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集齊溫雨瓷要的幾樣稀釋珍寶,我已經(jīng)接連半個月沒有睡過好覺。
這會兒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體。
只能環(huán)住自己,減少傷害。
馬兒砸在身上的那一刻,我噴出一口鮮血,內(nèi)臟劇痛。
腦子一抽一抽的疼,骨頭都要被碾碎。
往常熱鬧的街頭這會兒竟是沒有一個人。
我忍著疼痛,強(qiáng)迫自己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我攢了一把力氣,拼著內(nèi)臟受損用力撐起馬身。
本就碎掉的骨頭這會兒竟是直接捅穿肌膚,帶著血肉暴露在空氣中。
“?。 ?/p>
我就地一滾,骨頭撞在石板上,落下塊塊碎骨。
痛到極致果然會失去感覺。
冷汗浸濕了我的鬢發(fā),人群的喧鬧聲緩慢向我靠近。
他們說,“溫家大小姐真是個癡情種,為了張家那小子竟是接受了熔煉禮!”
“可不是,就是苦了劉府那小子……”
我眼前一黑,意識開始模糊。
熔煉禮啊……
穿過萬毒窟,爬上千刀架,游過鹽水湖,獻(xiàn)上十樣珍寶,獲取救命神藥。
這是神殿給普通百姓的一條救命通道。
自神殿成立以來,只有五人獲得過神藥。
而溫雨瓷,一個不會游泳,害怕毒蟲,一點(diǎn)疼都要哭鼻子的女子。
我捧在手心上的女子。
為了一個男人,通過了熔煉禮。
原來,那些珍寶是給張俊的。
我終是暈了過去。
養(yǎng)傷期間,我一直在給溫雨瓷寫信。
只是回信都是由溫家主母送過來的。
字里行間都是對之前行為的抱歉,因?yàn)樽约禾^心軟答應(yīng)了劉家的請求。
希望我能夠原諒她。
她在神殿期間一定會痛定思痛,為眾生祈福。
她還是那個小時候?yàn)樾∝堈谟辏约毫軡竦纳屏寂印?/p>
我笑了笑,將信紙收進(jìn)匣子里。
喚來貼身侍衛(wèi)。
躺久了腿腳都不利索,還是出門走走吧。
只是剛出劉府,街上的人都看了過來,目光閃縮,還不時和朋友說些什么。
我有些疑惑,看向身側(cè)的陳一同,“可是近日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囁嚅著,久久說出一句話。
我下意識皺眉,“說,無事?!?/p>
他咽了咽口水,“少爺,張俊痊愈了。”
我愣了愣,神藥果然好用。
“這與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