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你一定要來參加婚禮!”
莉莉的嗓音像清晨的鳥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婚禮?
詹姆手中的羽毛筆“啪”的一聲掉在羊皮紙上,墨水暈開了一大片。
他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聽錯。
難道今天是他和莉莉的大喜之日?
他心跳加速,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莉莉,你終于肯嫁給我了?”
莉莉噗嗤一笑,“想什么呢,是佩特拉的婚禮!她特意邀請你當伴郎呢?!?/p>
詹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伴郎?
佩特拉?
那個矮冬瓜要結婚了?
這世界瘋了嗎?
他的腦袋瓜嗡嗡作響。
詹姆機械地跟著莉莉來到婚禮現(xiàn)場,這里裝飾得花團錦簇,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香氣。
他像一個提線木偶,被莉莉拉著,穿梭在人群中。
莉莉身著淡雅的白色伴娘禮服,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盈擺動。陽光透過教堂的彩繪玻璃灑在她身上,映得她的紅發(fā)熠熠生輝,美得像個天使。
詹姆看得入了神。
“如果莉莉是我的新娘,而不是伴娘就好了?!彼谛睦锬瑖@息。
很快,詹姆看到了佩特拉,她穿著一身略顯寬松的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笑容,刺眼得令他想給自己來個失明咒。
他簡直無法想象,這個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用各種蹩腳情話騷擾他的女生竟然也會有如此小鳥依人的一面。
詹姆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倒霉蛋,會娶佩迪魯這樣的女生?
他四處張望,試圖找到新郎的身影。
終于,他看到了。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色禮服的男人,背對著他,看不清面容。
他身材魁梧,肩膀寬闊,像一座移動的小山。
詹姆心里嘀咕,這男人,看起來還挺有安全感的。
怕不是被下了迷情劑?
看來佩迪魯找到了一個好伴侶,雖然過往不堪提及,但同學一場,也祝她未來幸福吧。
就在這時,新郎緩緩轉過身,詹姆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的三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梅林的胡子啊!
新郎的頭,竟然是一個鬼飛球!
鮮紅的顏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
詹姆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真的是一個鬼飛球!
他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想吐。
更詭異的是,其他賓客似乎對此習以為常,紛紛向新人道賀,他們臉上都帶著祝福的笑容。
西里斯端著香檳走過來:“詹姆,你怎么還愣著?快來喝喜酒啊!”
“你沒看到嗎?新郎的頭是個鬼飛球??!”
“有什么問題嗎?”西里斯一臉茫然,“難道你對混血巫師有什么意見?”
詹姆感覺自己像一個外星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星球。
這個世界,徹底瘋了!
他機械地看著佩特拉挽著“鬼飛球先生”的手臂,走在紅毯上。而自己也被莉莉拉著,被迫走了一遍伴郎的流程。
當神父問“你是否愿意”的時候,鬼飛球先生居然發(fā)出“嗖嗖”的聲音作為回應。
當佩特拉和那個鬼飛球交換戒指,親吻對方時,詹姆感覺自己像在做噩夢,一切都那么荒誕不經(jīng)。
幾年后,佩特拉的孩子出生了。
莉莉興奮地抱著孩子,“天吶,太可愛了!我要當這個孩子的教母!”
佩特拉的丈夫——那個鬼飛球,用一種低沉的嗡嗡聲說,“波特,你愿意當孩子的教父嗎?”
教父?
詹姆木然地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經(jīng)過幾年的精神摧殘,他大概是麻木了。
然而當他接過襁褓中的嬰兒時,卻差點沒嚇得把孩子扔出去。
小小的,黑黝黝的。
那哪是什么嬰兒,分明就是一個嶄新的游走球!
莉莉在一旁興奮地說,“佩特拉生的是龍鳳胎,還有一個孩子呢!”
詹姆顫抖著接過另一個孩子。
這次,他看到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小東西。
那竟然是一個金色飛賊!
小小的翅膀,微微顫動,可愛極了。
“多可愛啊!”莉莉不停贊嘆,“看這金光閃閃的樣子,長大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周圍的人都在夸贊孩子可愛,只有詹姆,臉色鐵青,他的精神世界再次受到了嚴重的沖擊。他真的要崩潰了。
“波特,這個小寶寶,以后就是你的教子了?!惫盹w球先生把游走球舉到他面前,“寶寶乖,喊教父~”
詹姆快要窒息了:“不不不,我不要當他教父?!?/p>
就在這時,這個游走球突然開始不安地晃動。
莉莉驚呼,“哎呀,小寶寶哭了,要哄哄它?!?/p>
鬼飛球先生讓詹姆哄哄孩子,因為他拒絕當這個小寶寶的教父,游走球傷心了。
詹姆不情愿地抱著這顆游走球,就像在抱著一顆定時炸彈。
然而游走球晃動得越來越劇烈了,它甚至飛了起來,在屋內橫沖直撞,眼看就要砸中詹姆。
“不?。?!”
詹姆猛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他的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
“搞什么?。俊备舯诖驳奈骼锼贡怀承?,不滿地嘟囔,“詹姆,你又做噩夢了?”
盧平也被他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佩迪魯又來吻你了?”
“不,不,不?!闭材窊u搖頭,“我覺得我需要去校醫(yī)院看看......”
詹姆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對勁,西里斯和盧平都緊張了起來,問他怎么了。
“我夢見佩迪魯結婚了?!?/p>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來了精神,“結婚?和誰啊?”
詹姆深吸一口氣,“接下來我說的事,你們千萬別害怕。”
他把自己夢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西里斯和盧平先是愣住了,然后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他們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詹姆看著他們,一臉茫然。
“我說的是真的!”
兩人勉強停了下來,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但沒有維持半分鐘就又繼續(xù)大笑。
“你們就笑吧!沒人心疼我受到的精神傷害嗎?”
詹姆咆哮道,可惜沒人安慰他。
這個夢真是太詭異了!
他可能是真的瘋了,不然為什么會夢到這么荒誕的東西。
詹姆翻了個身,決定睡個回籠覺。
然而噩夢的余波像揮之不去的陰影,盤踞在詹姆的腦海里,讓他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再次入眠。
西里斯和盧平也同樣被那個離奇的夢境攪得沒了睡意。天剛蒙蒙亮,三人便不約而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與其在床上數(shù)羊,不如出去走走?!闭材诽嶙h。
西里斯沒有任何猶豫,盧平則習慣性地跟在他們身后。
三人悄無聲息地溜出宿舍,卻在休息室里撞見了正要出門的佩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