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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日常工作地點很少在東京。

因為東京是日本的首都,經濟中心,這里也是咒術師分布最多的地方,只要不是出現(xiàn)一級以上的咒靈,五條悟通常都不需要親自上陣,他最日常的工作其實是到市外出差,其次是到國外出差,最后才是教書。

這是我經過這么多天的觀察,以及結合幫派平時搜集的信息整理出來的。

如果五條悟出現(xiàn)在東京,那就說明港區(qū)內出現(xiàn)了一級以上的咒靈。

收到消息后,我立刻跑下樓,和蹲在小區(qū)大門的山炮碰了頭。

流浪狗內部遠距離傳遞消息靠吼。

當然,這個吼并不是人類以為的大吼大叫,而是一種只有犬科動物的喉腔結構才能發(fā)出的特定聲調的嚎叫,這種聲調的頻率接近超聲波,普通人難以察覺,就算聽到了也只以為是音量小的狗叫。

但在狗耳中卻是完全不一樣。

雖然隔著三十多層的距離,捕捉這種犬科專屬的超聲波對我來說不成問題。

花了三分鐘時間“滑翔”下樓,再跑出小區(qū),山炮一見我,立刻從躲藏的大門后鉆出來,抬起爪子熱情地打招呼:

“喲,小垃,今天又變帥了呢。”

“多謝夸獎。”

我馬不停蹄,邊跑邊招呼山炮跟上。

“五條悟做任務的具體地點在哪?”

“港區(qū)六本木6丁目xx庭園,離你家其實不遠?!?/p>

“五條悟還在做任務嗎?”

“對,一收到消息我就馬上趕來通知你了,我哥和阿強還在xx庭園外面盯著,我倆全速跑去那邊需要五分鐘,以五條悟的能力,等我們去到那里任務應該就已經做完了?!?/p>

我繼續(xù)問情況:“跟著五條悟做任務的都有哪些人?”

“一個伊地知老登,還有三個陌生的穿西裝的男人,那三個男的我們沒見過呢?!?/p>

“三個西裝男人?”

“對,看起來好像和你主人不是一隊的。”

我皺了下眉。

穿著西裝,說明不是來輔助五條悟戰(zhàn)斗或者祓除咒靈的,要是說給五條悟打下手和處理首尾工作的話,一個伊地知就夠了,那三個西裝男跟著五條悟干嘛?

我大感疑惑,不過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三個人,比起好奇他們身份,我內心第一時間升起的是警惕。

東京跟其他地方不同,布滿各方勢力的眼線,很難保證那三個家伙不會對五條悟不利。

以防萬一,我低聲朝山炮吩咐道:

“炮哥,拜托你把大黃哥也叫過來吧。”

“大黃?”山炮腳步一頓。

“大黃在幫里的大本營鎮(zhèn)守著呢,你真要把它叫過來?”

我解釋道:“只是讓大黃哥秘密走開十分鐘到半小時,短時間內,敵對幫是不會探查到這個調動的,就算它們察覺到大黃哥離開,這么短的時間,假如敵方偷襲大本營,我們也完全來得及回援。”

山炮一聽,興致勃勃道:“你想打架?我,你,我哥,加上阿強,咱們四個還不夠嗎?”

“不夠,因為我們這次的對手是人類。”我沉聲說。

“真有你的,小垃,第一次出手就是和人類作對。”

聽見對手是人類,山炮的興致不減反增,也沒有再勸我了,立刻掉頭返回幫派喊幫手。

我繼續(xù)奔向目的地,腦子快速過了一遍現(xiàn)有的戰(zhàn)力。

大黃是幫派的主力,也是第一戰(zhàn)力,平時擊潰敵對幫的攻擊都要靠它。

大黃這個名字,不是它自己起的,而是它的主人起的。

大黃來自華夏,是純正的中華田園犬,血脈里流淌著神秘的東方力量,小時候和主人一起遷移到日本居住,前年主人不幸病故,大黃因此成了一條沒人要的野狗,不得已流浪,常年饑一頓飽一頓,后來加入狗狗幫,生活才勉強好起來。

山雞山炮就不用說了,倆狗都是大塊頭,肌肉梆硬,也是幫里數一數二的戰(zhàn)力。

而阿強的情況有點特殊,她是一只身材瘦削的黑背串,也是狗狗幫里戰(zhàn)力最強的妹子,打小流浪,性格不羈,去年曾經被捕狗大隊捉過一次,被打個半死,后面雖然僥幸逃出來并養(yǎng)好了傷,但也落下了病根,右腿有些瘸。

因為這次經歷,她給自己起了個名叫狗堅強,別名阿強。

盡管有些殘疾,阿強的戰(zhàn)力卻不容小覷,從小流浪的生活讓她的戰(zhàn)斗經驗比起大黃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并且因為身長腿長,她的反應和奔跑速度稱得上狗中一流,實在打不過,逃跑也可以。

而我自己,老實說,如果真要比拼真實戰(zhàn)力,我認為我的實力是在大黃之上的。

畢竟我不只是一條普通奶狗,我還有系統(tǒng)給的技能傍身。

那一套技能只要和戰(zhàn)斗技巧配合起來,撂倒一個壯漢不成問題,更別說狗了。

不過我沒有貿然在幫里暴露實力,還是那個問題——年齡太小,在長成大狗前,沒必要事事親力親為,沾一身腥。

即便接下來真的和那幾個人類對上,我也不打算下場。

隱藏實力是其次,更主要的原因是,五條悟就在附近呢,在五條悟心里,我可是一條乖狗狗,不會給他惹事的那種。

像背著他偷偷襲擊人類這種會令狗設崩塌的事,肯定不能被五條悟發(fā)現(xiàn)。

所以我打算當個狗頭軍師,指揮四條狗作戰(zhàn)。

抵達xx庭園的外圍,我和等在那里的山雞阿強先打了個招呼。

山雞告訴我,五條悟進入庭園執(zhí)行任務后,那三個男人就在外面等著,中途還偷偷打出幾個電話,向電話里的人匯報五條悟的任務進展,像是在暗中監(jiān)督。

這時,五條悟也做完任務從庭園出來了,伊地知連忙走上前迎接。

那三個男人沒有迎上去,一見五條悟現(xiàn)身,馬上拿出紙和筆縮到一旁,裝作認真記錄著什么的樣子。

五條悟目不斜視,沒有搭理他們,徑自和伊地知交代事情。

我沒敢靠太近,和山雞阿強一起趴在草叢里暗中觀察。

日頭躍升至頭頂,正是午時,附近的餐館食肆已經開始營業(yè),街上飄來一陣陣食物的香氣。

交代完后續(xù)事宜,五條悟就近找了一家壽司店,走進去解決午餐。

伊地知和那三個西裝男沒有跟過去,各自在壽司店外等著。

伊地知坐進自己的黑色轎車,打開一個便當盒吃起來。

而那三個西裝男則圍在一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密謀些什么。

我放輕腳步靠近,偷聽他們講話。

“……田中君,你剛剛有沒有逮到五條悟的把柄?”

“沒有,那家伙做事太完美了,根本沒辦法抓到他違規(guī)的地方。”

“唉,這都幾天了,一無所獲,上面還要我們打著監(jiān)察的名義繼續(xù)跟到什么時候?”

“不知道,干著吧,反正五條悟無視我們?!?/p>

“真是不爽,那家伙就不能稍微違一下規(guī),好讓我們能完成任務回去交差,這樣僵持著對誰有好處啊?”

“憑什么那家伙可以舒舒服服地在壽司店里吃著美味的壽司,我們卻必須在外面曬太陽干等著,一刻都不能放松?!?/p>

“淺川君,比起曬太陽,你不會更想和五條悟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壽司吧?”

“開什么玩笑,和五條悟坐一起,誰能吃得下飯?”

“別抱怨,來任務了?!?/p>

“那可太好了!”

三個西裝男一陣嘀嘀咕咕后,又結伴走到伊地知的車子旁邊,強行讓正在啃便當的伊地知下車。

“伊地知桑,有個緊急任務,麻煩你去把五條君叫出來吧?!币粋€西裝男彬彬有禮開口。

伊地知推了推眼鏡,一臉為難:

“可五條先生剛進去沒多久,還沒吃完飯吧……”

“時刻待命是咒術師的職責,接到任務時,即便正在吃飯,也應該立即吐掉嘴里的食物出發(fā),這是寫在咒術師守則上的規(guī)矩——伊地知桑不會不知道吧,耽誤了事,鬧出人命是不是你負責?”

另一個西裝男明面上好聲好氣,實則神態(tài)話語無不暗藏著頤指氣使。

伊地知似乎被唬住了,猶豫半晌,最后艱難點頭:

“抱歉,各位,我這就進去喊五條先生……”

從五條悟進壽司店,到西裝男讓伊地知進去喊人,中間才過去不到十分鐘。

不到十分鐘的吃飯時間,就算擱牛馬身上,也不夠啃下一把草的。

我磨了磨牙,恨不得一腳將這四個老畢登踹飛。

很好,我終于找到出戰(zhàn)的理由了!

那就是——為守護五條悟的午餐時間而戰(zhàn)斗!


更新時間:2025-07-18 05:1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