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禮服燒了。"我淡淡道。
"小姐?這可是渺渺小姐的一片心意…"
"我說,燒了。"每個(gè)字都像寒冰。
一股無形的威壓自我體內(nèi)散發(fā),碧痕瞬間跪倒,渾身顫抖不止。
我屈指在窗欞上輕敲三下,不多時(shí),一個(gè)穿著粗使雜役灰布衣裳的少年快步來到我面前。
這是我那個(gè)早逝母親留下的最后一點(diǎn)念想——啞仆阿石。
前世在我被剝皮折磨時(shí)阿石不顧一切沖進(jìn)來救我,卻被我那長老父親用刀凌遲而死。如今,他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碧痕勾結(jié)外人,背主求榮,立刻發(fā)賣。"我冷冷道。
碧痕猛地抬頭:"小姐,奴婢哪里背主了?您不能這樣對我!"
"十幾年?"我嘲諷一笑,"那就更該知道背主的下場。阿石,拖下去。"
就在她被拖走時(shí),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云渺渺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后面還跟著陸晏川。
"姐姐!你怎的又在為難碧痕?"她因跑得急促,臉紅得像涂了胭脂。
云渺渺,眾人眼中云族失蹤多年的真千金。因?yàn)閿嗉y短命的體質(zhì),楚楚可憐柔弱不能自理,前世我就是被她的"天真善良"蒙騙。
"為難?"我緩緩轉(zhuǎn)身,"妹妹連前因后果都不問,就斷定我在苛待奴婢?"
云渺渺臉色一僵,但很快恢復(fù)了神情:"姐姐,我只是可憐她罷了..."
"云漪,你別太過分!"陸晏川終于開口,"渺渺心地善良,哪像你如此暴戾?"
我的青梅竹馬陸晏川……可憐我前世竟沒看清他這副嘴臉。
碧痕見狀如獲救星,聲淚俱下地控訴:
"小姐,我自幼便跟著您,我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錯(cuò)!"
云渺渺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化作楚楚可憐的模樣:
"姐姐,你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么要處死自小服侍你的奴婢?莫非..."
甜寵文女主果然深諳此道。一句輕飄飄的揣測,既坐實(shí)了我刻薄寡恩的形象,又將謀逆這等滔天罪名悄然扣上。
"妹妹,"我忽然綻開明媚笑意,
緩緩抬起左手,指向妝臺上那只精致的小玉瓶,
"那個(gè)瓶子,妹妹看著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