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夜?jié)u漸來臨,林穎也有些困了,便也沒再多想,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她能毫無顧忌的睡過去,住院樓里的有些人就做不到了。
此時,其中一間志愿者休息間內(nèi)擠了九名志愿者。
“李勝,你們在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才開始林盈盈就出事了?”
一名打扮干凈利落、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女人率先質(zhì)問道。
李勝,也就是今天和出事女生一起打掃戶外的中年男人臉色不佳地道:
“還能怎么回事,她觸犯了禁忌,怨體殺了她!”
“死,死了?”
休息間內(nèi)有幾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們幾個都是才被拉到這個世界來的新玩家。
“怨體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
女人的臉色也是一變。
“馨,馨姐,怎么辦???”
聽到死人了,幾個新人都有些慌了,眼中掩飾不住的恐懼:
“我們不會也死在這里吧?”
“我不想死......”
“不用太害怕。”
被叫做馨姐的女人說道:
“還記得我在醫(yī)院門口給你們說的嗎?進(jìn)來后,我們主要有三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我們這次的任務(wù),負(fù)責(zé)這所醫(yī)院的五日打掃,第二個目的,找出怨體,第三個目的,找出怨體的殺人規(guī)則?!?/p>
“因為在所有污染世界里,怨體并不能隨意攻擊我們,只有當(dāng)我們觸犯了某種殺人規(guī)則后,它們才能攻擊我們。”
說完,女人又向李勝追問道:
“所以林盈盈到底觸犯了什么殺人規(guī)則?殺死她的又是幾號病人?”
李勝目光閃了閃,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那你們呢,劉馨,你也是老玩家了,應(yīng)該也有點發(fā)現(xiàn)吧?”
見李勝沒有直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女人也就是劉馨眉心微皺,與旁邊另外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后,才緩緩說道:
“我們搜查了所有病人的房間,發(fā)現(xiàn)1001號病房的門口殘留著血跡,根據(jù)血跡的干涸程度,應(yīng)該是今天上午才發(fā)生了爭執(zhí)。”
“1001號?”
李勝微微瞇了瞇眼。
他今天下午在掃地的時候偷偷觀察過那些病人,似乎沒看到1001號?
“除此之外,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p>
說著,劉馨看向了其中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陳元良,你來說吧。”
陳元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些拘謹(jǐn)?shù)亻_口道:
“今天我打掃1018病房時,發(fā)現(xiàn)里面的灰塵比其他病房的重很多,不像是有人長期居住的樣子,但剛剛病人們回來時,我聽到有人進(jìn)了隔壁的1018病房,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醫(yī)院今天來了新的病人?”
陳元良說完后,下意識看向了劉馨。
劉馨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李勝:
“李勝,你今天打掃戶外的時候,有看到1018號病人嗎?”
正在思考的李勝聽到劉馨的問題后,點了點頭:
“沒看到1001號。”
“1001號今天上午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明天想辦法打聽一下?!眲④罢f道。
這時,先前劉馨看的那一男一女中的男人看向了李勝:
“勝哥,現(xiàn)在該說一下林盈盈到底是觸碰到什么禁忌了吧?”
李勝點頭。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關(guān)于林盈盈試出來的禁忌也沒必要隱瞞了,畢竟這所醫(yī)院到底有幾只怨體還不清楚,人死得太多對他也沒有好處。
“是1006號?!崩顒僬f道:“1006號病人突然問林盈盈要糖,但林盈盈沒有?!?/p>
“糖?”
劉馨眉間收緊,問其余人:
“你們身上誰有糖?”
“薄、薄荷糖算嗎?”
一個中年女人猶豫地舉起了手。
“應(yīng)該算?!眲④罢f道:“你數(shù)數(shù)還有多少顆,如果多的話,大家先分一下,以防萬一。”
聽到這話,中年女人小心翼翼的將薄荷糖倒了出來,然后數(shù)了數(shù)。
“還有十顆?!敝心昱诵÷曊f道。
“你撒謊!”
中年女人剛說完,旁邊一個女生便大聲的揭穿道:
“我剛剛看到你往手里藏了幾顆!”
“我,我沒有?!?/p>
中年女人臉色一慌,迅速將手藏在了身后。
“我有沒有亂說你把手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就知道了!”
女生篤定地看著中年女人藏在背后的手。
中年女人臉色有些發(fā)白,手背在身后遲遲不肯拿出來。
見此,劉馨皺了皺眉,臉上不由露出了些不耐:
“這個時候了,就別動這些小心思了!你們幾個都是新玩家,要想安全完成這次污染世界任務(wù),少不了要我們這四個老玩家?guī)е?,這個時候耍這些小心思有意義嗎?”
說著,劉馨走上前,直接將中年女人藏在背后的手拽了出來,果然在對方手心里看到了四顆橢圓的糖片!
“總共十四顆,王梅娟你留兩顆,剩下四顆,我們四個老玩家一人多拿一顆?!眲④罢f道。
王梅娟,也就是中年女人聽到劉馨這樣說,即便有些不太愿意但也不敢反駁。
正如劉馨說的,她根本就不了解這個污染世界,如今又死了人,如果她想要活著離開這個地方,少不了要依靠他們四個老玩家。
剩下四個新玩家也想要多一顆糖,但他們很清楚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沒這爭取的資格,所以都很識趣的沒有說話。
“馨姐,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一個綁著臟辮的新玩家男生討好地看向劉馨。
劉馨點頭:“你問?!?/p>
臟辮男:“既然怨體殺我們的前提是需要我們觸碰到它們的禁忌,那我們就老老實實地打掃醫(yī)院不就行了?找什么怨體啊?反正這五天打掃完我們就能離開了?。 ?/p>
“對??!”
臟辮男這話一出,王梅娟等四個新玩家都眼前一亮。
他們進(jìn)入這家醫(yī)院前得到的通關(guān)任務(wù)就只是這五天將醫(yī)院打掃干凈而已,所以他們只要老老實實的,別去接觸那些病人,豈不是很容易就活下來了?
“你們覺得會有這么輕松?”
劉馨挑了挑眉,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地看著這幾個新玩家。
不過也不怪他們,她兩個月前才來到這污染世界時,也曾這么天真過。
“別這么天真?!?/p>
四名老玩家中另外一個女性忍不住開口了:
“在污染世界,怨體的禁忌千奇百怪,說不定某個時段上廁所都會是怨體的禁忌,你能保證你這幾天一直不吃不喝不拉嗎?”
“上,上廁所也會是?”
臟辮男驚訝得眼睛都睜大了些。
“別說上廁所了?!?/p>
一旁的李勝也涼悠悠開口道:
’“在有些污染世界里,連睡覺都會成為禁忌,所以,要想活下去,我們必須找出怨體,然后還要找出它的殺人規(guī)則,只有這樣,才能最大可能活下來?!?/p>
“好吧?!?/p>
臟辮男有些失落,眼中才亮起的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接下來,九人又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分工,等確定好后,就趁著夜色還沒有完全降臨前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凌晨十二點,夜色徹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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