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慢——從發(fā)梢一路滑到脊椎第三節(jié)。那一小段裸露的皮膚立刻起了一層細小的戰(zhàn)栗，

像被電流掃過?！岸冻蛇@樣，”他低聲笑，氣息擦過耳廓，“我還什么都沒做。”你想說話，

卻只吐出一點酒氣。他像得到某種默許，掌心終于貼上你的腰窩——隔著薄薄一層布料，

熱量瞬間透進來，像潮水漫過干涸的河床。拇指在你腰側(cè)最軟的地方畫小圈，

每一下都讓裙擺輕輕摩挲大腿，發(fā)出細碎的沙沙聲，像雪落?！罢竞谩！彼拿钶p而短，

卻讓你下意識繃緊脊背。隨即，他的手指沿著腰線往下，停在你手邊，掌心向上。你垂眸，

看見自己的指尖正懸在他掌紋上方——像被邀請，又像被審判。你緩緩放下手，

指尖落在他掌心的剎那，他五指收攏，把你的手整個包住。你下意識想把手抽離回來，

你想跑那一瞬，黑暗仿佛被收緊，所有霓虹被壓縮進你們交握的指縫。

外灘的汽笛聲遠遠傳來，像隔世的警報。他卻低頭，用鼻尖蹭過你的鬢角，

聲音低到近乎氣音：“跑什么？——我允許了么。”最后一個字像一粒滾燙的火星，

落在耳后最細的那根神經(jīng)上，炸成無聲的火?！芭聠?？”你搖頭。他低笑，

聲音貼在耳后：“撒謊?！毕乱幻?，他覆上你的唇——不，是覆上你的全部呼吸。

唇瓣先只是貼合，像兩片極薄的刀片輕輕相錯，帶著薄荷與雪松的冷冽，

卻在一瞬之間被體溫蒸成潮熱的霧。他的舌尖并不急于深入，只在唇縫外描摹，

像用一把最軟的筆，一圈一圈勾出你緊閉的輪廓。每一次掠過，都帶起一串細小的電流，

從舌尖直竄尾椎，逼得你不自覺張開一點——他便趁隙而入，卻并不攻城略地，

而是緩慢地、耐心地，像調(diào)音師撥動第一根弦，試探音準，又迅速收回，

留下震顫在空氣里嗡嗡作響。帶著薄繭的拇指同時滑到你腕內(nèi)最青的那根靜脈，輕輕擦過，

又重重按下。指腹的粗糲與血管的柔軟形成最鮮明的對比——像砂紙摩挲絲綢，

像礁石抵住潮水。每一次按壓，都讓你的脈搏在他指尖下炸開，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