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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不是夫人?!卑诇\淺也在幫秦淮月解釋。
可她紅著眼一副怯懦慌張的樣子,更像是在加深楚斯年的猜疑。
秦淮月冷著眸。
男人眼底肆虐寒光只會比她更冷,一疊材料被他甩在秦淮月面前:“如果不是干了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要每天遮掩著出門?”
“綁架淺淺的那批人,都已經親口承認是被你指使!”
這一刻,秦淮月百口莫辯。
她每天遮掩,是因為要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
可這件事,更不能讓楚斯年發(fā)覺。
“那說明是他們背后的人指使得就是讓供出我!”秦淮月背脊不折:“楚斯年,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楚斯年看向她時,視線深邃:“我本以為我足夠了解?!?/p>
“可現在,我發(fā)現我已經快不認識你了?!?/p>
聞言,秦淮月捏緊拳頭:“如果我想要白淺淺和她孩子的命,我有一萬種辦法神不知鬼不覺,不會選擇這種最蠢的方式?!?/p>
“自導自演這種拙劣把戲,難道你連這都看不明白?”
從白淺淺哭著替她求情時,不自然的神情。
她就已經將目標鎖定。
這不是一出高明的戲,但楚斯年早被血脈迷住雙眼。
白淺淺眼淚珠子掉得更頻繁:“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覺得我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嗎?”
“不,我不會的!楚先生,請你相信我......這個孩子是你我唯一血脈紐扣,我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一分一毫?!?/p>
堅定話語讓楚斯年本就不多的疑心徹底打消,他親手擦去白淺淺眼淚,低聲說:“你是個好母親?!?/p>
那么,就是不信她了?
臺下,是所有人都在轟搶著那枚玉雕。
房內,男人冷冽目光在她身上凌遲了無數遍。
秦淮月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下一刻,她膝蓋一疼。
竟是楚斯年徑直踹來:“阿月,做錯了事是要道歉的?!?/p>
“向淺淺磕三個響頭,這件事情......就當翻篇了。”
聽著楚斯年恩賜般的語氣,秦淮月驀然抬眸。
她從來就不是會低頭的性格。
更不可能向一個破壞了她婚姻的第三者低頭認錯。
她這輩子唯一一次磕頭下跪。
是那年楚斯年去S省出差,她跑到寺里。
一步一叩首,用誠心為他求了枚平安符。
可此刻,她卻清晰看到平安符在白淺淺的頸項間若隱若現。
她的真心早就發(fā)爛發(fā)臭。
秦淮月一字一頓:“你做夢。”
“楚斯年,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別再整侮辱我這套。”
楚斯年唇角微滯:“這些年是我將你慣得太恃寵而驕了?!?/p>
“我不會殺你,也舍不得殺你?!?/p>
“可你別忘了,岳母身體一直不好,如果她知道自己女兒的身體在拍賣會上成為談資,會怎么做?”
秦淮月身體僵硬。
她母親最在乎清譽名聲,心臟病最受不得氣。
楚斯年威脅沒有停截:“還有岳父......秦家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如果我斷了資金鏈供給,三個月之后秦家必破產?!?/p>
那是父親經營半輩子的心血!
“阿月,你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不該不懂事的?!?/p>
男人每個字都猶如大山壓在秦淮月肩頭,格外沉重。
他太知道她的軟肋所在。
父母年紀大了,常年出入醫(yī)院。
她怎么也不會讓自己的事情成為父母的負擔。
終于,秦淮月本就發(fā)疼的膝蓋不堪重負。
撲通一聲——
是秦淮月折彎脊背,聲音幾乎麻木:“白小姐、楚總,對不起?!?/p>
三個響頭,磕走她所有引以為傲的自尊。
額頭血跡泛然。
秦淮月咬緊牙關,一響一頓:“是我該死?!?/p>
“是我錯了......”
錯在明知楚斯年薄情,還要天真以為自己是那個特別存在!
她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