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琰也抱著云容,對著云容滿心滿眼都是心疼,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云容在他們兩人看不到的角度對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我突然覺得凄涼。
我的尊嚴早就被這兩人當做獻給云容的祭品了,
三年前我被污蔑的人人喊打的時候就被撕碎了,這時候堅持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艱難地張開嘴巴,做出道歉的口型。
雖然發(fā)不出聲音,但他們都能看懂我在說什么。
我一字一頓,每一個無聲的字都像是從我渾身流血的新鮮傷口上滾過一樣。
云容羞辱我過后,志得意滿地離開了。
慕容謙和蕭瑾琰也跟著云容一起離開,兩人都是關切。
婢女進來幫忙收拾屋子,扶起我的時候更是驚訝異常,
"小姐的嗓子以前不是沒受傷嗎,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哎呀,好多藥渣嵌進你的肉里了,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心麻木了,所以就連身體的感官也麻木了。
蕭瑾琰第二天才回來。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握著我的手坐在我床邊,床頭的食盒里放著給我?guī)У乃幧拧?/p>
我覺得惡心,想要把手抽回來,他卻死死地握住不肯松手。
"傷口疼不疼?昨日一天沒用膳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你最愛的那家藥膳。"
他溫情脈脈,我卻想要嘔吐。
他看著我不加遮掩的表情,嘆了一口氣,
"你又是何必呢?非要和云容過不去,明明只要你對云容好,我和你表兄就會原諒你過去的一切。"
他拉著我的手輕吻,
"不要這么固執(zhí)了可好?你以后聽話一點,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用力地把手拽了回來,張嘴做出"滾"的口型。
蕭瑾琰愣住。
我怕他看不清,于是再重復了一遍口型。
蕭瑾琰臉上表情變了好幾次,最后,他冷笑一聲,
"慕容云華,我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要,就非要惹我生氣嗎?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我這個人沒脾氣!"
我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沒力氣再與這個男人糾纏,只能做出口型,
"我們和離吧。"
蕭瑾琰愣了愣,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
我卻是真心的,比任何時刻的任何話都要真心。
我用口型繼續(xù)表達:
"我已經(jīng)知道你有多愛云容了,我愿意成全你,成全你的真心?!?/p>
”算我求你,放過我吧,你不想和我好好過日子,我也不想,你去找云容可好?"
我已經(jīng)累了。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心里還有滔天的恨意,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只剩下疲憊。
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他們放過我。
蕭瑾琰愣住了,看了我半晌,卻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他才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笑,
"你這樣的人會死心嗎?三年了你都還在想著要重新回去奪走云容的魁首,我怎么可能放過你,又怎么能放心放過你?"
"慕容云華,你奪走了云容的一切,她的家人,她的榮譽,你當初還那么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