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和我相同,他的父母白天出去打工了,一個人在家也是很寂寞,小孩子也懂得寂寞的,于是那一天,我從這邊走,他從那邊走,兩人就遇到了。
“又被你哥甩下了?”他大聲喊。
“是啊是啊”,我扯著嗓子回答,心里想著像阿呆這么溫柔的人竟會喜歡危險的摩托車。
一路無話,他送我到A大,我下了車,低著頭悶悶的說,“阿呆,我沒成功”。
他把我的頭盔摘下,笑著說,“沒事,你是黎柔?!蔽衣犚娝曇衾镉忻黠@的開心與興奮。
不愿意破壞朋友的好心情,我揮手,讓他回去了。
鐘聲傳來,十點(diǎn)了。
我拔腿往教室里跑去。跑的幾乎快斷氣了。
本想從教室后門偷偷溜進(jìn)去,那位冷面閻王視線忽然抓住我,然后平平淡淡的說道,“黎柔,你遲到了,”他抬腕看看手表,露出森白牙齒,“十分鐘”。他彎腰在本子上寫著什么。
“教授,”我想求情,一張嘴就立馬閉緊,閻王不吃這套,越解釋扣的分越多。
黎柔認(rèn)命的坐下,掏出書來。
“那么文本的深層含義是……”他拿著粉筆,轉(zhuǎn)身繼續(xù)講解。
黎柔很想集中精力聽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飲酒過度,她昏昏欲睡。
下課鈴響了,我睜開眼,手機(jī)有一條消息。
大魔王說,“下課后來我辦公室?!?/p>
我驚醒了。
教室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我敲敲門,他說“進(jìn)來”。
到了桌子邊,他拿出一張表和一張成績單。
“這是你的遲到記錄,這是你上次的測驗單。如果再這樣下去,黎柔,你就不及格了”。
“哥……老師,”只要是在學(xué)校,他一定讓我叫他老師,不論是私下場合還是在教室。
“你看怎么辦?要不教授你輔導(dǎo)一下我唄!”
我腆著臉笑。
“好?!彼勾饝?yīng)了,“這是開小灶,只因為你成績太差,”他的手指捏了捏成績單的一角?!叭绻麄鞒鋈ノ依杳竦拿妹脤W(xué)習(xí)這么差,我也沒面子。”
哼,還是為了你的驕傲。
兄妹的關(guān)系一直瞞著他人,黎民說,是因為“太麻煩”。
二十七歲,國際知名學(xué)者,A大“國寶”級教授,影響力在學(xué)術(shù)界是舉足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