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安的信息來的很快。
“虞小姐,我和宋洲不一樣,我目前單身?!?/p>
我輕笑一聲,答非所問。
“你怎么拿到我的聯(lián)系方式的?”
“我找導(dǎo)師要的?!?/p>
我摸了摸下巴,打下一行字。
“我家的貓會翻后空翻,你要不要來觀賞一下?”
那頭久久沒有回聲。
就在我以為嚇到人了的時候,一個簡潔的“好”字映入了眼簾。
我笑著關(guān)掉手機(jī),開著車?yán)@出了學(xué)校。
既然即將有新人,那舊人就該收拾收拾扔出去了。
我讓生活助理把家里有關(guān)宋洲的東西全都寄去了他學(xué)校。
宋洲的反應(yīng)很快,換著號碼給我打電話。
甚至開始上演苦情戲。
我把手里的果汁遞給站在落地窗前的林尚安。
他接過后繼續(xù)垂著眼睛看著樓下。
“虞小姐,宋洲在樓下淋雨?!?/p>
“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
我一眼都沒有往下看,反而視線不停在穿著低領(lǐng)T恤的林尚安身上打轉(zhuǎn)。
“那要不然,我讓他上來?”
林尚安終于舍得把眼睛從樓下挪回來看著我。
我一邊笑著湊近他,一邊利落地單手拉上窗紗。
“我只是他偏執(zhí)的遠(yuǎn)方表姐,可管不了他?!?/p>
林尚安的喉結(jié)明顯的滾了滾,一動不動的看著不停湊近他的我。
在親上他的那一瞬間,我側(cè)了側(cè)頭湊到他耳邊。
“林尚安,我?guī)沃奕セ﹫瞿翘欤阃悼吹轿液退游橇税?。?/p>
如我所愿,我聽到了一聲短促的抽氣聲。
灼熱的呼吸一刻不停打在我脖頸間。
我笑了笑,這幾天我反復(fù)回憶滑雪場的事,才在角落里扒出一丁點關(guān)于林尚安的身影。
只是,記憶里的他帶著面罩,站在一棵樹后遠(yuǎn)遠(yuǎn)看了很久我和宋洲。
林尚安隱忍的聲音響起。
“虞小姐,宋洲不是好人,他有女朋友?!?/p>
我把臉輕輕靠在他肩頭,笑著沒說話。
一只灼熱的手緩緩搭在我的腰間,林尚安的聲音越發(fā)沙啞。
“我長得比他好,做實驗也比他強(qiáng),最重要的是,我沒談過戀愛,我干凈?!?/p>
我悶笑一聲,摟上他的脖子,看著他通紅的臉輕聲說。
“行啊,那試試?”
這一試就試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林尚安比宋洲聰明,學(xué)什么都很快。
尤其那張清雋臉上露出害羞隱忍的表情時,更讓人心癢難耐。
屋外狂風(fēng)暴雨,屋內(nèi)情暖熾熱。
門鈴響起的時候,林尚安正在耳邊逼問我,他和宋洲誰更好。
門口的宋洲的聲音隱隱約約,在喊著姐姐。
林尚安短促地笑了一聲,舌尖輕輕吐出兩個字,“姐姐。”
我渾身一抖,眼神迷蒙地伸著顫抖的手捂住他的嘴。
他笑了笑,抱起我回了臥室。
無人再有心思理會門口的宋洲。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從臥室里艱難地挪出來。
手機(jī)里又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你還記得我們剛在一起時你說過什么嗎?你說就算我們分手,也會好聚好散,會為我安排好一切?!?/p>
“可我昨天淋了一天雨,你都沒來見我,姐姐,你可真狠心。”
我喝了一口水,嘲諷地笑了笑。
搞了半天,演這一出戲是來提醒我給分手費(fèi)的啊。
可是憑什么呢?
我作為一個金主不僅被綠,還被金絲雀在外面說成是偏執(zhí)狂大表姐。
我還沒問他要精神損失費(fèi)呢。
一具溫?zé)岬纳眢w從背后抱住我。
林尚安的聲音啞得不像樣,“姐姐,一大早就不開心嗎?”
我放松地把身體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把玩著他的手指。
“過幾天,我要去和你們實驗室簽約,你會在的吧?”
林尚安輕笑一聲,“是,老師很看重這次投資,專門為姐姐辦了個簽約會,他所有學(xué)生都會在。”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
那就證明宋洲和他的小女朋友也會在。
真好奇那天他看見我這個偏執(zhí)表姐時的表情啊。
教授顯然比我想象中更看重這次投資。
他不僅申請了學(xué)校的小禮堂,還邀請了一些記者。
我聽著他殷切地給我介紹他的項目。
末了,他感慨地把身邊的林尚安介紹給我。
“虞總,這是我最得意的學(xué)生,上次他因為生病缺席了你的考察,事后他應(yīng)該跟你道歉了吧?!?/p>
林尚安一本正經(jīng)地朝我伸出手。
“虞總,你好?!?/p>
我看著林尚安笑了笑,伸手在他伸過來握手的手心里撓了撓。
他臉上看不出一樣,一抹紅色卻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教授帶著我往會場里走,邊走邊跟我介紹他的其他學(xué)生。
直到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教授的聲音也響起,“宋洲,夏夏?!?/p>
“我給你們介紹我們的投資人。”
那道身影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我整以好暇朝他笑了笑。
然后,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張一開始還笑容溫潤的臉一寸寸在我眼前崩塌。
最后,變得驚恐。
我嘴角的笑容更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