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青陽成婚那夜,他給我下了烈性藥?!拜p霜,若非為了你這大乘期的精元,
誰想來捂化你這塊冰呢?”我全力一擊把他打退,可那藥力卻讓我欲火焚身。
而我最看好的徒弟爬上了我的床。“師尊…玉恒僭越了…”他的唇貼上來。
“師尊…輕霜…”情到濃時,他低聲喊著我閨名?!坝窈恪瓰閹熓谀愕秳Γ愠蓜Φ揽?,
自然也會教你男女之事……”---1 醉仙引“輕霜,怎么不喝?”我抬眸看向柳青陽,
他嘴角還噙著那抹令我安心的溫潤笑意。他與我相識百年,
曾是我的戰(zhàn)友、朋友、甚至是親人。如今,我答應了他的求娶,與他結契成為了道侶。
他執(zhí)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莫非嫌棄為夫備的合歡酒?"我對他這樣的自稱有些耳熱,
我輕輕咬了咬唇?!拜p霜,飲了這杯酒,你我便是生生世世的道侶了?!蔽乙伙嫸M。
酒液入喉的瞬間,一股灼熱從丹田炸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的靈力像是被烈火焚燒,
經脈寸寸灼痛,連指尖都開始發(fā)麻。“柳青陽……你……”我猛地抬頭,死死盯著他。
他臉上的溫柔笑意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殘忍的愉悅。"醉仙引?
"喉間涌上腥甜,我踉蹌后退,"你竟用合歡宗的腌臜手段!"柳青陽廣袖一揮,
新房四角突然升起紫色陣紋。他的額間顯現(xiàn)出合歡宗的媚紋,
冰涼的指尖撫上我的臉:"霜兒啊…若非為了你這大乘期的精元,誰想來捂化你這塊冰呢?
"我點了自己幾個命穴,本命劍"霜天"在鞘中發(fā)出悲鳴。我強行催動靈力,
劍光劈開鴛鴦帳的剎那,五臟六腑如同被萬蟻啃噬。劍鋒終究偏了三分,只削掉他半幅衣袖。
"省省力氣吧。"他踩著滿地狼藉逼近,"這醉仙引里摻了你的心頭血,
可是當年你為為夫治病時攢下的。"窗外雷聲炸響,照得他面目猙獰。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場除魅戰(zhàn)役,他為我擋箭重傷,
昏迷中我取血為引救他——原來從那時起便是局。"宗主倒是警覺。
"柳青陽突然皺眉看向窗外,一道血色傳訊符破窗而入。
他讀完符咒冷笑出聲:"老東西們發(fā)現(xiàn)護山大陣有異,真是掃興。
"他轉身掐住我下巴灌入一粒藥丸:"含著,這東西能讓你舒服,也能讓你欲罷不能,
待我收拾完那些老不死,再來慢慢采補。"房門被重重摔上,我咬破舌尖強撐清明。
床尾掛著玉恒昨日獻上的賀禮——一串綴著玄冰珠的劍穗。
那孩子總愛在這些小物件上費心思,說什么"玄冰珠可破尋常禁制"。
藥效發(fā)作得比想象更猛。眼前浮現(xiàn)出玉恒跪在殿前奉茶的模樣,少年執(zhí)拗地不肯用靈力護體,
任滾茶燙紅指尖也要親手將茶盞捧到我面前。那時他眼里翻涌的情緒,
如今想來分明是......"師尊!"木屑紛飛間,那道挺拔身影撞破窗欞闖入。
玉恒手中長劍還滴著血,想來是解決了外面看守的合歡宗余孽。
他怔怔望著癱軟在喜床上的我,手中"哐當"一聲落了劍。"玉恒,
別看......"我竭力攏住散開的衣襟,鎖骨下合歡宗秘藥催出的紅痕正妖冶綻放。
我撐不住要倒下去時,少年已經跪在榻前,顫抖的手隔著衣袖托住我后頸。"醉仙引?
"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弟子這就去藥堂......"我抓住他袖口搖頭。
藥堂長老早被柳青陽收買,此刻去無異于自投羅網。這個認知讓體內火毒更盛,
竟不由自主蹭上他微涼的手背。玉恒像被烙鐵燙到般縮手,耳尖紅得滴血。
窗外傳來護山大陣崩塌的轟鳴,
他摸向腰間傳訊玉簡的動作突然僵住——我竟嗚咽著咬住了他腰間玉佩的穗子。
"師...師尊..."他呼吸亂得不成章法,試圖用外袍裹住我,
"弟子帶您去寒冰潭......"我徹底崩潰了。
當少年帶著薄繭的手指隔著衣料擦過后腰時,積蓄百年的情潮決堤而出。
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肌肉,我在他頸側嗅到苦橙花的味道——那是他每次練劍到深夜時,
我站在廊下聞到過的氣息。“師尊!
來不及了…”2 徒兒你還我清譽"玉恒…僭越了……"他退后幾步朝我叩首,
但我此刻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了。血液中叫囂著欲望和恨意,我的雙腿無意識地摩擦著,
手指緊緊揪住床褥。我恨!我恨!合歡宗養(yǎng)魅數(shù)年,殘害天下萬民,
甚至我的妹妹也因魅而死,我好不容易滅了合歡宗,誰承想竟和余孽朝夕相處百年,
最后還結成了道侶。那余孽覬覦我的精元,竟用媚藥把我害成如此模樣。我滿腦子都是恨,
被藥性磨出來的生理性淚水滾落,滴在玉恒扣住我頸的那只手上。他像是被那滴淚水燙到了,
輕輕吻上我的眼睛?!皫熥?,不怪你,別哭,
弟子這就為你解毒……”他滾燙的唇貼上我耳垂時,霜天劍錚鳴著顫抖。
漫天紗帳如雪崩垂落,少年在最后一刻用手墊住我后腦,卻任由我咬破他肩膀。
疼痛讓我短暫清醒。透過汗?jié)竦慕廾?,我看見他通紅的眼眶里懸著不敢落的淚。
這分明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十年前還在山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求我收徒的少年。
"弟子...萬死......"他哽咽著要抽身離去,卻被我勾住腰帶拽回。
藥效催發(fā)出的本能戰(zhàn)勝了理智,我撫上他繃緊的腹部,
在雷聲中啞著嗓子命令:"玉恒...別走,
幫我......"“師尊……”他的動作頓住?!澳雷约涸谡f什么嗎?
”我解開他的腰封,指尖撥開他的衣襟?!坝窈恪瓰閹熓谀愕秳?,助你成劍道魁首,
自然也會教你男女之事……”“師尊,其實我早就……”沒等他說完,我偏頭吻上他的唇。
當?shù)竭_最后一刻時,他克制著吻我的淚,”師尊…清霜……別哭,我陪你一起報仇。
”后來的記憶已經完全模糊了。3 為師愿與你暫時結為道侶第二天一早,
我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我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換上了干凈的內裙,
而腰腹酸軟的感覺讓我想起了昨夜的一切。我抬手捂臉。嘖,這下該怎么面對玉恒?
玉恒就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他手上端著一碗藥,看到我醒了,放下碗就跪。
他跪在冰冷的地磚上,頭深深垂下,墨色長發(fā)滑落肩頭,他脊背挺得筆直,
帶著一種引頸就戮的決絕。我看著他,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絲滑的錦被。
腰腹間的酸軟和某些隱秘處的異樣感,如同最尖銳的刺,不斷提醒著我昨夜失控的瘋狂。
那一聲聲低啞的“輕霜”仿佛還在耳畔燒灼?!疤ь^?!蔽业穆曇粲行┥硢?,
帶著宿醉般的疲憊,卻又刻意壓著一絲屬于師尊的威嚴。玉恒身體幾不可察地一顫,
緩緩抬起頭。那張曾被我贊譽為“劍骨天成”的年輕臉龐上,
此刻寫滿了愧疚和一種近乎絕望的痛楚。他的嘴唇緊抿著,一絲血色也無。
目光觸及我的瞬間,便像被燙到般迅速垂下,不敢與我對視?!暗茏印镌撊f死。
”他聲音干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暗茏隅栉蹘熥鹎遄u,罪無可赦。
求師尊……按門規(guī)處置,將弟子逐出玄天宗,廢去修為,或……或就地格殺!弟子絕無怨言!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肩膀微微顫抖。是要殺了他?
還是廢了他?抑或是逐他出去?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昨夜混亂的記憶碎片翻涌——他撞破禁制闖入時的驚惶,
他克制著試圖保持距離卻最終被我拉入深淵的掙扎,他在情濃時滾燙的眼淚滴落在我頸間。
還有那句低語:“師尊…清霜……別哭,我陪你一起報仇。
那份源自靈魂深處的悲慟與守護之意,做不得假。
更重要的是……我體內那幾乎焚盡理智的“醉仙引”藥力,確實因他而解了。
雖然方式……不堪回首。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柳青陽!
這個名字瞬間點燃了比昨夜情毒更甚的滔天怒火和刻骨恨意。百年情誼,竟是如此騙局!
他處心積慮接近我,取我心頭血,只為在新婚之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奪我修為!
該死的魅族余孽!他竟?jié)摲谖疑磉吶绱酥茫统鸬幕鹧嫠查g壓倒了所有的羞恥與無措。
我目光如冰,掃過跪地的玉恒。“處置你?現(xiàn)在不是時候?!蔽业穆曇艋謴土送盏那謇?,
甚至比平時更添了幾分徹骨的寒意,“柳青陽何在?宗門現(xiàn)在如何?”玉恒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被更深的憂慮取代:“回稟師尊!
昨夜柳青陽接到傳訊符后便匆匆離去。弟子闖入前,已解決了門外幾個合歡宗的暗哨。
后來…”他臉上閃過一絲狼狽的紅暈,聲音低了下去?!暗茏訜o能,
未能及時追蹤柳青陽動向。只知護山大陣確實被強行撕裂了一角,有強敵入侵,
執(zhí)法堂鐘鳴示警徹夜未停。”“方才弟子出去熬藥時,聽聞掌門師伯重傷,
幾位長老正在全力御敵,情況…恐不容樂觀!”“什么?!”我心頭劇震,掙扎著便要下床。
柳青陽果然不止是沖我來的!他勾結外敵,里應外合,是要打敗我玄天宗根基!
然而雙腿剛一用力,昨夜過度承受的酸軟和隱秘的疼痛便洶涌襲來,讓我悶哼一聲,
身形不穩(wěn)?!皫熥鹦⌒?!”玉恒幾乎是本能地膝行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扶,
又在觸碰到我之前猛地僵住,指尖懸在半空,臉上血色盡褪,再次重重叩首,“弟子該死!
”看著他這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再想到宗門此刻的危局,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急迫涌上心頭。我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蔽衣曇衾溆?,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玉恒,聽著。
”他立刻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望向我,盡管眼底深處依舊藏著不安。
“昨夜之事…”我頓了頓,喉嚨有些發(fā)緊,避開他過于專注的視線,“…是為師身中劇毒,
神志不清所致。你為救師,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
”這個理由蒼白得連我自己都難以信服,但在當前情勢下,這是唯一能暫時穩(wěn)住局面,
保住他性命的說法。”我會向宗主解釋,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
”“你得了我的精元,相必修為大有精進,此后你與我便暫時結為道侶,待我滅了他們,
再與你離契?!庇窈愕难凵駝×业亻W爍了一下,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間,
最終化為一句艱澀的:“……弟子明白。一切皆因弟子之過。”“不是你的錯!
”我厲聲打斷他,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焦躁,“是柳青陽!是合歡宗的余孽!這筆血債,
本尊定要他們百倍償還!”我強撐著坐穩(wěn),指向地上那碗藥:“那是什么?
”“是固本培元的湯藥?!庇窈氵B忙回答,“弟子見師尊氣息虛浮,靈力不穩(wěn),恐有損根基,
便擅自去尋了些溫和的藥材熬制。藥性已反復查驗過,絕無問題!”他語氣急切,
帶著一絲邀功般的卑微。我瞥了一眼那碗深褐色的藥汁,沒再多言。我伸手端過,溫度正好,
一飲而盡,苦澀瞬間彌漫口腔,卻也帶來一絲暖流,撫慰著受損的經脈。藥碗擱下,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我看向依舊跪著的玉恒,他的眼神緊緊鎖著我,里面混雜著擔憂、愧疚,
還有一種……近乎赴死般的等待?!捌饋怼!蔽颐畹馈K姥哉酒?,身姿挺拔如松,
只是頭依舊微垂著。“更衣?!蔽抑赶蛞慌砸录苌蠏熘脑掳咨7?。玉恒的身體再次僵住,
耳根迅速漫上血色。他深吸一口氣,走到衣架前,取下那套繁復的衣裙,
動作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和小心翼翼。他走到床邊,單膝跪下,雙手捧著衣物,
像一個最虔誠的侍者。“師尊……弟子……”他聲音低啞,帶著懇求?!霸趺矗俊蔽姨裘?,
語氣冰冷,“昨夜膽大包天,此刻連替為師更衣都不敢了?
”這話帶著刻意的刁難和壓抑的怒火,既是對他,也是對我自己,更是對那遠遁的仇人。
我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也需要……重新確認某種搖搖欲墜的界限。玉恒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隨即被更深的痛楚和某種豁出去的決心取代。他抿緊了唇,不再言語,只是伸出手,
幫我穿上衣服。他的指尖帶著微微的涼意,
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我緊閉著眼,
強迫自己不去感受,不去回想,將所有的感官都封閉在滔天的恨意之中。窗外,
廝殺聲、法寶碰撞聲隱隱傳來,提醒著我玄天宗正在流血。柳青陽,
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你們等著!
4 霜天當我最后一絲發(fā)髻被玉恒用一根簡單的玉簪利落挽起時,我睜開了眼。鏡中映出的,
不再是昨夜那個身陷情毒、狼狽不堪的新嫁娘,而是玄天宗威名赫赫的霜華長老——云輕霜。
眼神冷冽如萬載寒冰,周身靈力雖有些滯澀,卻已重新凝聚起令人心悸的鋒芒?!八臁?/p>
”我低喚一聲。床榻旁,沉寂了一夜的本命靈劍“霜天”發(fā)出清越的錚鳴,
凜冽寒氣瞬間充斥整個房間。劍身化作一道流光,穩(wěn)穩(wěn)落入我掌中。冰冷的劍柄觸手生溫,
仿佛在回應主人的滔天怒火。我轉身,目光如電,
射向垂手侍立在一旁、臉色依舊蒼白的玉恒?!白摺!币粋€字,斬釘截鐵?!半S為師,
去清理孽障?!薄疫~步向門外走去,雙腿仍有些虛浮,卻被一股凌厲的恨意支撐著。
"師尊!"玉恒從懷中取出一枚青玉令牌,"這是昨夜從柳青陽心腹身上搜出的合歡宗密令。
"我接過令牌,指尖觸及內側暗紋時瞳孔驟縮——那上面竟刻著玄天宗護山大陣的陣眼圖。
"好一個吃里扒外的畜生。"我冷笑一聲,令牌在掌心碎成齏粉。
抬眼時發(fā)現(xiàn)玉恒仍緊盯著我,喉結滾動似有話要說。"還有何事?
"他雙手捧上一物:"請師尊...戴上這個。"那是一條冰蠶絲織就的額飾,
正中嵌著枚罕見的清心玉。我認得這材質——是去年宗門大比時我賞他的戰(zhàn)利品。
"此玉可壓制醉仙引余毒。"他聲音發(fā)緊,"弟子...昨夜發(fā)現(xiàn)那藥里還摻了噬心蠱。
"我心頭一震。難怪靈力運轉時有滯澀之感,原來柳青陽還留了這手。正要接過,
玉恒卻已起身,顫抖的手指輕輕將額飾系在我前額。清冽靈力瞬間涌入靈臺,
沖散最后一絲混沌。他靠得極近,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金瘡藥味。目光下落,
發(fā)現(xiàn)他手腕內側有道新鮮劍傷——取心頭血養(yǎng)玉才會留下的痕跡。
"你......""弟子失禮。"他迅速退后,耳尖泛紅,"只是暫緩之計,
要徹底解蠱還需......"院外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打斷了未盡之言。
我們同時轉頭,只見主峰方向升起滾滾黑煙,護山大陣的光幕劇烈震蕩。"是煉器堂!
"玉恒臉色驟變。再顧不得多言,我一把抓住他手腕:"御劍!"霜天劍應聲暴漲,
載著我們沖天而起。狂風呼嘯中,玉恒的手穩(wěn)穩(wěn)扶在我腰間,溫熱靈力源源不斷渡來,
彌補我此刻的虛弱。"師尊,當心左翼!"他厲聲道。三道淬毒暗箭破空而來。我尚未動作,
玉恒已旋身揮袖,劍氣如虹,將暗箭盡數(shù)絞碎。他此刻展現(xiàn)的修為,竟比平日高出不止一籌。
"你......"我瞇起眼睛。"弟子慚愧。"他低頭,聲音混在風里,
"昨夜...得了師尊精元,修為確實有所突破。"這話本該令人羞憤,
可看著他通紅的耳垂和緊抿的唇角,我竟鬼使神差問了句:"疼嗎?"話一出口便后悔了。
玉恒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亮光,隨即化作更深的痛楚:"比起師尊受的苦,
弟子這點疼算什么。"煉器堂已近在眼前。十幾名黑衣人正在圍攻守陣弟子,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傷亡的同門。為首之人手持血色長鞭,
每次揮動都帶起凄厲鬼嘯——正是合歡宗左使赫連鋒。"師尊,讓弟子先去。
您余毒未消…"玉恒按住我執(zhí)劍的手。"本尊還沒弱到要徒弟擋劍的地步。
"霜天劍感受到戰(zhàn)意,發(fā)出龍吟般的清嘯。我縱身躍下劍光,凌空劈出一道十丈冰刃。
赫連鋒倉促格擋,仍被劍氣掀飛數(shù)丈,撞塌半面圍墻。"云輕霜?!"他抹去嘴角血跡,
獰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力氣提劍,看來昨晚……"我眼神一厲,劍鋒橫掃:"找死!
"寒冰劍氣如暴雨傾瀉,所過之處皆覆上厚厚冰霜。赫連鋒慌忙祭出本命法寶抵擋,
卻被緊隨其后的玉恒一劍刺穿肩膀。"這一劍,為我?guī)熥鹱蛞沽鞯臏I。"少年聲音冷得駭人。
我們背靠背立于敵陣,配合竟比平日練劍時還要默契。他補我靈力不足的空隙,
我破他經驗欠缺的僵局。轉眼間,合歡宗弟子已倒下一片。"好一對狗男女!
"赫連鋒突然狂笑,"柳青陽說得沒錯,你們師徒果然早有茍且!"他猛地撕開胸前符咒,
滔天黑霧噴涌而出。霧氣中浮現(xiàn)無數(shù)猙獰鬼面,竟是合歡宗禁術——百鬼噬心陣!
"師尊小心!"玉恒一把將我推開,自己卻被黑霧纏住雙腿。那些鬼面順著他的經脈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