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父癱瘓在床以后,他們姐弟倆沒有盡過一天孝心,端屎端尿是我,穿衣喂飯是我,花錢跑前跑后的也是我。
我盡心盡力,幾乎付出了我能給的一切,到最后卻落得滿身罵名,好好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錯了。
是我自己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為此也付出了代價,也遭了報應,我已經知道錯了,可欠我的錢總要還吧。
掏了自己的全部積蓄就算了,現在還欠了外債,這個錢總是要要回來的。
我撥通了孟淑元的電話,可聽到了我的來意,孟淑元卻是笑了,她此刻的樣子格外的不要臉。
“張恒,那錢不是你心甘情愿給的嗎?不是你送給我弟弟的嗎?怎么現在還能要回去呢?”
我沒有想到孟淑元能用這樣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來對待我,我突然被氣笑了。
那錢是我心甘情愿給的不假,可當時他們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老婆的弟弟,我給了也就給了。
畢竟這些年前前后后給出的也有小百萬了,只要是一家人,我可以不在意這些,可我們現在還是一家人嗎?
都不是一家人了,她怎么還能這么理所當然?
“孟淑元,你要點臉,當時是什么情況?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心里清楚,你那時就已經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怎么還有臉和你弟來問我要錢的呢?”
事到如今已經撕破了臉,我也不再客氣,愛不愛的又怎么樣,人沒了愛可以活下去,可我要是身無分文,還背著二十萬的外債,那我可就活不下去了。
可文化人有文化人的說法,孟淑元毫不在意我的威脅。
“你當初給我弟給錢,那屬于自愿贈予,你現在憑什么要回去?再說了,你有借條嗎?只要那不是借的,我們憑什么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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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淑元的態(tài)度實在太不要臉了,可我還真的就拿不出借條來。
那時候是一家人,身為姐夫,我怎么可能讓小舅子給我寫欠條呢?
甚至他們也沒有問我借錢,只是告訴我他需要錢,而我就自發(fā)的將這份責任擔子背到了我的身上。
在孟淑元一句又一句那是我弟弟,你總不會不管他吧的話里主動的拿了錢。
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我活該,而電話那頭的孟淑元則更加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