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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阻擊喪尸的慶功宴上,沈宛看著她的區(qū)長老公當眾親吻她從死亡邊緣拉回的女病人。
原來,前些天江臨川拼死救下幸存者紀微微,并非出于領(lǐng)袖的責任。
“親一個,親一個?!?/p>
起哄聲中,紀微微嬌嗔著環(huán)住江臨川脖子,吊帶滑落箭頭,露出鎖骨處那朵與沈宛如出一轍的玫瑰紋身。
沈宛愣神間,手中的玻璃杯不小心滑落。
碎裂聲讓整個大廳安靜下來。
江臨川轉(zhuǎn)過頭,下意識摟緊紀微微。
他聲音發(fā)緊地問,“你怎么來了,不是最討厭這種場合嗎?”
沈宛平靜:“不介紹一下?”
聞言,紀微微害怕地往江臨川懷里縮了縮,“臨川,沈醫(yī)生是不是生氣了?”
“別理她?!彼麚Ьo她。
他看向沈宛時帶了些許不悅:“微微是我的初戀,當年是我先對不起她,你別仗著身份瞎針對她。”
這話像刀子般捅進她心里。
初戀?
原來情到深處,江臨川口中的“微微”就是紀微微。
眼淚無聲滑落。
眾人原以為區(qū)長只是隨便玩玩,此刻也噤若寒蟬。
沈宛隨便抹了把眼淚,彎腰撿地上的玻璃碎片,卻被江臨川一把拽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
他盯著她流血的手指,眉頭皺得死緊。
她甩開他的手,“不勞江區(qū)長費心?!?/p>
表情變了變,他似乎想說什么,卻被紀微微的驚呼打斷,“臨川有血......我頭暈......”
他立刻松開沈宛,打橫抱起紀微微。
經(jīng)過沈宛時,他從口袋里拋來一塊手帕,沾著紀微微香水味的手帕。
“區(qū)長對沈醫(yī)生還挺體貼?”有人起哄。
“畢竟跟了三年,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p>
“閉嘴,沈醫(yī)生曾經(jīng)救過你們,你們都忘了嗎?”
......
宴會大廳吵吵嚷嚷。
隔了很遠,沈宛還是能聽見紀微微在笑,“你剛才是不是心疼她了?”
“胡說什么。”江臨川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沈宛再也聽不進去,渾渾噩噩跑了出去。
到了距離喪尸一墻之隔的鐵柵欄處,她才頓住腳步。
直面讓人作嘔的喪尸,她瘋狂跳動的心反而平靜下來。
去年喪尸圍攻東區(qū),江臨川為救她肋骨斷了三根。
結(jié)婚紀念日那天,他在廢棄加油站找到一盒巧克力,他們分著吃完了......
她拼命地回想,仿佛只要回憶足夠多就能證明江臨川還是愛她的。
天光微亮,她回了她和江臨川的家。
可是屬于她的房間卻在一夜之間被紀微微占領(lǐng),她的東西被搬到雜物間。
雜物間門口貼了張紙條,“只要你能安分守己,區(qū)長夫人就還是你的?!?/p>
沈宛怔怔的看著紙條上熟悉的字跡。
半晌后,她將其狠狠撕下,泄憤般丟進垃圾桶。
父母雙亡,弟弟在末世爆發(fā)前便失去聯(lián)系,她和江臨川算是早期覺醒異能的那一批人,便互相扶持著建立起這個小型安全區(qū)。
期間的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他們都挺了過來。
原以為他們之間情比金堅。
所以即使這次江臨川當眾負了她,她也愿意裝作毫不在意。
現(xiàn)實卻響亮地給了她一巴掌。
她蜷縮在雜物間角落,思考著是去是留。
視線卻落到角落里已經(jīng)落灰的衛(wèi)星電話上,她試探性地撥出記憶中弟弟的電話號。
“喂,請問你是?”
“朔朔,是你嗎?”
幾乎同時出聲的兩人瞬間沉默。
穩(wěn)重的男聲試探性開口,“姐......?”
被江臨川欺騙都沒哭的沈宛瞬間紅了眼眶,“朔朔,這幾年你到底去哪了?”
聽到弟弟這幾年都在安全區(qū)當兵,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異能者小隊的隊長時,她徹底放下心來。
“姐,我剛讓技術(shù)科查了查你的位置,七天后等我休假我就沿著國道去接你。我馬上要出任務了,姐切記要待在安全的地方等我?!?/p>
叮囑完,對方便急匆匆地掛斷電話。
“你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