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天陰沉沉的,天氣預報說過今天會下雪,但沒想到下的這么快。不一會兒,
大雪隨著寒冬來了?;屎箧?zhèn)的街道銀子鑄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輝。雪越下越大,
路上的行人趕著離開街道,呼出來的氣兒也化作一縷縷白煙。
林嘉嶼從音樂制作室出來的時候,路上的雪已經(jīng)堆起來了一些。一陣冷風吹過,
林嘉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知道今天要下雪,特意多穿了點,
但還是抵不住突然降臨的寒氣。他快步走到停車場,剛坐進車里,手機就響了起來?!拔梗?/p>
”林嘉嶼的聲音涼薄而低柔,帶著慵懶的沙啞。電話那頭的方哲大聲嚷嚷著:“不是,
我說你啥時候回來啊,說好了下周四同學聚會的,沒別人,就咱這些關系好的在。
”“現(xiàn)在才周三,你急什么?”“我咋不急?我就怕你突然鴿我,我都和他們說好了,
今年一定把你弄回去。你都在新西蘭待三年了,你是完全沒想著回來啊。
”“我在這邊挺好的,放心吧,不會鴿你?!狈秸芟肓撕芫茫?/p>
最終決定在電話里告訴林嘉嶼:“陳樂初也會來。”林嘉嶼愣了一下,
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三年?甚至更久吧?!霸趺赐蝗桓嬖V我這個?
”方哲緊張到:“還不是怕你回來看到她又怪我沒告訴你,不管她來不來,你都來就是了,
別鴿我。”“嗯?!彪S即,林嘉嶼掛斷了電話。他將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位上,
用手抹了一下頭發(fā),頭發(fā)上的雪在汽車暖氣的圍繞下已經(jīng)變成了小水珠。
他看了眼鏡子里自己前額濕潤的發(fā)絲,又看向手機。最終他還是拿起了手機,打開微博關注,
點開了陳樂初的賬號。他承認,他想她。但看著她兩個月前發(fā)的微博,
是她和加赫的官宣消息。微博底下一片祝福,陳樂初最近接了一部網(wǎng)劇,
和她官宣的方赫正是網(wǎng)劇的男主角,也是今年的最佳男主角獎獲得者。
林嘉嶼煩躁的又將手機扔到了副駕駛,他已經(jīng)很控制住的不再想到她,但總是會更加想她,
看著他們的照片,心中頓時酸澀起來。最遺憾的分手或許就是他們,并不是因為不愛了,
而是因為太愛了,不忍心看到對方放棄自己的夢想和目標。林嘉嶼穿過被楓樹圍起來的馬路,
開進了小區(qū)停車場。這里蕭瑟冬日雪花紛飛,這里的六月仍是冰天雪地。林嘉嶼洗完澡,
喝了杯熱可可便躺在了沙發(fā)上,現(xiàn)在才三點多,外面天卻黑的像晚上一樣,六月的新西蘭,
大雪紛飛,不知你所在的六月又會是怎樣的風景呢?他盯著手腕處的樂符紋身出了神,
隨著鐘表滴答聲,林嘉嶼進入了夢鄉(xiāng)。高中入學第一天,
林嘉嶼被學校邀請排練入學歡迎會的節(jié)目,他到會堂才知道,
他的鋼琴獨奏被校方臨時換成了鋼琴和小提琴合奏。說實話他是有點反感的,
怕對方拉的不好,拖他后腿。但是,
畢竟剛?cè)雽W而且這又是校方的安排所以他也不好反對什么。正當他看譜時,
大門被轟的一聲打開,他被嚇了一跳。一個綁著丸子頭的女生身穿藍色牛仔褲,
上身著一件紅色短款T恤,手提著小提琴進入了他的視線,
林嘉嶼對陳樂初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完全不像是個拉小提琴的。沒想到,
她拉的小提琴是他見過的非專業(yè)人士中拉的最好的。陳樂初:“你就是今晚上和我合奏的嗎?
”林嘉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她微微笑著,眼神清澈,
腦袋上頂著一個有點亂的小丸子。林嘉嶼微微點頭,面無表情:“嗯。
”陳樂初隨手將小提琴放在了林嘉嶼面前的桌子上,開口道:“我叫陳樂初,音樂的樂,
不要念成快樂的樂。”林嘉嶼:“有區(qū)別嗎?”陳樂初微微挑眉:“當然有區(qū)別!
我的名字可是有個神奇之處呢!”林嘉嶼:“什么神奇的地方?
”陳樂初:“咱倆都是搞音樂的,你一看見樂符就會想起我,這就是神奇之處。
”林嘉嶼被她逗笑了:“真有一套?!边@次的迎新晚會很成功,
林嘉嶼和陳樂初也憑借優(yōu)秀的音樂和出眾的外表在學校出了名。兩人也成為了好朋友,
一起練琴,一起唱歌,一起吃飯,上下學。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林嘉嶼收拾好行李來到街邊,
司機克里夫很快就到了,林嘉嶼來新西蘭的第一天就是他接機的,
此后林嘉嶼出國回國都是叫他接送。他胖胖的,笑的很燦爛,
給這刺骨的冬天帶來了一抹溫暖。林嘉嶼和克里夫?qū)⑿欣罘胚M后備箱便坐上車朝機場駛?cè)ァ?/p>
克里夫看見副駕駛的林嘉嶼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發(fā)呆,忍不住問了出來?!癓in,
friend? I never heard you mention it.”(林,
照片里的人是你的女朋友嗎?
e most.(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克里夫和林嘉嶼認識這么多年,
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眼神黯淡無光。
林嘉嶼自嘲的語氣使得克里夫打了個寒顫:“Lin,I'm sorry,
cheer up,
there's nothing to be sad about.”(林,振作點,
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克里夫以為照片里的人已經(jīng)去世了,連連道歉。
穿著衛(wèi)衣褲套裝的林嘉嶼剛下飛機就感受到了國內(nèi)的熱,他戴著口罩和墨鏡,
但那完美的身型比例,依然惹得不少人紛紛側(cè)目,林嘉嶼剛準備進衛(wèi)生間脫衛(wèi)衣,突然,
一個青少年夏令營走了過來,有人認出他了,紛紛朝他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他的名字,
沒一會人就多了起來,他這次回來沒有通知經(jīng)濟公司也沒有助理和保鏢同行,
還是他單槍匹馬殺出機場的,剛出大門就看到方哲靠在車邊,方哲一看這陣仗立馬打開車門,
林嘉嶼一溜煙就鉆進車里,不少粉絲圍著車方哲連車都開不出去;“時隔這么長時間,
你這人氣依然不減啊,天啊一會兒還有約呢,再走不了就遲了。
”林嘉嶼把口罩和墨鏡拿下打開車窗向粉絲招了招手,粉絲尖叫聲更激烈了,
不過機場安保人員也可算是過來了,他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對于控制瘋狂的粉絲他們還是挺有一套的,不一會兒車兩邊的人就被清開了,
方哲一溜煙的開著車帶著林嘉嶼走了。不一會兒林嘉嶼回國的消息就在網(wǎng)絡上傳開,
陳樂初看著林嘉嶼的這組機場照心絞了一下,他們已經(jīng)多久沒有聯(lián)系了,
自分手以后他們就真的變成了真正的陌生人,陳樂初曾無數(shù)次的用小號去視察林嘉嶼的微博,
可他幾乎不運營自己的微博,微博IP屬地上一秒還在新西蘭,下一秒就在國內(nèi),
他的微博里面零零散散就那么幾張照片,還都是風景照,為數(shù)不多的他的照片,
還是工作室團隊更新的。陳樂初關了手機,嘆了口氣想到:今晚的飯局林嘉嶼肯定不會去。
但是她的內(nèi)心又是無比期待能見到林嘉嶼。時間很快到了晚上,陳樂初坐在車上緊張到不行,
同樣緊張的還有林嘉嶼,他坐在座位上悶悶的喝酒,他不知道陳樂初會不會來,
他一邊期待她來,一邊緊張,他越想越生氣,周圍氣壓都低了不少,
飯桌上的六個人都閉上了嘴安安靜靜的玩起了手機,
方哲作為氣氛組組長都活躍不起來氣氛了。突然,包間門被轟的打開,
陳樂初穿著一身黑色短裙亮相,這身裝扮一看就是剛參加完活動趕來的。
大家都知道陳樂初私底下不愛化妝,畢竟人家底子好,
她那個臉蛋不化妝也足以令人驚艷化妝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陳樂初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喝酒的林嘉嶼,他還是老樣子,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變得愈發(fā)成熟了。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帥了”陳樂初心想。陳樂初很快落座,全程林嘉嶼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陳樂初莫名感到煩躁,她知道她還是很在意林嘉嶼,
打量他煩惱他為什么看到自己反應那么平淡…陳樂初看著林嘉嶼那張冷漠的臉徹底沒了胃口,
周圍的人歡聲笑語與他們格格不入,她煩躁的起身走出了包間。
陳樂初來之前林嘉嶼都處于一個極度煩躁的狀態(tài),他很期待能見到她,
但卻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與她相見。正當林嘉嶼煩躁不安時陳樂初推門而入,
這就是初戀的威力嗎?林嘉嶼這樣想著。當他一看到她,他的不安也隨之消失,
他真想過去抱抱她啊,想告訴她這些年他如何獨自一人撐到現(xiàn)在的,
他想告訴她他好累他好委屈以及他好想她。隨著陳樂初起身走出包間他的心也隨之而去,
斟酌了一下,他還是放心不下跟著走出了包間。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陳樂初,
他煩躁的走向不遠處的露臺隨手點起了一根煙,
一抬眼便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在夜色中輕輕顫抖。這是一家高端私宴,來的人非富即貴,
自然私密性也做得非常好,整個走廊甚至連一個服務員都看不到,只有喚鈴才有服務員出現(xiàn)。
露臺上風有些大,吹得城市的霓虹有些晃眼。夜色將整個城市包裹得柔和朦朧,
遠處車流緩慢而有序,天邊還有些未散的橙光,像黃昏的余溫遲遲不肯退去。
陳樂初靠在露臺的欄桿上,雙臂抱胸,像是在抵擋晚風,
又像是在抵擋自己心里那些不安的情緒。她其實沒走遠,只是想透口氣,
剛才包間里的沉默與壓抑,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林嘉嶼沒有看她,真的一句話都沒有。
她知道自己當初說話有多狠,也知道那些話每一句都像匕首,可她也知道,如果不狠一點,
他是不會走的。而她那個時候,真的太害怕他為了她停下腳步了??涩F(xiàn)在,
林嘉嶼真的站在了她身后。腳步聲很輕,像是他也在遲疑。
但最終他還是開了口:“原來你在這?!标悩烦跣睦镆痪o,轉(zhuǎn)過頭的時候表情還算鎮(zhèn)定,
但耳尖已經(jīng)悄悄泛了紅:“……嗯,包間太悶了,透透氣。”“你還是喜歡夏天傍晚的微風。
”林嘉嶼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點自嘲,“記得以前,你總要大半夜拉著我跑出去吹風。
”“你還記得啊?!彼曇艉茌p,像怕自己的語氣一重就暴露了情緒。
林嘉嶼沒有再說話只是走到她身邊,深深吐了口煙,隔著一步距離站著。兩人一時都沉默了,
只有風吹過裙角和衣擺的聲音?!斑@些年過得好嗎”林嘉嶼掐滅煙順勢將煙頭扔進垃圾桶。
陳樂初愣了一下“一切都挺好的。”林嘉嶼淡淡應了一聲:“和你男朋友談多久了?
”林嘉嶼其實猜到兩人只是捆綁營業(yè),但他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什么男朋友?”她突然想起和加赫發(fā)的微博連忙解釋道:“這是最近接的新劇一起營業(yè),
只是同事關系!
”她一激動聲音也提高了了一個度....好尷尬....她看了一眼林嘉嶼,
發(fā)現(xiàn)男人并沒有任何神色變化,表情依舊淡淡的看向遠處,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過了一會,陳樂初終于開口:“你在新西蘭……過得好嗎?
”林嘉嶼偏過頭看她,眼神有些復雜,但聲音還算溫和:“挺好,也挺冷的。尤其冬天,
常下雪?!薄澳悄阍趺赐蝗换貋??”“回來有工作?!彼D了頓,像是斟酌了好一會才開口,
“也回來看看……有沒有一些事,還有機會重新開始?!标悩烦跻汇叮劬ξ⑽⒈牬?,
喉嚨像被堵住了。她有點慌,但也控制不住那顆悸動的心在逐漸復燃。林嘉嶼抬起手機,
屏幕亮著他的微信界面,他的聲音低低的:“你那天拉黑了我,
換號了也沒告訴我……我一直想說,我們那次分開,不該就那樣結(jié)束的。
”陳樂初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秒,還是伸出手機,輕輕碰了一下:“我加你吧。
”指尖短暫觸碰的那一瞬間,像是某種塵封許久的柔情被重新喚醒。
微信彈出好友申請通過的提示,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傲旨螏Z?!彼鋈唤兴??!班??
”“你……有怪我嗎?我.....”“所以你是不想見到我才跑出來的?”林嘉嶼打斷她。
陳樂初這才抬頭,眼神和他撞到了一起。
她低聲道:“我怕我會忍不住....說出我其實一直在關注你,
我怕我忍不住想一直和你搭話,更怕你這輩子不想再見到我...”林嘉嶼愣住。
“那時候是我提的分手?!彼е?,像是在審判自己,“你想留我,
我卻硬生生放了你的手。結(jié)果呢?這三年我拿到了新人獎,你也變成了百萬級制作人,
我們都離彼此的夢想更近了一步。可我...一點都不開心。”“陳樂初。
”林嘉嶼一字一句的喊她的名字,“我以為你真的放下了?!薄霸趺纯赡芊诺孟隆?/p>
”她吸了吸鼻子,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微博我每天都刷就是為了看你在哪,
你發(fā)的每一張風景照我都有收藏,你被人惡意營銷,
我連夜找水軍在你超話下面和黑粉對噴為你解釋....”她的眼圈紅了,“林嘉嶼,
我什么都放的下,除了你。我都做好這輩子都和你沒交集的準備了,可是你突然回來了。
”他終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像擁抱失而復得的全世界:“樂初,
我以為我一個人撐過去就行了,但現(xiàn)在我才知道,沒你在,哪怕萬人追捧我,我也覺得孤獨。
”林嘉嶼笑了笑,眼神柔下來:“你以為我當初為什么去了新西蘭?是為了離你遠一點,
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帶著更好的自己回來,再追你一次。”陳樂初低下頭,
不敢看他的眼睛。風吹起她的一縷頭發(fā),林嘉嶼伸手替她輕輕撥開,指尖劃過她耳側(cè),
像拂過三年時光的疼。那是一個夏末的黃昏,城市的光線帶著點橘紅色的微熱,
連空氣都像是在隱忍情緒。林嘉嶼記得那天的陽光很好,照在陳樂初頭發(fā)上,
像一團柔和的火??伤麤]想到,她是來道別的。
那時的林嘉嶼剛被一家全球的知名音樂公司選中,前途光明,
而陳樂初也拿到了她夢寐以求的音樂劇角色——卻要長時間駐扎在國內(nèi)。他們約在公園一角,
一個他們經(jīng)常來散步的地方。遠處有小朋友在吹泡泡,在陽光的折射下五彩斑斕。
林嘉嶼正想伸手去牽她,卻被她輕輕避開。“我們...分開吧?!彼曇艉茌p,
輕的像怕驚擾到自己內(nèi)心某處深埋的情緒。林嘉嶼愣了一下:“為什么。
”他的語氣沒有激動,只有冷靜,冷靜的可怕,像他從前錄音棚里常常調(diào)不準的低音頻。
當他接到新西蘭音樂公司邀請的時候,他其實已經(jīng)有預感他們將面臨一些挫折,
雖然要去兩年之久,但是他也沒想過分手。他甚至想過如果陳樂初舍不得他,
他就陪她一起在國內(nèi)發(fā)展,發(fā)展的慢又如何,只要身邊有她。陳樂初低著頭,
用力握著手里的礦泉水瓶,瓶子都被她捏癟了?!澳阒赖?,
我們彼此有共同的目標...你要準備新專輯,我也剛簽了公司,
我們的戀愛只會成為我們夢想路上的絆腳石?!绷旨螏Z忍了好久,
還是問出口了:“所以你現(xiàn)在就要放棄我?”她沉默了,最后只說了一句:“不是放棄你,
是放過我們?!蹦翘斓娘L輕輕拂過,帶著未散盡的夏末余溫。卻無法撫平林嘉嶼胸口的痛。
陳樂初的話像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著他的心。他看著她,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哀傷:“放過我們?可我從來沒想過放棄你,我能放棄音樂,
唯獨不能放棄你。”她的目光躲閃,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嘉嶼,我不想拖著你 ,
你要的是未來,是夢想。而我只是怕我會成為你這條路上的絆腳石。
”她去工作室找林嘉嶼的時候偶然聽到樓道里有人在說林嘉嶼糊涂,
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她知道這一切對林嘉嶼有多么重要,
她不希望林嘉嶼變得那么幼稚也不想看到他走錯誤的路。林嘉嶼的手顫抖著,
想要抓住她卻又怕她徹底離開,只是輕輕將手覆在她手背上,冰涼而真實。“你知道嗎?
我害怕失去你,更害怕如果繼續(xù)走下去,我們會把彼此傷的更深??墒俏覍幵副荒銈Γ?/p>
也不愿就這樣失去你。”陳樂初的眼眶微紅,嘴唇緊抿,
像是在強忍淚水:“你愛我就該放手,讓我走?;蛟S這樣我們都能過得更好。
林嘉嶼我太了解你了,正是因為了解你才更要分開,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最重要,
但是音樂是你的夢想,或許你現(xiàn)在放棄了你覺得無傷大雅,
但以后每當你想起這個時候你肯定也會遺憾,我知道你不會怪我,但是你會折磨你自己,
但那樣更是折磨我,我不想這樣,所以請你放過我...”林嘉嶼閉上眼,
腦海里回蕩著他們的點點滴滴,曾經(jīng)的歡笑與溫柔,現(xiàn)在卻變成了最深的刺痛。
“如果放手是愛,那我愿意痛到死,也不讓你走的那么輕松。你確定要這樣?
你走了我再也不會和你說話了陳樂初。”陳樂初終于淚流滿面,轉(zhuǎn)身離開,
腳步卻顯得堅定而決絕。林嘉嶼站在原地,心如刀絞,眼睜睜看著她漸行漸遠,
直到身影消失在落日余暉中。那一刻,他明白,他們的愛,不是能輕易能戰(zhàn)勝一切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