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個破壞他們感情的瘋子。
“沒關(guān)系的阿晏,只要盛夏回去不跟你鬧,我怎么樣都行?!?/p>
溫初月嬌弱的說著,看向他時眼里帶了可憐兮兮的委屈。
謝時晏難忍怒火,瞪了我一眼后。
俯身將她小心翼翼抱了起來。
越過我時,像是在極力壓制了心底的怒意,用著失望的表情看我。
“盛夏,我一直以為你很懂事,但今天的你讓我太失望了?!?/p>
“對,我就是不懂事的人,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你才知道嗎?”
我很少跟人吵架。
除非對方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每次我和謝時晏有什么爭執(zhí)時。
他總是臉色緊繃,緊抿著薄唇,用眼神控訴我。
而我會立馬意識到。
他生來就是有殘缺的人。
他已經(jīng)很可憐了。
我不該跟他鬧。
所以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他低頭。
用生疏的手語向他道歉。
一想到之前我迫切比劃手語向他道歉。
而他在心里無聲嘲笑我的愚蠢時。
我的心好似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沉悶地有些喘不過氣。
我沒有收斂聲音。
周邊的人聽到我的話,不約而同投來打量的目光。
謝時晏緊抿的薄唇成了一條直線。
眉梢微微蹙起,看我的眼里多了幾分不耐。
他什么都沒說,又像什么都說了。
我隱忍著內(nèi)心的酸澀,冷嘲道:“怎么不說話了?”
不等他開口,我又繼續(xù)說:“哦我忘了,你在我面前可是個啞巴,怎么會說話呢?!?/p>
“行了!你別再無理取鬧了,月月受了傷,我先帶她去醫(yī)院做檢查,你先回家冷靜冷靜?!?/p>
說著,他不再給我一個目光。
抱著她轉(zhuǎn)身向路邊停著的出租車走去。
我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身影。
眼淚再也無法隱忍,無聲滴落了下來。
身邊傳來的熾熱的目光像一把把鋒利的利劍,將我扎得無處遁形。
以至于我后來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我回到家打開門的那一刻。
看到了玄關(guān)處放著一雙陌生的粉色女士拖鞋。
就連沙發(fā)上,也多了一件不屬于我的淺綠色內(nèi)衣。
但回來的路上,我好像釋懷了。
這會兒看到這些東西,心里毫無半點(diǎn)波瀾。
我沒有動溫初月留下的痕跡,默默回了房間。
隨后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屬于我的東西。
這套婚房是謝時晏在婚前買的。
婚后他沒有提過要加我的名字。
那時我天真的以為我們會一直生活下去。
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我卻從來沒想到。
有一天,我會狼狽地搬出他家。
我沒地方可去,就先去了閨蜜家暫住。
閨蜜林悅看到我拎著行李箱來她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怎么帶著行李箱來了?和謝時晏吵架了?”
說完這話,她自己都覺得好笑,沒忍住大笑起來。
“我真會想,謝時晏一個啞巴,怎么開口跟你吵架呢?!?/p>
聽到這話,我也忍不住自嘲起來。
“是啊,我怎么出趟差回來,一個啞巴突然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