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一根竹條剖開時,右手被竹絲刺了一下,“啊,嘶!”他凝視著深紅色的小血珠,
自己也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晃了晃腦袋又繼續(xù)干活。不過血珠很快就干涸了,
這時他發(fā)現(xiàn)劍上的紅光短暫地閃爍了一下。“原來你不只會嚇人,還會給人療傷啊,
以后還是少嚇人好一點,不然誰見到你都會怕的。”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干活,
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劍兄啊,要是那些拼了命都想把你弄到手的人,
知道我用你來砍竹劈木,真不知會作何感想,唉!”忙活了半天,小屋的框架總算搭建好了,
剩下的就是清理下面的殘骸和加蓋茅草屋頂。在他搬走下面的這些廢物時,
發(fā)現(xiàn)了一把燒焦的劍,竹劍。“原來你在這里啊,”他拿在手中,“可惜你燒成這樣了,
不能再用了,不過,就算你完好無損,對我也沒什么用了?!薄昂昧?,大功告成!
”他拍拍身上的塵土,在小屋的地上撲了厚厚的干草以作睡鋪。此時正當冬末春初,
夕陽西斜,紅日暖暖的照在身上,他掏出身上帶的水囊,喝干了里面的清水,
就向山里的清泉走去,將它盛滿,順便準備晚上吃的野果子。一堆篝火在房前燃起,
奇天云抱著劍,坐在火旁,左邊鋪滿樹葉的地上放著果子,右手拿著水囊,
邊吃果子邊喝泉水。“劍兄,這七年你都待在這里,見不了陽光,是不是很悶?。?/p>
你閃光那就是了,其實我也很悶的,還好有雪妹一直陪著我,聽我說悶話,
不過我還是念念不忘七年前的那個噩夢,還有我爹娘的下落,我娘還曾說過要我為他們報仇,
可是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不過這都要等查清楚他們的下落再作打算,劍兄,來,
我們干一杯!”喝了一口覺得有點異樣,低頭一瞧:紅光異乎尋常得明亮!“劍兄,怎么了?
”然而他覺得明亮的不只是懷里的劍,還有天上。他猛地站起來,放下水囊和劍,凝望月空,
“哎!我真笨,有月亮當然有亮光了!咦?不對!”這股亮光不知是從何而來,
可是和月光迥然不同。過了不久,
他終于能辨別亮光的來源:右方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顆明亮的星星,它在不停地向這邊靠近!
等這顆星星移到更近一點時,奇天云傻眼了!與其說是一顆星星,倒不如說是一顆明珠,
不過明珠沒有這么大,遠遠望去都覺得大得驚人,也沒這么亮,而且色澤也不太一樣。
再過片刻,這顆“大明珠”移到更近時,大的像一座小山,這時微微開啟了一道口子,
一線白光橫空而出,很快口子越張越大,強烈的白光從中瀉出,水銀般鋪滿整個天空,
夜空比滿月時還要亮堂,四周樹木都出現(xiàn)了很濃重的影子。“??!”奇天云伸手擋住眼睛,
“明珠”中白光的巨大光錐灑落地面。他努力睜開眼睛,
白光中似乎還降下了兩個不知什么事物,之后口子閉合,白光也收斂了,
感覺好像是瞬間的事,不過又像是過了很久似的。他再睜開眼時,
有一小會兒眼睛仍然很刺痛?!熬烤故窃趺椿厥??”沒等他發(fā)呆多久,
就聽見地上傳來什么東西在草叢里蠕動發(fā)出的“簌簌”聲。“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他大著膽子走過去,才走四步就愣住了:兩個人影站了起來!他們向火堆走過來漸漸走近,
更近了,終于能看見他們的臉了……“?。 逼嫣煸剖曮@叫?!暗?!娘!
”正是和他失散七年的雙親!“爹!娘!”他跑到他們面前,雙手搭在他們肩上,
他們的容貌和七年前并沒有什么改變。“天云?”仇寓梅聲音有點顫抖,用手撫摸著他的臉。
“天云?”奇武陽有點遲疑,“你真是天云?”奇天云含著淚,拼命點頭。
“可是你怎么會長這么大了?”“爹!難道你忘了?都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
我當然會長這么大了?!逼嫣煸朴X得有點奇怪?!捌吣辏趺磿^了七年,
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一覺醒來就過了七年?”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仇寓梅。
奇天云更覺得奇怪了,“爹!娘!你們這些年到哪里去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記得。
”奇武陽回憶了一下才道,“那時,我被他們包圍了,身上有好幾處傷,
我以為我會死在那里,不過,后來不知道哪里來的光把我罩住了,我就睡了過去,
一睡就睡到現(xiàn)在?!薄澳悄锬隳兀俊逼嫣煸坡犞傆X得很懸乎,于是希望她能說明白一點。
“當初我把你扔下懸崖時,那些人已經(jīng)追到了崖邊,我本來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她道,
“我拔劍想跟他們拼命,后來我失血過多,昏倒在地上,不知怎么就睡著了,
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就是這樣嗎?”奇天云還是稀里糊涂,
“可是你們怎么從那上面出來???”他指著天上,于是他們一起仰望天空,
仰望那個巨大的“明珠”。
“那把劍是不是被你取走的——”一個拖長、模糊、及其陌生且異于常人的聲音傳來,
是從“明珠”那兒傳來的!“我們是從那兒下來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奇武陽疑惑不已。
“我們就是被他們救的?”仇寓梅看著他,想得到答案,不過并沒有如愿。“天外來客?
”奇天云忽然叫了出來,“你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們把劍丟下來的?
”空中的聲音再次傳來:“是我們這樣做的,它一被人取走我們便知道了!
其實我們只是想找到能驗證兩個問題的人,第一個問題是看看有沒有能駕御這把劍的人,
現(xiàn)在你做到了,
從今以后這把劍就屬于你了——”奇天云跑到火堆旁拿起劍舉向天空:“這把劍太貴重了,
我受不起,你們還是把它收回吧!”“你已經(jīng)是它的主人了,”古怪的聲音回答道,
“劍有靈性,不可隨意丟棄,如果你不想做它的主人,那就給它找個新主人吧,
記住了——”然后“明珠”漸漸往上升去?!拔?!你們別走!”他跑過去,
“你們還是把劍收回去吧!喂!”沒有回應(yīng)?!澳悄銈冎辽倏傇摳嬖V我第二個問題是什么吧?
”他大喊著,
然而只能聽到一個漸行漸遠的聲音:“記住了——記住了——”一道流星線劃過,
“明珠”消失在浩瀚夜空,剩下的只是眼里的浮光掠影?!八吡耍俊逼嫣煸剖灰?,
“它怎么就這樣走了?”“天云,別灰心了,”奇武陽向他走過去,
“既然上天注定要你做它的主人,你推也推不掉的,若你當真不想扛起這個重擔,
那就到天下間去找到第二個與它相配的人。”“不行!”仇寓梅邊跑邊大聲道,
“如今世上有那么多的人不擇手段也要把它弄到手,你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亂闖,太危險了!
”她把手搭在他肩上:“天云,別去!別讓娘擔心!”他低下了頭:“娘,
我……”“這是避免不了的事,”奇武陽坐在火堆旁抓起果子望嘴里塞,
“從他七年前取走這把劍后,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逃不掉的,寓梅,你得想開點,
別再說那樣的話擾亂他的心境,那會讓他不能放手而為,結(jié)果只會更糟?!背鹪⒚贩砰_手,
默然不語?!昂昧撕昧?,難得我們一家人還能再團聚,還沒好好地在一起說話呢,都過來。
”奇武陽招了招手?!澳牵矣植闪诵┕?,另外還打了點清水,
應(yīng)該夠我們今天晚上吃的吧?!逼嫣煸撇辉偃ハ肽切╇y懂的問題,興高采烈地跑來,
把剛才趕制的竹筒遞給母親,采來的果子散放在葉子上,順便把插在腰間的劍又抱在懷里,
坐在地上吃起了果子。仇寓梅喝了口清冽的甘泉,心情平靜了許多,這時她想起了一個問題。
“天云,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是誰救了你?”“娘,其實懸崖下的山谷中有人住著呢,
我就是被他們救的,這些年就是跟他們一起過的?!薄跋旅婢褂腥司幼??
天云他們到底是何許人物?”奇武陽臉露驚訝之色?!芭?,其實是一位老奶奶和她的孫女,
她們是為了避世才長居在那兒的,不過那小女孩的父母以前有一次出谷辦事,
再也沒有回來過?!薄疤煸?,我們的恩人尊姓大名?”仇寓梅目露感激?!澳莻€女孩叫林雪,
至于那位老奶奶,我叫她奶奶?!薄疤煸疲涀∧愕亩魅?,以后一定要報答她們,記住了。
”奇武陽面色沉重。月至中天時,三人聊起別后之情聊了大半夜,篝火又重新燒過了一堆,
奇天云站起來,“你們還要吃果子嗎,我再去采,可惜沒有野味,現(xiàn)在去打獵又太晚了。
”奇武陽長長地伸個懶腰,“我不想吃了,我現(xiàn)在有點困了,還是早點睡吧。
”仇寓梅也打了個哈欠,“我也有點困了,明天繼續(xù)說吧?!逼嫣煸茝幕鸲阎谐槌鲆粋€火把,
“還好我今天做了個屋子,今晚不至于露宿野外,屋子里還鋪了很厚的干草,
剩下的剛好可以當被子,我們拿火把去烤一下地,等烤暖了再鋪上干草睡吧。
”地面鋪著的干草被掀開了,火把都拿進來散放兩堆在地上,放滿小屋的一小半,
等火把一個一個熄滅了就拿走,堆在角落里,地上的火星清理干凈后,鋪開三個草鋪,
兩個靠在一起,還有一個隔開一些,把門一關(guān)就都睡了。奇天云躺在草堆上,
身下的熱氣烘得人暖暖的,他抱著劍,腦海里浮想聯(lián)翩,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如夢如幻,
讓人應(yīng)接不暇,“明天還會發(fā)生什么呢,誰能告訴我?”心里無由地迷茫,“明天再說吧。
”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聽見了娘輕輕地啜泣聲。
雖然他離他們那兩個靠在一起的草堆很遠,但是由于中間并沒有隔板隔開,
因而可以不費力地聽見,他轉(zhuǎn)過頭側(cè)耳傾聽?!皢琛潢?,我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所以……所以那時候,我真想跟那些壞人同歸于盡?!薄皠e說這些話了,
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想過了,此地不宜久住,
我們又回到這里的消息早晚會被人知道,所以得提前做好準備,我們還是找西門兄吧,
讓他給我們安頓一下,至于天云,他還有事情要做,我們不要拖累他,
等他的事辦好以后才是我們一家人真正團聚的時候。唉!真是世事難料,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退隱江湖后還要經(jīng)歷這些事情,不過煩惱只是于事無補,一切會好起來的。
”“武陽……”“你怎么了?還有什么煩心事嗎?
”“武陽……”接下來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奇天云轉(zhuǎn)過頭偷笑,片刻之后安靜地睡著了。
他做了個奇怪的夢,不是以前那個噩夢,他夢見他抱著天外之劍,在星空下,
又見到了那個碩大的“明珠”,然而怎么也記不清“明珠”跟他說過什么。第二天,
奇天云起晚了,或者是以前因為晚上經(jīng)常做噩夢而失眠,所以總會起來很早。他一坐起來,
發(fā)現(xiàn)娘躺在爹身上,爹用雙手環(huán)抱著她的背和腰,他們睡得正甜呢。
他拿起劍小心推開竹門出去。“去打獵嗎,沒有獵叉,也沒有弓箭,難道用石頭扔,
還是用劍……”想起手中的劍,他拿起來掂量了一下,“七年前要用兩只手抱才能拿地動,
現(xiàn)在一只手也可以舉起來了,嗯,好像有數(shù)十斤的樣子,明明只是一把劍而已,
竟然還說什么得到它就可以做武林盟主,真是想做盟主想瘋了,
到哪兒去找它另外一個主人呢?”紅光閃爍了兩下?!霸趺?,你不愿別人做你的主人嗎?
放心吧,我一定會找一個配得上你的主人。”四下一瞧,“算了,還是去采野果吧。
”記得昨天山泉附近的灌木叢還有許多果子,因為天晚沒去采,現(xiàn)在正好去采個夠本。
他的衣襟里包了一大包,在清泉里洗干凈了,邊走邊吃。他回家的時候,
娘已經(jīng)在房前燃起篝火,上面支起竹架,看見他就說:“你爹打獵去了,過一會兒就回來。
”他走過去,剛放開衣襟倒出果子,爹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不遠處,手里拿著幾只鳥,
背上還有一只麂子,滿載而歸?!暗?,你沒有弓箭怎么打獵???
”奇天云跑過去卸下他肩上的麂子。“沒有弓箭,我不是還有它嗎?”他指指腰間的長劍,
“從我昏迷至今它一直在我身邊,沒離開半步?!薄笆裁?,用劍打獵?”奇天云傻眼了,
“那以前怎么沒見你……”“哈哈——傻小子,打獵的時候,
劍當然不如弓箭獵叉還有陷阱了,不過眼下也只好湊合用用了。
”“爹你是用了那招……‘飛劍’?”“哼,總算你當年偷看劍譜看地很仔細!”“啊?
爹你怎么知道的?”“還想耍賴,那天我?guī)闳グ菰L你的西門伯伯,
你不是在竹林里練‘飛劍’嗎,之前我什么時候教過你劍法,你以為我老眼昏花?
”“那是爹你不對,你不教我劍法,我當然只有偷學(xué)了?!薄皽喰∽樱€來怪我,
看來要老子捶你一頓,幾根骨頭才會舒服一點!”“喂喂喂!你以前不打我的,怎么,
憋了那么多年,憋不住了?”“以前是你骨頭太嫩了,我怕捶一下就把你捶散架了,
現(xiàn)在多捶幾下也不會有事,不然的話,你這幾斤肉是白長的?”“你分明是為你打人找借口!
”“信不信我真地捶你幾下,看看你幾根骨頭夠不夠硬?!”“我才沒那么傻,等你來打!
”奇天云拿著麂子慌忙逃離爹的“魔爪”。“有麂子吃了!”他拿著麂子在娘面前揚了揚。
洗剝干凈后,麂子肉用劍切成小塊狀,用削細的竹棍串起,鳥肉整只的串起,
再支在竹架上不停地翻滾著燒烤。“哎?對了,鮮果烤肉,一定很好吃!
”奇天云興沖沖拿起野果,擠出里面的汁液,滴在麂肉上,然后翻過另一面滴上果液,
鳥肉上也滴滿果液。擠破的果子都塞進他嘴里。不一會兒,香氣四溢,
肉香中還夾雜著清甜的氣味。“可以吃了吧,已經(jīng)烤了很久了?
”奇天云用詢問的眼神盯著娘,好像她眼里藏著更多的食物,她只是輕輕地搖頭微笑,
不知是在說“還沒烤成”,還是在笑他貪吃,她拿起兩串烤麂肉遞給他們父子:“先吃吧!
”奇天云接過來一口咬下一塊,用力一嚼,“真香!”剛想吃第二塊時想起了一個問題,
“爹,你們什么時候去找西門伯伯?”爹兩三口咽下一塊,“明天吧,我跟你娘找到他之后,
會著他來告訴你,讓你沒有后顧之憂去——咦?等等,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要去找他?
”“昨天晚上你不是說……”話到嘴邊時,才知道說漏了嘴,奇天云猛地剎住,
呆望著爹的兩只老虎眼,囁嚅著道:“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是,是你們,
聲音太大了……”說到這里又頓住了,這樣說豈非“此地?zé)o銀”?
然而看著他兩只眼睛越瞪越大,不禁汗毛直豎,忙跑到娘那邊托庇:“娘,爹要打我!
”娘正背過身子在翻滾著鳥肉,見狀不理不睬,奇天云很奇怪,
以往他找娘托庇娘都會護著他的,這一著都是很奏效的,可今天……他悄悄走到她正面,
發(fā)現(xiàn)她的臉紅得像下面的篝火,嘴抿得緊緊的,他嚇得趕緊跳開?!皽喰∽樱 钡宦暠┖?,
向他扔過一串烤麂肉,“滾一邊吃你的去,再啰嗦一定捶你!”奇天云一把接住,
乖乖地躲到一邊去吃,心里埋怨連天,“明明是你們聲音太大了,中間又沒有隔開,
還以為我像以前一樣一上床就睡得像死豬,今天早上要不是我去采了野果,
烤肉哪有那么好吃?一早上就吃這么兩串,小氣!”忽然勁風(fēng)撲面,一件事物飛來,
他慌忙雙手接過,原來一整只鳥肉,同時聽見爹的雷鳴聲:“吃死你!”他大吃起來,
不過心里還在嘀咕,“這么粗暴!”幸??鞓返囊惶旌芸炀瓦^去了。晚上,
一家人又是很晚才睡,雖然爹和娘只是再住一晚就要走了,
但是他們還是在小屋里加蓋了一間房,板壁上不露一點縫隙,比奇天云住的大了很多。
“你們怎么住那么大房間,我就住那么一丁點大,真不公平!”看著他們走進“小天地”,
他埋怨道。爹捏起拳頭剛想發(fā)威,被娘攔住了,“好了好了,你先進去了?!币话淹扑M去。
“天云,你先睡這里吧,等我們走了你就睡里面,記得多鋪點草,知不知道?
”“娘我知道了?!笨此c了點頭,娘轉(zhuǎn)身想走,
可是見他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又愣住了,“天云,你想問什么事嗎?”“沒事,沒事,
我剛剛想問你跟爹那個什么——呃,怎么說呢?”一邊抓耳撓腮。娘雙頰一下子轉(zhuǎn)紅了,
扭身也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霸趺?,不能問嗎?
”奇天云莫名其妙地躺在草堆上,眼望屋頂一片漆黑,
猶如前面的路沒有北極星在正北方指明方向?!鞍?!到底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下一個主人呢?
”想到這里,他拿起身邊的劍,“劍兄,你可以給我一個啟示嗎?”紅光持續(xù)得閃耀著。
“到底是能還是不能???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唉!算了,不想了!”他閉上眼睛后,
紅光還在閃著,蔓延到他的頭上,這一夜他又做了一個不知所以的夢,
夢里的啟示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敲開他的心門。第二天,吃過早餐,倆人裝束停當,準備上路。
看著他們都配著長劍,一對神仙眷侶的樣子奇天云覺得很威風(fēng),又很羨慕?!疤煸?,
你自己多保重?!薄澳铮阋彩?,爹也是?!薄俺粜∽有⌒狞c,我們走了。
”他們倆一起揮手走了。奇天云忙著遠遠地招手,“我會去找你們的!爹!娘!
我一定會帶雪妹還有奶奶去找你們的!”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樹林深處。
他也回過身眺望慢慢升起的朝陽,長長吁了口氣,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
他堅信以后的太陽都會收入他的眼底,一直到他跟雪妹一起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