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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手機,按出報警電話,手指虛放在撥號鍵上。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我現(xiàn)在就報警,舉報你聚眾鬧事,雖然最后判不了刑,起碼能讓你拘留十天,留下案底?!?/p>
“以后你想考公,考事業(yè)編,怕是沒希望了?!?/p>
他神色慌亂。
“又或者,你不是已經向法院起訴我了嗎?等上了法庭,我會把這兩年所有銀行流水賬單明細打印出來?!?/p>
“到時候法院怎么判,該給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
我哥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眼里閃過得逞。
“給你三秒鐘考慮時間?!?/p>
“一,二……”
“好!”
他恨恨瞪了我一眼,把手里的橫幅卷成一團夾在腋下。
“等上了法庭,我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來!”
他前腳剛走,合作商的人就到了。
我悄悄松一口氣,擠出笑臉迎上去。
其實,剛才我有一句話沒對舒銳說。
該給的錢我不會少,該拿回來的錢我也絕不會退讓。
很快,他就會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忘恩負義的人!
項目順利簽訂,拿到獎金那天,我終于放下心中那塊大石頭,向領導請了年假,開始全心準備和我哥的官司。
開庭前一天,我爸媽終于得知我哥為了拆遷款起訴我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沒接。
我都能猜到他們會說些什么。
無非就是覺得我們兄妹倆為了幾十萬鬧到法庭上,讓他們沒面子。
又或者打感情牌,讓我給我哥錢,息事寧人。
這些年他們總這樣,表面裝出一副重女輕男,處處偏袒我的樣子。
背地里用孝道綁架我,讓我心甘情愿供他們吸血,托舉我哥。
我受夠了。
見我不接電話,爸媽又在家族群里一個勁兒@我,我干脆退群,拉黑他倆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