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皇冷哼著,將一紙休書丟在他臉上。
“有何不敢?朕說你是刁民,你就是刁民!”
傅沛安看著皇上親簽的休夫書,登時慌了。
他雙手顫抖著:“這......這是何意?父皇,你可是在玩笑?”
“朕可沒心情同你玩笑,既然如此,你便兌現(xiàn)對朕發(fā)的毒誓吧?!?/p>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朝昭榮公主的駙馬,剝除一切官爵,貶為平民!”
“不要,父皇,您從前那般看重兒臣,將什么都交給我,如今怎可為了納妾之事,棄了我這良臣?你這般唯親會寒了天下人的心啊?!?/p>
“況且自古以來何人不納妾,就連您,也是后宮佳麗三千,為何......”
他話沒說完,太監(jiān)又是兩個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一介刁民,若不是公主抬舉,贈你無上尊榮,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學識,怎能入得了圣上的眼?!?/p>
“這天下比你厲害的能人賢士多了去了,可哪一個像你這般不識抬舉?不自量力?”
“還敢拿自己同天子作比,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斤幾兩,配嗎?”
傅沛安整個人呆坐在地。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不可能......不可能,馥雅,你不是說父皇信任,看重我嗎?”
我冷冷看著他:“如你所聽到的,你的一切都是因為我?!?/p>
他眼神空洞,昔日的體面都拋之腦后,跪著爬了過來。
“馥雅,那你再幫我......幫我說兩句話,父皇氣頭上,有些沖動,你幫我求情?!?/p>
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今早打我的時候,你可沒留情?!?/p>
父皇聞言,氣得將盤子砸了下來。
“刁民,竟敢打朕的女兒!”
傅沛安額頭被砸出血。
他顧不上疼痛,一想到曾經(jīng)的殊榮和優(yōu)待都會消失。
整個人慌亂不已。
眼下形勢對他沒有任何利處。
為了權勢,他只能暫時犧牲蘇晴,待以后再彌補吧。
“馥雅,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都是她勾引我?!?/p>
“我不娶她了,我不娶了,你別跟我生氣,原諒我吧,好嗎?我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p>
聞言,一旁裝鵪鶉的蘇晴按耐不住了。
左右飛上枝頭是不可能了,豈能容忍他將過錯都推在自己身上。
她一把拽著他的胳膊。
“沛安哥哥,你怎能如此?是你覺得公主外出打仗,無法紓解你的情欲,這才強要了我的身子,還叫我騙公主,自己中了藥?!?/p>
“這些日子,你拿駙馬的權勢,逼我一個清白藝伎成了你的暖床工具,是你說好的等我懷了孩子抬我進府的,怎能......怎能翻臉不認帳?”
蘇晴泣涕漣漣,惹得父皇臉色變了又變。
“難登大雅,這等齷齪事說出來也不嫌丟人?!?/p>
“滾滾滾,都給朕滾,別臟了朕的眼。好好一個賦詩會,叫你們搞成這樣,叫朕的臉面往哪兒擱?”
“昭榮,這是你府里的事,你自己看著解決吧?!?/p>
蘇晴的話叫我久久不能平復,原來傅沛安早就有了不忠之心。
我攥緊拳頭。
“父皇,兒臣自知今日之事皆因我看走了眼,不僅誤了自己,還害得天家顏面盡毀。”
想到后面要說的話,我頓了頓,平復下來。
可傅沛安以為我要替他說話。
“馥雅,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放心,只要你把錯都攬下,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p>
看著他這般邪惡的嘴臉,我只覺得自己還是心軟了。
我反手將他擒住,按在地上。
“父皇,此賊賊心不死,妄圖抹黑皇室,他既耐不住寂寞,那便叫他不必忍耐。”
“求父皇賜予他閹割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