深點點頭,"但我還是想說。"
"說完了嗎?"我問。
"還有一句話。"陸景深看著我的眼睛,"晚音,你過得好嗎?"
"很好。"我毫不猶豫地說,"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
陸景深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那就好。"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我轉身就要離開。
"晚音。"陸景深又叫住了我,"你...恨我嗎?"
我回頭看著他,想了想,說:"陸司令,我已經(jīng)不恨你了。"
陸景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的?"
"是的。"我點點頭,"因為恨一個人太累了,我不想浪費時間。"
陸景深的臉色有些復雜。
"而且。"我繼續(xù)說,"陸司令,你也不值得我恨。"
陸景深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我冷冷地說,"既不是愛,也不是恨,就是...什么都不是。"
陸景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陸司令,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我看著他,"當初你選擇離婚的時候,不就是想要徹底擺脫我嗎?現(xiàn)在你成功了。"
"我..."陸景深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陸司令,再見。"我轉身離開,這次他沒有再叫住我。
走出會場,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終于,我和陸景深徹底了結了。
從今往后,我們就是陌生人。
他有他的前程,我有我的人生。
誰也不欠誰什么。
三個月后,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陸景深升任某軍區(qū)司令的消息。
同時刊登的,還有他和新妻子的結婚照。
新妻子是個很年輕的女孩,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長得很漂亮。
我看了一眼,就把報紙扔到了一邊。
陸景深的人生軌跡,果然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永遠在尋找對自己有利的伴侶,永遠在為了前程而做選擇。
這樣的人,注定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而我,已經(jīng)徹底從過去的陰霾中走了出來。
蘇氏集團蒸蒸日上,我的人生也越來越精彩。
最重要的是,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不再是那個為了男人而放棄一切的蘇晚音,而是獨立自強的企業(yè)家蘇晚音。
這樣的我,才是最好的我。
又過了一年,我在一次商業(yè)酒會上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男人。
他叫林遠,是個歸國博士,在大學里教經(jīng)濟學。
和那些只會阿諛奉承的商人不同,林遠很有自己的見解,談吐幽默風趣。
我們聊得很投機,從經(jīng)濟政策聊到人生哲學。
"蘇總,你是我見過最有思想的女企業(yè)家。"林遠真誠地說。
"林教授過獎了。"我笑了笑,"不過我覺得,做企業(yè)和做學問一樣,都需要獨立思考。"
"確實如此。"林遠點點頭,"很多人都是人云亦云,缺乏自己的判斷。"
我們聊了很久,直到酒會結束。
"蘇總,有機會的話,我想請你吃個飯。"林遠主動提出邀請。
我想了想,點點頭:"好啊。"
這是我離婚后,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好感。
林遠和陸景深完全不同。
他沒有那么強的功利心,也沒有那么多的算計。
更重要的是,他尊重我的選擇,不會試圖控制我的人生。
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輕松,很自在。
這種感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也許,這就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一個沒有陸景深的全新開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