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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冷冷地望著謝修元,一瞬間令他感覺有些陌生。
一想到這些天發(fā)生的事,他心里生出一股無名火,沖著姜姒吼道:“夠了!他是個孩子,怎么可能會撒謊!真沒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腸!”
老夫人見狀也十分生氣,疾言厲色道:“我當初就不該慫恿二房將孩子交給你撫養(yǎng),要不是體恤你是個寡婦,怕你想不開......”
“你一個商賈之女嫁進來,吃侯府的喝侯府的,不感恩侯府給你一個庇護所,竟然想謀害侯府的小世子,你......現(xiàn)在不配當我孫兒的娘親。”
聽著兩人憤憤不休的話語,姜姒好像回到了上輩子。
從前,她盡心盡力的照顧謝景琛,但只要謝景琛找謝母告狀她便會遭到一頓數(shù)落。
她以為是自己做母親不合格,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始終沒把她當家人過。
想到這,姜姒面上流露出一絲悲哀,
“果然養(yǎng)恩不如生恩啊!既然你們覺得我是個惡毒的母親,那從今往后將謝景琛還給二房,以后和大房再無瓜葛?!?/p>
“春和,將之前寫好的文書拿出來!”
姜姒接過春和手里早就寫好的文書一下甩到謝修元的臉上。
沒了大房的名分,謝景琛便無法名正言順當侯府小世子,謝母和謝修元頓時著急起來。
只見謝修元滿臉憤怒,“來人,將大夫人押進祠堂!”
話落,好幾個家仆蜂擁而上,姜姒見狀怒吼。
“我可是侯府主母,我看誰敢!”
此時的謝景琛沖著謝母軟乎乎的開口,“祖母,我怕!”
謝母一邊摸著謝景琛的臉頰安撫一邊沖著眾人說道:“只要我不死,這個家還是我做主。”
“都愣著干嘛!送大夫人去祠堂,什么時候想清楚,什么時候再將她放出來!“
還有些忌憚的家仆們聽到這話瞬間沒有顧忌,上前將姜姒抓住,任她拼命掙扎也于事無補。
“放開我!你們都放開我!”
“老夫人,求求你放過大夫人吧!祠堂陰冷,大夫人剛落水,身上還有傷口,身子會受不住的!”
一旁的春和瘋狂地磕頭求情,誰知被謝修元一腳踢開。
“你算個什么東西!春和以下犯上,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姜姒一聽這話,心中一緊,連忙開口。
“不要!”
“謝修元,不就是進祠堂嗎?我去!你別傷害她?!?/p>
話落,她不再反抗乖乖地跟著家仆去了祠堂。
“進去!”
姜姒被仆人推了進去,踉蹌了幾步。
現(xiàn)如今失勢,家里的下人也不再對她恭敬。
聽著外面落了鎖的動靜,姜姒眉頭緊皺,
如今她懷有身孕,當務(wù)之急是要想想該怎么出去。
只見姜姒輕輕撫摸著小腹,眼中迸發(fā)出堅定。
上一世,她為了謝家的未來將腹中的胎兒打掉,卻因此遭到晏知行的怨恨。
從那時起,他便與她疏遠,甚至故意找其他女人陸續(xù)進府不斷羞辱自己。
直到現(xiàn)在,她都忘不掉晏知行那日所言,
“姜姒,我這輩子不配得到幸福,你也不配!”
一想到這,姜姒的胸口隱隱作痛。
這一世,她一定要將這條小生命護下。
無關(guān)乎孩子的父親是誰,姜姒只想將孩子撫養(yǎng)長大。
祠堂陰冷,當晚,落了水的姜姒便發(fā)起了高燒,
她拍打門窗求助,可惜無人理會,又冷又餓的她只能蜷縮在蒲團上。
春和買通看管的下人偷偷溜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姜姒,忍不住哽咽道:“夫人!你沒事吧!”
姜姒搖了搖頭,虛弱的開口,
“我沒事,你怎么進來了?”
“夫人,你發(fā)燒了!我去給你抓藥!”
春和摸了摸姜姒的頭,眼里閃過一絲心疼。
她抓著春和胳膊,搖了搖頭,“春和,我懷孕了,不能喝藥。”
“什么?懷孕?這孩子是......是晏大人的......”
春和一臉吃驚,下意識地捂住嘴巴。
此時窗戶外的人影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