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離不開我。
這是離不開一個免費又好用的保姆。
“離婚的事情我會讓律師和你交涉,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法庭見。”
利落掛斷電話,我聯(lián)系了一個老年旅游團,出發(fā)時間就在明天。
旅游回來已是一個月后。
楚文晴還是不同意離婚。
我并不在意。
到了這個年紀,婚姻對我的束縛也就那樣。
月初是楚老夫人的八十歲壽宴,在五星級酒店舉行。
老夫人對我一向不錯,不想讓她傷心,壽宴這日我如約而至。
楚文晴也在。
看到我出現(xiàn),她急忙迎上來。
“明川!”
“你去了哪里,我和明雅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都快急瘋了!”
我看著她眼底的青紫,突然問他,
“楚文晴,你當年為什么嫁給我?!?/p>
問出口的瞬間,我忍不住笑。
旅游果然是放松心情的最佳方案。
瀟灑了一個月,再面對楚文晴時心境已經(jīng)大不相同。
就連我一直回避不愿提及的話題。
也能毫無情緒的脫口而出。
“因為我沒學歷,沒家世,脾氣好,又溫順?!?/p>
“你嫁不了心愛的趙清洵,所以就嫁給了好拿捏的我,對嗎?”
她下意識躲避我的目光,又在片刻后憤怒出聲,“我和林婉是多年好友,她死前把清洵交付給我,我是出于朋友情誼照顧清洵!你憑什么污蔑我們!”
“可你從未喊過他姐夫。”
楚文晴喚他清洵,楚明雅喊他趙叔。
“楚文晴,你愛他。”
我看著她煞白的臉色,終于釋然。
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婚姻,有什么好計較的。
再回去時,壽宴已經(jīng)開始。
楚老太太對著我招手,“明川,過來,坐我旁邊?!?/p>
我閉口不提和楚文晴的沖突,笑著在她身旁落座。
她是整個楚家唯一對我好的人,今天是她的壽宴,我不想讓她傷心。
可她像是察覺到我和楚文晴之間的暗流涌動,突然將手腕上的祖母綠扳指褪下,戴到我的手上。
楚明雅見狀立刻勸阻,
“媽,這是楚家的傳家玉飾,意義貴重,明川在家里還要帶孩子做家務,不適合戴玉飾?!?/p>
楚明雅也搭話,“是啊奶奶,趙叔有文化有內(nèi)涵,他才配得上這個扳指。”
可老太太不吃這一套。
“明川照顧我這么多年,為這個家操心勞累,這玉飾是他應得的?!?/p>
老太太頭也不抬,不顧我的拒絕,強硬戴在我的手上。
“我老了,可這個家,我還能做主!”
說話間,桌子突然搖晃,墻體出現(xiàn)裂痕,是地震!
楚文晴和楚明雅面色一變,下意識朝我奔來。
可在聽到趙清洵的痛呼聲后,她們又生生止住腳步,轉身沖向趙清洵。
我離大門不遠,原本能直接離開,可想起老太太腿腳不好,我咬牙,轉身背起她朝門外沖去。
裝飾華麗的吊燈紛紛墜落,在此時成了致命的武器,沖出宴會廳的前一秒,右腿被鐵絲劃傷,瞬間血流不止。
我忍著疼,一瘸一拐將老太太送到剛剛搭建的安全帳篷里,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楚文晴拽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