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按照799所說的方法,練習了意念從空間存取物品,而后脫離了冥想的狀態(tài)。
沒想到自己剛才冥想居然一下子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母親已經(jīng)喊她吃晚飯了。
晚飯之后,祁晴說道:“一會兒我開車去一趟原單位,把我的私人物品取回來。
”杜如英說:“我陪你去吧?!逼钋绠斎徊辉改赣H操勞,
笑道:“這種體力活我讓朋友幫我就行,您在家等著?!薄凹热皇桥笥?,
方便的話上家里來坐坐?!倍湃缬⑷粲兴颍哉Z暗示。祁晴一想起莫尋帥氣的樣子,
表情也溫柔許多,張嘴卻說:“就普通朋友,人家若是沒空,我自己也能搞定。
我?guī)夏綍r買菜那個小拖車。”祁晴說完,給莫尋發(fā)了微信,問他是否有空幫忙,
低價體力活,去公司幫忙搬東西,每小時100塊。
祁晴留在公司里的私人物品是一些書籍、衣物以及一張金屬行軍床,當年她工作很賣力,
有的時候趕投標通宵達旦,累了就用行軍床裹上毯子湊合休息一下。公司那里還有幾件衣物,
也是為了適應不同場合需求的著裝,在通宵后不用再匆忙跑回家里更換。
這些東西她自己也能拿,不過有人幫忙可以少跑幾趟,
養(yǎng)眼的帥哥能幫忙她的心情也會變好。莫尋在微信上簡短回復:可以,小區(qū)外等你。
祁晴把自己車牌號回復給對方,叮囑他真的是體力活不用穿太豪華,10分鐘后見。
看著莫尋回了一個笑臉表情,祁晴莫名歡喜,覺得隔著一層網(wǎng)絡,
對方的性情也變得活潑許多,沒有了真人相見時那種籠罩全身的憂郁氣質(zhì)。
今天老板都在忙嫁女兒的事情,并沒有去公司盯著,
因此同事們也就沒必要如往常那樣加班裝樣子,再加上天陰沉一看就是有風雨,
辦公室到了晚上8點多就徹底沒人了。
祁晴把車停在公司寫字樓的地下車庫靠近電梯廳的位置,拿著母親那個買菜的拖車,
帶著莫尋上了電梯。她拿出自己的門禁卡,試了試居然無法開門。
人力資源這次效率夠高的,吃晚飯的時候她就收到了4+1個月的賠償金,
現(xiàn)在門禁卡也給她直接銷了。難道今天要白跑一趟么?莫尋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
皺眉道:“好像起風了,要下大雨。你想改日,還是今天就把事情辦了?
”祁晴倒是不在乎自己的私人物品的具體價值,就是不想夜長夢多留給公司處理,
也不打算工作時段再跑來一趟。一想起婚宴上加酒水那個事,她生出了幾分期待,
試探著問莫尋:“你有辦法開這種電子鎖么?
”莫尋低聲說:“這種老款的電子門禁不難。你幫我擋著點另一側(cè)的監(jiān)控,我可以試試。
”“真的行?你好厲害!”祁晴眼睛一亮,按照莫尋指揮擋在了另一側(cè)。
莫尋淺笑:“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手藝,本來我想過幾天開一家安防公司的。
”說完,他拿出了一根金屬絲,稍微搗鼓了兩下,
那個門禁的識別盒子就被打開露出了里面的電路板,他用一根專業(yè)電路接駁線,
通過一個轉(zhuǎn)換頭把門禁中的芯片與自己手機連在一起,操作了幾下,門禁立刻變?yōu)殚_啟狀態(tài)。
祁晴急忙溜進去,將門打開到了不會自動關閉的角度。莫尋又擺弄了兩下,
門禁的識別盒子就恢復如初,壓根看不出被做過手腳。
祁晴去了自己的工位飛快整理好私人物品。她將書和衣物塞入了母親買菜用的拖車,
那個行軍床卻要用手拎著。莫尋主動幫她提了沉重的行軍床。
祁晴注意到莫尋的左臂的確是不方便用力的樣子,其他零碎東西她就自己都拿了,
沒有麻煩莫尋這個殘疾人。離開辦公室之前,
祁晴將門禁卡和解釋今晚來取私人物品的字條留在了前臺。每個步驟都拍照了,
計劃到家后再把照片發(fā)到人力的辦公郵箱,留個證據(jù)。萬一老板或者老板女兒喪心病狂,
用這種事情栽贓陷害她,她也能有自辯的證據(jù)。臨出門的時候,
莫尋指了指辦公區(qū)天花板,說道:“你們這個辦公區(qū)內(nèi)安裝攝像頭了,
你們老板很喜歡監(jiān)視你們辦公?”“是啊,這攝像頭晝夜都開著,
所以我是光明正大拿回自己的東西,有設備錄像替我證明?!逼钋缯f得理直氣壯。
莫尋說:“稍等一下,我?guī)湍隳靡惶妆O(jiān)控錄像的原始備份吧。”祁晴秒懂。
高手估計能用這種原始錄像合成什么對她不利的證據(jù),莫尋如今提了,那還是存一份更穩(wěn)妥。
祁晴指了公司的機房服務器所在位置,莫尋很快就搞到了今晚前后幾小時的錄影。
目前來不及剪輯出來,就直接把全文件轉(zhuǎn)發(fā)給了祁晴。
“如果日后有人問你追究‘非法’開門的事,你都推到我身上就行?!逼钋鐚δ獙ふf,
“我就是雇你開鎖搬東西的,你別的什么也不知道?!蹦獙ばχc頭。
兩人順利將東西弄回祁晴的車里,剛開出辦公樓的地庫,大雨已經(jīng)傾瀉而下。
雨水之中竟然夾雜著冰粒,還好不是冰雹。但是室外溫度驟降,祁晴開了暖風最大檔,
也抵擋不住寒意從四面八方滲透到車內(nèi)。
路上他們看到了幾輛車子因為雨大路滑發(fā)生了事故。幸好祁晴開車的技術(shù)不錯,
冰雨之中放慢車速,一路平安開回到家附近?!澳阕∧膫€小區(qū),車能進去么?
我先送你回家。”祁晴客氣道,“今晚若是沒你幫我,我肯定白跑了。
”莫尋打趣道:“老板客氣了。我就住在超市西邊那個都是五層樓的老小區(qū),
沒有正經(jīng)停車位。晚上小區(qū)路兩邊都塞滿了車,你能開進去也不好開出來。要不然,
就在超市附近放我下來吧?!薄拔沂痔紫淅镉袀?,你拿上,別淋濕了。
”莫尋打開手套箱,只看到一把粉色小洋傘,問道:“我拿了傘,你怎么辦?
”“我車子直接開到地下車庫有車位,淋不到的?!薄澳莻€行軍床不好拿。
”莫尋還是有點擔憂。祁晴說:“沒事,那東西扔地庫也沒人撿,我多運一趟就行了。
倒是你,我那把陽傘有點小,這么大雨你可能要淋濕衣服了。
”莫尋見祁晴堅持不用他送,他也就不再表露超出普通朋友的關心。
到了他租住的那個小區(qū)門口,剛要推開車門跑下去,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租的那套房子里有光影斑駁閃爍。他是一個人居住,
離開時是關了燈的,此時房間里明顯是某種手電照出來的亮光。
是什么人在大雨天摸黑進入他的屋子里?他的仇家之中的確有比較厲害的,
不過知道他僥幸生還的人很少,他又已經(jīng)換了新身份,甚至容貌也做了微整容,
不應該這么快又被盯上。難道只是普通小毛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