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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大屏幕上。
那張放大了千百倍的護士服截圖,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現(xiàn)場每一個人的臉上。
導播瘋了似地想切掉畫面,但后臺被我鎖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那不是宙斯前幾天直播里的那個女主播嗎?”
“我的天,公屏上說的是真的?宙斯玩女人花的是別人賣血的錢?”
“惡心!太惡心了!”
人群中爆發(fā)出竊竊私語,然后是山呼海嘯般的質疑和憤怒。
坐在第一排的周雪嬌,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變成了死人一樣的慘白。
她張著嘴,想尖叫,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身體抖個不停。
舞臺上,聚光燈下的宙斯,臉上的傲慢瞬間被驚恐和暴怒取代。
“關掉!快給我關掉!”
他對著后臺的方向咆哮,聲音因為憤怒而變調。
“這是誹謗!是污蔑!”
但沒人理他。
比賽開始的提示音,無情地響起。
第一回合,狙擊槍對決。
地圖是沙漠。
宙斯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提著狙擊槍就朝我沖了過來。
他想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碾碎我,來證明自己。
但他已經亂了。
一個職業(yè)選手,最忌諱的就是情緒失控。
我甚至沒有開鏡。
在他沖出掩體的一瞬間,我憑著肌肉記憶,甩動鼠標。
“砰!”
盲狙。
子彈精準地穿透他的頭顱。
屏幕上跳出擊殺信息。
Hades [AWP] Zeus。
整個過程,不到零點一秒。
全場嘩然。
“瞬狙!是盲狙!天哪!”
“宙斯連開鏡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秒了?”
“這…這是什么樣的反應速度?”
第二回合。
我沒有再用狙擊槍,而是買了一把最便宜的沖鋒槍。
我打開了全體語音。
“宙斯,那件護士服,是真絲的嗎?穿起來一定很滑吧?!?/p>
我的聲音,通過直播信號,清晰地傳遍全場。
“你閉嘴!我要殺了你!”
宙斯在語音里瘋狂地咆哮,他的位置,因為他的怒吼,暴露無遺。
我沒有動。
我就站在原地,聽著他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在他出現(xiàn)的一剎那,我對著他的雙腿,打光了整整一個彈匣。
我沒有打死他。
我只是打斷了他的腿,讓他跪倒在我的面前。
然后,我走上前,切換成匕首,一刀結束了他。
屈辱。
無聲的屈辱。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成了我單方面的表演。
我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擊殺他。
用他最擅長的跳狙,在他最熟悉的位置,終結他。
用匪夷所思的穿墻預判,在他自以為安全的掩體后,帶走他。
我甚至故意放水,讓他打殘我,給他一絲希望。
然后在他以為可以翻盤的時候,再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反殺他。
每一次擊殺,我都會在公屏上打字。
“這一槍,是為了我那三千塊錢?!?/p>
“這一槍,是為了我那400毫升的血。”
“這一槍,是為了我死去的愛情?!?/p>
宙斯徹底崩潰了。
他開始在地圖里胡亂開槍,像個瘋子一樣咒罵。
周雪嬌癱軟在座位上,像一灘爛泥,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
最后一回合。
賽點。
我扔掉了所有的槍,只留下一把匕首。
宙斯也像瘋了一樣,扔掉槍,提著刀向我沖來。
這是男人之間最原始的對決。
但他已經不是男人了。
他只是一個被我撕下所有偽裝的,可憐的野獸。
我冷靜地閃過他的重擊,匕首輕巧地劃過他的手臂,他的胸膛。
血花四濺。
最后,我將他逼到角落,用身體卡住他。
“這一刀,是為了我那顆被你踐踏的心?!?/p>
我舉起匕首,當著全世界的面,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胸膛。
比賽結束。
15比0。
零封。
我贏了。
賭盤里那筆高額獎金,開始向我的賬戶匯集。
我沒有看臺下任何一眼,戴上衛(wèi)衣的帽子,在工作人員沖上舞臺前,轉身,走進后臺的黑暗中。
神,被我親手狙落。
而他的隕落,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