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拿的,你們酒店經(jīng)理暫借給我穿一下?!?/p>
“不可能!”
前臺盛氣凌人,一口否決我的話。
“這套旗袍是老板為了款待頂樓貴客的到來,特意找設(shè)計師給酒店各個部門定做的,雖然款式不大好看,但用的都是上等料子,單賣也要上千了,老板十分重視那位大人物入住,也是想借此機會讓酒店上升一個檔次,沒有老板的允許,經(jīng)理絕對不會隨意把這些衣服借出去給別人穿?!?/p>
“肯定是你偷的!”
感受到周遭傳來的異樣目光,我急忙解釋:
“之前我下樓時跟你們經(jīng)理迎面撞上,她手里端的酒水撒在了我的裙子上,所以她才把衣服暫借給我穿一下,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她?!?/p>
前臺狐疑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撥了個電話。
看見電話被接通,我也跟著松了口氣。
身旁一直沒說話的沈闊面色有些復(fù)雜。
“原來你沒在這里上班?!?/p>
我愣了一下,“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在這里上班吧?”
被我這么一噎,沈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許煙見狀,正想拉著他進(jìn)酒店,剛剛走開打電話的前臺又返了回來。
我剛想問她還有什么事,她卻快速走過來推了我一下。
“死騙子!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我們經(jīng)理說了根本就沒有把衣服借出去過,看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懵了。
怎么會沒有呢?
這件衣服就是她們酒店經(jīng)理拿出來暫借給我穿的啊。
“是不是她沒想起來,你再問問,我跟她說好在樓下等她拿新衣服過來給我換的?!?/p>
前臺不耐打斷我的話,伸手一把搶走我的賬本翻頁查看。
“我說呢,合著你偷衣服是為了在我們酒店門口騙別人錢啊,合計二十萬,竟然騙了這么多,你窮瘋了吧!我現(xiàn)在就要報警把你抓進(jìn)去?!?/p>
我沒理睬她的話,只想拿回我的賬本。
那上面記錄著每一個來客給女兒周歲宴的隨禮禮金,之后他們家辦喜事,我和老公還要按這上面的金額去隨份子呢。
“還給我,我沒有騙錢,今天我女兒周歲宴,這是我收的禮金!”
我的聲音很大,這一嗓子吼得在場眾人都愣了下。
沈闊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有女兒?”
他蹙眉,沉思了會。
“是退婚前懷上的嗎?”
“不是?!?/p>
我像看鬼一樣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的?!?/p>
聽見這句話,沈闊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未婚先孕?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自愛了?”
我正要反駁,一旁的前臺直接笑出了聲。
“先生,您還信這個女騙子的話呀?我們酒店二十二樓確實有人訂了場周歲宴,但宴會的女主人是國外回來商討大項目那位的妻子,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您眼前這個女騙子,肯定不是。”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些話的準(zhǔn)確性,她還精確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難道你們覺得她這種人,會是靳家掌權(quán)人靳野的妻子嗎?”
這話一出,就連站在不遠(yuǎn)處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嗤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