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莫名地戳中了姜衿衿的痛處,江伯母不喜歡她是人盡皆知的事。
她又撲到江嶼的懷里小聲啜泣。
江嶼心疼壞了,想給她出頭。
我搶在他開口前,問他,「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他沒有半點愧意,語氣輕佻,「你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我可是差點失去了失而復得的摯愛,乖,不鬧,晚上陪你吃飯?!?/p>
姜衿衿聽后感動的淚眼朦朧。
我彎了彎嘴角,沒有說話。
他以為我還是跟從前一樣,接受了他的施舍。
強撐著最后一點體力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姜衿衿委屈地問他,「你晚上真的要跟那個老女人去吃飯嗎?」
江嶼嗤笑了下,腔調(diào)散漫,「逗逗她罷了,當然是陪你?!?/p>
走出病房,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想退婚。
她詫異震驚,緊接著的是開懷大笑,「寶貝女兒啊,你終于想清楚了,我早跟你說了江嶼不是良人?!?/p>
見媽媽這樣的反應,我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只有我一個人把江嶼當塊寶。
媽媽又說,「棠棠,你硯舟哥哥最近回國了,找個機會媽媽帶你去見見?!?/p>
池硯舟,一想到他我就腿軟,我一口回絕。
媽媽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可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因為我好像看到了池硯舟的臉。
一身白大褂,站在光影下清冷疏離,金絲眼眶下藏著一雙晦澀難懂的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妥妥的斯文敗類。
「花孔雀,又勾引人?!?/p>
很奇怪,幻影竟然朝我走了過來,還會說話,磁性魅惑,「勾到你了嗎?」
我終于清醒過來,撐手把他推開,卻在偏頭時親到了他的側臉。
「我我我……不是有意要輕薄你的?!?/p>
池硯舟低聲啞笑。
眼見我兩眼發(fā)黑快要站不穩(wěn),他眼疾手快環(huán)住我的腰,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微微蹙眉,握住我的手腕,將我?guī)У剿乃饺宿k公室。
我想掙脫,發(fā)現(xiàn)一點力氣都沒有。
「池硯舟,放開我。」
聽我這樣說,他眼里染上一絲慍怒,他一向冷靜自持,鮮少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下好像真的被他嚇住了,也乖乖不動,任由他給我做檢查,讓我張嘴就張嘴,「快喝了?!?/p>
過了一會,我弱弱地問,「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