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開石師傅的動作愈發(fā)小心謹(jǐn)慎。觀眾席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隨著翡翠外表最后一絲附庸被剝離。現(xiàn)場像是引線燃盡的炸藥。轟然引爆?!安AХN!
真的是玻璃種的帝王綠。”“上次開出拳頭大的一塊,就賣了十個億,
這個幾乎是那塊的十倍大!這得值多少錢???”“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翡翠。”我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想象出橘色黃昏下,
這塊翡翠流光溢彩的美。我笑著朝觀眾席欠了欠身?!罢垎柛魑唬谲娭滑F(xiàn)在是我的了嗎?
”沈昭突然沖上前,死死的掐住我的手臂。狀若癲狂?!安豢赡埽豢赡?!
我已經(jīng)裝上了你的眼角膜,怎么可能會輸給你這個瞎子!”她被保鏢抓回,死死砸在地面。
和裴安辰摔在一起。我后撤一步,像是在遠(yuǎn)離臟東西。“沈小姐,裴先生,
記得及時繳清你們輸給我的賭注?!蔽抑糁ふ?,朝人潮鼎沸處走去。
忽然一雙有力臂膀?qū)⑽艺麄€人環(huán)抱在懷。肖啟明聲音與他的動作一樣輕柔?!氨睏d,
小心腳下有碎石?!彼臒霟嵝呐K貼在我的肩胛處跳動。力度大到仿佛快要沖破胸膛。
他攥緊了我的手,一字一句承諾?!邦櫛睏d,以后換我保護(hù)你,好嗎?
”我和肖啟明的第一次相遇是在緬甸。那時我十歲。父母帶著我四處賭石。
他們臉上的笑逐漸變多,又漸漸少去。甚至開始頻繁的爭吵?!澳愫湍莻€狐媚子好去吧,
梔梔是我生的,必須要跟著我?!薄跋攵紕e想,丫頭是我的種,跟我的姓,必須留在我身邊。
”那天他們又大打出手。我哭著跑了出來。我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感到痛恨。
如果當(dāng)初我沒有告訴他們。我還會在破舊但溫馨的家里。被父母小心捧在手心,呵護(hù)著長大。
突然袖子被人輕輕扯了扯。我低下頭。小男孩坐在路邊,睜著黝黑的大眼睛望著我。
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傷痕。“姐姐,可以買塊石頭嗎?小的只要十塊錢。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攪著手指?!拔乙呀?jīng)兩天沒吃飯了,再賣不出去,他們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