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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電話那頭傳來嘈雜聲,隨后林父的聲音傳來。
“沈渡,我也同為佛子,得佛祖托夢,知曉沈緣不再是佛子,如今能救她的只有你了!”
“你能不能來林家替沈緣跟她洞房,到時候林家的贅婿還是你!”
我聞言直接氣笑了。
“林先生,我之前就已經(jīng)說清楚了,無意入贅林家,請另請高人吧!”
說完我直接就掛了電話。
蘇媚見狀露出滿意的表情。
“來,咱們繼續(xù)!”
蘇媚剛壓到我身上,手機又響了。
“到底是誰?。 碧K媚大吼道。
我卻抬手讓她安靜,因為是我媽的電話。
“兒子!你爸他......”
緊接著電話突然被掛斷,只剩下一串忙音。
“媽?媽!”我連喊幾聲,對面卻再無回應。
心臟猛地一沉,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蘇媚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臉上的紅暈還沒褪盡,眼神卻已經(jīng)清醒。
“怎么了?”
“家里出事了!”
她臉色一變,二話不說跳下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走!”
我們連睡衣都沒換,直接沖下樓。
蘇媚的車就停在院子里,她一腳油門踩下去,引擎轟鳴著沖出大門。
我死死攥著手機,一遍遍回撥家里的號碼,卻始終無人接聽。
蘇媚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覆在我手背上。
“別慌,肯定來得及?!?/p>
車子在高速上疾馳,車速越來越快。
片刻后。
車子急剎在沈家老宅前,我沖下車,熱浪混著焦糊味撲面而來。
老宅正門已被火舌吞沒,木梁坍塌的爆裂聲炸在耳邊。
“爸!媽!”我朝火場里沖,被消防員一把攔住。
“危險!退后!”
蘇媚從身后死死抱住我。
“沈渡!你冷靜點!”
我掙開她,目光掃過人群,突然在救護車旁看到我媽。
她癱在擔架上,臉色灰林,衣襟沾滿煙灰。
“媽!”我跪下去探她鼻息,指尖觸到微弱的溫熱。
蘇媚已拽來醫(yī)護人員:“先送醫(yī)院!”
醫(yī)院走廊,我盯著搶救室的紅燈。
蘇媚沉默的靠在我身邊。
燈滅了。
醫(yī)生推門出來:“病人醒了,輕微腦震蕩,需要靜養(yǎng)?!?/p>
病房里,我媽的眼皮顫了顫,看清是我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小渡!你爸被他們抓走了!”
“誰干的?”我聲音啞得不像自己。
她搖頭,眼淚洇進枕頭.
“我沒看見,火就燒起來了!幾個看不清模樣的把你爸綁走了,說讓你管好嘴!”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是沈緣!
為了封我的口,他竟對親生父母下手!
“沈渡!”
我媽枯瘦的手指攥緊我。
“別惹他們,媽只剩你了!”
“您睡會兒,我去接爸回家。”
走廊里,蘇媚攔住我。
“你打算怎么辦?”
我摸出手機,胸中的戾氣翻涌。
“讓他們付出代價!”
回到老宅。
火勢已滅,殘垣斷壁間彌漫著焦糊味。
我踩著碎瓦礫走進廢墟,手電筒的光掃過燒變形的家具。
最終停在墻角半融的監(jiān)控主機上。
我撬開外殼,抽出燒焦的儲存卡。
蘇媚蹲在一旁,指尖沾了灰。
“卡體損毀嚴重,但我認識數(shù)據(jù)恢復的專家。”她將儲存卡小心收進證物袋。
“能恢復,但需要點時間?!?/p>
我點點頭。
“你先去恢復數(shù)據(jù),等我消息!”
林家別墅前。
我一腳踹開雕花鐵門,警報器尖嘯劃破夜空。
別墅二樓的燈亮了.
保鏢瞬間圍住我。
沒多久,林霜月裹著真絲睡袍沖出來。
衣帶松垮,鎖骨上還留著曖昧的紅痕。
“誰他媽的…”她罵到一半卡住,瞪大眼睛.
“沈渡?”
她愣了幾秒,突然嗤笑。
“怎么,我爸找你了?你后悔了?”手指故意扯開衣領(lǐng),露出更多痕跡。
“可惜晚啦!我和沈緣已經(jīng)做完了~”她歪頭,笑得惡意滿滿。
“嘖嘖!本來你可以先來的…”
她可惜的搖著頭。
我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大吼道: “沈緣在哪兒?”
林霜月露出譏誚的表情。
“吃醋了?跪下求我啊,以后乖乖當沈緣的狗!”
她俯身到我面前,吐息帶著情事后的甜膩。
“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讓你進婚房一起!”
我失去了耐心,直接繞過她,大步朝別墅里走。
林霜月尖叫一聲,沖上來拽我的胳膊。
“沈渡!你敢闖進去試試!”
我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往樓梯方向走。
她踉蹌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
“你要是敢動沈緣,我讓你生不如死!”
二樓臥室的門突然打開,沈緣披著睡袍走出來。
看見是我,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哥,大半夜的來搶婚?這么沒出息?”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沈緣,爸媽的房子是你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