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八月,我去傅景行辦公室給他送文件,
看著46度高溫的辦公室,剛想打開空調,
就被他的女秘書攔住了,
‘嫂子,我大姨媽來了,怕冷,這空調不能開。’
我擔心中暑傷及肚子里的孩子,
斜睨了她一眼,二話沒說把空調打開了,
傍晚,應酬回來的傅景行開門便是質問,
‘小寧生理期,你知不知道那38分19秒的涼風讓她肚子絞痛進了ICU?’
‘傅景行,你是欺負我沒來過大姨媽嗎?況且我要是中暑了,那就是一尸兩命,你喝假酒了?’
傅景行扯開嘴角點了點頭,
‘是我糊涂了,你說的對?!?/p>
當晚,傅景行一如往常把我哄睡,
可醒來時,我卻發(fā)現自己正置身一處四面都是玻璃罩子的冷庫,
四面都是圍著我嬉笑的二代們,
冷庫外的傅景行攬著沈寧柔嫩的腰肢看著我笑,
‘怕中暑?今天就好好讓你涼快涼快!’
我心下一沉,淡定掏出手機挨個給他們拍下了照片,
隨后撥出電話,
‘爸,我不想讓這些人再看到明天的太陽?!?/p>
電話掛斷,外面圍觀的人先是一愣,
隨后爆發(fā)出一陣震天響的爆笑,
‘溫嵐,你爸半年前就被人扔進公海喂鯊魚了,你是被凍傻了,還是真傻了?’
‘就是,還當自己是溫家大小姐呢?做白日夢都不敢這么做吧?’
傅景行聽著他的狗腿子們對我的嘲笑眼底涌出得意,
把身上的貂皮大衣輕柔的披在沈寧身上,
一把攬過她,緩緩走到冷庫面前,
伸出食指輕輕敲了敲我面前的玻璃罩子緩緩開口,
‘溫嵐,冷嗎?知道錯了嗎?’
偌大的紅色溫度計提示我,冷庫已經被開到了零下50度,
我裹著昨夜睡前穿著的纖薄的睡衣凍的瑟瑟發(fā)抖,
接觸到地面的皮膚被凍得青紫,發(fā)麻,
不停的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我跌跌撞撞沖到傅景行和沈寧面前,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傅景行,我有什么錯?!46度的室溫開空調不應該嗎?孕婦本就怕熱,倘若中暑,那是一尸兩命!’
突然的動怒讓小腹傳來一陣絞痛,
我快速捂住肚子蹲下身去,
瞪著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傅景行,
‘傅景行,放我出去,你知道我為了肚子里這個孩子吃了多少苦,我不能失去他!’
傅景行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要這個孩子的個中心酸他最清楚不過,
多年前的一場意外讓傅景行難育,
小臂長的取卵針整整在我身體里扎了八年,上千次,
我們方才有了這個孩子,
八個月,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保胎到今天,
曾經不過因為傭人送來的紅糖水不夠溫熱,他就打斷了人家的胳膊,
如今為了沈寧的大姨媽,竟毫不猶豫的把我關進冷庫,
心里泛起一陣苦澀,我正欲再開口,
沈寧一把扯掉了傅景行剛剛給她披上的貂皮大衣,
委屈巴巴的泣聲說,
‘景行,放嫂子出來吧,她細皮嫩肉的哪里經得住這樣折騰,不像我這種窮苦家的孩子,在冰冷的空調房凍到暈厥都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