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冷眼看著,只覺得可笑。
每天陪著白卿卿準備婚禮應用之物,我不再抵抗甚至有些言聽計從。
白卿卿以為我認命了,而江澤以為那天我媽跌下去已經(jīng)讓我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這些天不管她們嘲諷我什么,我都全盤接受,低眉順眼的伺候著二人。
直到婚禮當天。
我一反常態(tài)的穿著華麗的裙子,高跟鞋站在白卿卿身后,她氣的變了臉,惡狠狠的警告我儀式辦完找我算賬。
江家所有人都來了,他們還不知道我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以為我生下孩子江家就高枕無憂,而給白卿卿一場婚禮,一點體面,對他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他們大肆嘲笑著我的愚蠢平凡不自量力,夸贊著白卿卿的體貼懂事,說著白卿卿既是青梅,也是江澤的白月光。
我這個正牌妻子成了多余的第三者。
我微笑著看著他們狂歡。
而終于,在司儀讓二人擁吻時,傅景恒開著越野撞開了門,踹開車門穿著西裝,朝臺上伸出手。
“和我走吧。”
白卿卿還以為是來找她的,她羞澀又驕傲的笑了:“傅總,你這是做什么,我已經(jīng)生下了阿澤的繼承人,現(xiàn)在正式成了他的妻子,不能和你走?!?/p>
江澤擋在她身前,更是氣得不輕:“傅景恒你有病吧,搶我老婆做什么。”
他挑眉朝我笑得意味深長:“還真是搶老婆來的,我對你的白蓮花沒興趣。”
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我踩著高跟鞋踢踏踢踏,朝他一步步走去。
而在我身后江澤愣了兩秒,隨即發(fā)出怒吼:“蘇凡心你想干什么,我還沒死呢!”
我頭都沒回意味深長:“馬上世界便沒有你了?!?/p>
話音剛落,江澤捂著脖子發(fā)出“嗬嗬”的聲音,血液炸開,整個婚禮成了人間煉獄。
而他一旁的白卿卿則染紅了潔白婚紗,她拼命捂著自己的嘴,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噴射鮮血。
賓客的尖叫聲響徹云霄,江澤跌跌撞撞撲倒在我身前,滿臉慌張:“凡心,你去哪,孩子還小,你不能走?!?/p>
他又嘔出一口血,死死抓住我衣裙:“救我。”
傅景恒朝我走來,我牽住他的手,在江澤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一根根掰開了他的手指。
笑道:“孩子早就被你殺了,你慢慢享受這僅剩的時光吧?!?/p>
而這時將近百歲的老祖宗,也是當初求娶我的當家人,今天卻拋棄體面,顫顫巍巍的朝我跪下:“求您在給這孽障一次機會,救救江家?!?/p>
我后退一步避開她,冷漠道:“我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次機會,甚至阻攔他多次,是他覺得我是騙子,不聽我的話?!?/p>
老祖宗老淚縱橫:“難道我們江家就要毀在他身上嗎?現(xiàn)在股票已經(jīng)狂跌,老宅忽然病倒了一半,我知道一定是蘇家出了問題,上次蘇家家主生氣,江家死了一大半的人,我才五歲卻依舊記得那人間煉獄?!?/p>
“不管他做錯了什么,江家并不是那么想的,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放過他,那我把他除名,別連累江家其他人?!?/p>
“你生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