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后。
段言把許綿綿一頓訓(xùn)斥。
但他應(yīng)該對許綿綿有幾分真感情。
盡管發(fā)生這么多事。
但許綿綿哭兩聲,段言就心軟原諒了她。
段言命令許綿綿拿出三百萬給我。
許綿綿吞吞吐吐地把買玉石手串的事情說出來:“我一分錢都沒了,還在網(wǎng)上借了四十萬?!?/p>
段言臉一黑,讓她把手串賣掉。
許綿綿答應(yīng)了。
她靠在段言懷里,問道:“你真相信你老婆的話?她真的會原諒你?”
段言頗為得意。
“你不知道她有多愛我?!?/p>
“當年為了和我結(jié)婚,她差點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p>
“今天這一出,只是因為她太生氣了而已?!?/p>
“真要和我離婚,她舍不得!”
段言篤定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我一邊感嘆這個竊聽軟件好用,一邊狂翻白眼。
段言未免太自信了。
不過,愛上他確實是我眼瞎。
父母當年就勸我,不要喜歡門不當戶不對的男人,更不要扶貧。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養(yǎng)的是不是一條毒蛇。
可我戀愛腦上頭,半點聽不進去。
如今就被反咬一口。
幸而我的人生的容錯率足夠高。
及時修正也不晚。
兩個人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許綿綿聲音酸溜溜的:“言哥,你難道真的要和那個女人繼續(xù)過下去嗎?”
段言親了她一口:“說什么呢,等我轉(zhuǎn)移完財產(chǎn),就讓她光溜溜地滾出去,把你娶進門,我們一起生一個大胖小子!”
許綿綿嬌羞地說了一聲“討厭”。
我按下錄音,保存好文件。
呵呵冷笑。
也不知道,到最后誰才會一無所有。
接下來三天,風平浪靜。
只是玉石店的老板給我發(fā)消息。
說許綿綿四處找他。
看來許綿綿和段言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手串是假貨了。
我讓老板出去玩兩天,就當散心了。
老板更雞賊,早就出去躲風頭了。
我躺在沙灘上,晃著腳。
段言不傻,肯定能看出我是在故意坑他的錢。
現(xiàn)在就看他是想咽下這口氣,拖延時間,轉(zhuǎn)移更多財產(chǎn)呢?
還是直接和我撕破臉呢?
當天晚上。
我收到了三百萬的轉(zhuǎn)賬。
明白段言選擇了前者。
我笑了笑。
那么,我就替他選擇后者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聯(lián)系了律師,讓他全權(quán)代理我向法院提出訴訟離婚。
段言收到法院傳票的當天。
差點把我的手機打爆。
還發(fā)了無數(shù)條咒罵我的信息。
等他打累了,我才不緊不慢地回撥過去,問他有什么事。
段言咬著牙質(zhì)問:“沈之瑜,你不是說把錢還給你,你就會原諒我嗎?”
我笑了個半死,語氣嘲諷。
“段言,你大傻杯嗎?”
“我說什么,你信什么?”
“你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爛黃瓜一根,也配讓我原諒你?”
“段言,你就等著凈身出戶吧!”
段言氣得半死,喘氣跟破風箱一樣。
他掛了電話。
我在酒店里笑得暢快。
這口郁氣可算疏通了半截。
但這還沒完,好戲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