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沒反應(yīng)過來,醫(yī)女已經(jīng)摸上我的脈搏。
“這位姑娘已經(jīng)有一個月身孕了?!?/p>
女子婚前失貞是大事,我被帶到慕容家祠堂審問,連我的爹娘也被叫了過來。
我娘見了我就沖上來,“啪——”的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打小就知道你是個沒皮沒臉的賤貨!現(xiàn)在還未出閣,居然就爬上別人的床!”
“快說,你肚子里的孽種是誰的!”
我抿著唇不說話。
侍女端上來一碗漆黑的藥汁,我立馬明白這是墮胎藥。
我娘將藥汁端到我嘴邊,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你懷著孽種,按律是要浸豬籠的!”
“喝了它,還能保一條命,日后你養(yǎng)好身子,說不定還能找個農(nóng)夫嫁了?!?/p>
兩個嬤嬤一左一右鉗住我,我動彈不得,只能一頭撞翻瓷碗。
滾燙的藥汁灑在我身上,在天青色綢緞上洇開猙獰的水痕。
兩位嬤嬤踉蹌后退了兩步,我重獲自由,連忙拿出李牧給我的玉佩,對眾人道:
“我腹中,是大商皇室的血脈!”
下人接過我手上的玉佩交給慕容家主。
家主仔細(xì)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南宮婉如輕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妹妹可真會編故事,慕容家地處蜀中,距離天都五百里路程,你肚子里是哪來的皇室血脈?”
“更何況,來慕容家五年,你大門也沒出過一次,難不成是皇家子弟托夢給你?”
說著,她將那塊玉高高舉起,狠狠摔在地上。
南宮婉如看向我的肚子,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
“妹妹,姐姐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不愿喝藥,那我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p>
她手握利刃,一步步逼近我。
“我現(xiàn)在把你肚子里的野種取出來,也好全了南宮與慕容兩家的臉面!”
說罷,她將刀尖對準(zhǔn)我的小腹。
恐懼的寒意順著脊椎爬上我的后頸。
我驚恐地掙扎,失聲尖叫:“你這么做,是要被誅九族的!”
我爹上前,左右開弓,連扇我十幾個巴掌。
“孽女!偷腥被人識破就算了,竟然還敢詛咒家人!”
我整個人被打得偏過身子,咸腥的血沫瞬間涌進(jìn)喉嚨,臉頰火辣辣的刺痛像炸開的油星子,耳朵“嗡嗡嗡”的作響。
我娘趁機(jī)一把將我按倒在地,我整張臉都貼在冰冷的地磚上。
見我動彈不得,南宮婉如手中鋒利的刀尖狠狠刺入我的腹部。
我清晰地聽到皮膚被劃開的聲音。
鮮血頓時汩汩流出。
我疼得蜷起身子,絕望與痛苦的淚水止也止不住,浸濕了脖頸。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只能用哀求的看向爹娘。
他們滿眼厭惡,無動于衷,我只能轉(zhuǎn)向那些審判我的慕容族人。
卑微的祈求著,期盼他們能救救我的孩子。
可我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避之唯恐不及。
我爹抬手掐住我的脖子,大聲怒罵。
“你這個賤女人,不知廉恥與人私通,現(xiàn)在居然還謊稱自己懷的野種是皇室血脈!”
“你這是要全家給你陪葬!”
在他說話間,南宮婉如已經(jīng)沿著我腹部的血口,將手伸進(jìn)去,用力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