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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怎么來了!”
陸沉寒三人嚇得癱倒在地,楚嫣然變了調(diào)的驚呼響徹大廳。
爸爸雙目赤紅,飛快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的小晚!”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看清我的慘狀后,更是氣到渾身顫抖。
“你們真是好得很!”
他反手一巴掌,楚嫣然被整個抽飛了出去。
她砸到桌角,磕斷了牙,滿臉血,卻顫巍巍地爬了回來。
“蘇、蘇叔叔!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
爸爸狠狠將她踹倒在地。
“我蘇家養(yǎng)你十幾年,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女兒的嗎?!”
“還有你們,陸家、厲家,葉家,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今天我的小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們?nèi)叶紴樗阍幔 ?/p>
無數(shù)救命的藥被灌入我的喉嚨,我強(qiáng)撐著力氣伸手,胳膊上的淤青和水泡觸目驚心。
“爸爸……”我氣若游絲,“您終于來了?!?/p>
爸爸的眼淚頓時涌了出來。
“我的小晚,你受苦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腳踝的胎記上,臉色更是陰沉了十分。
“小晚,你告訴爸爸,到底是誰害得你!”
我閉了閉眼,目光一一掃過。
陸沉寒“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滿臉祈求地看著我。
厲梟的臉色慘白如紙,葉凈白更是連手都在顫抖。
“他們……都該死!”
我從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憤怒,“他們所有人!都該死!”
爸爸心疼地?fù)ё∥摇?/p>
“小晚,爸爸為你做主!”
保鏢們一擁而上,將他們四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爸爸的聲音好似從地獄而來。
“先從你們哪一個開始呢?”
“不,蘇叔叔!求求您放過我們!”
陸沉寒的身子抖成了篩糠,他的俊臉上滿是猙獰。
“都是這個賤人的錯!蘇叔叔!都是這個女人欺騙了我們!是她奪走了蘇小姐的家族徽章!害得我們都以為她才是蘇家真正的小姐!”
“蘇叔叔,您一定要相信我!陸家世世代代都敬重蘇家,要不是這女人從中作梗,我們怎么敢欺負(fù)到蘇小姐頭上!”
他跪在地上瘋狂求饒,楚嫣然撲上來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她一邊哭一邊磕頭。
“蘇、蘇叔叔,您別聽他亂說!不是我要傷害小姐的!”
“是他們!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是他們威脅我,我什么也沒做!”
“小姐身上的疤痕都是陸沉寒干得!還有厲梟,是他要把小姐關(guān)起來的!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是葉凈白拿硫酸潑的小姐!也是他把小姐拖上餐桌要進(jìn)行改造手術(shù)!”
她每說一句話,爸爸的眸光就冷上一分。
到最后,爸爸的雙眼里爬滿了血絲。
“都給我打,打到殘廢為止!”
劇烈的慘叫聲響徹大廳。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血肉模糊。
“小晚說的沒錯,你們所有人都該死!”
爸爸的嘴角掛起一抹陰毒的笑。
“但是就這樣打死,也太便宜你們了!”
四人的眼中流露出絕望和驚恐,爸爸一字一句地開口。
“都給我拖回蘇家!”
他們被關(guān)進(jìn)蘇家的地下室。
整整十天,直到我從醫(yī)院的病床上醒來。
監(jiān)控里,四人蜷縮在地上。
楚嫣然的衣服早就被撕碎,露出了身上懾人的傷痕。
陸沉寒和厲梟瘦得不成人形,渾身污血爬滿了蠅蟲。
而葉凈白沉默地靠在角落里,直直地盯著監(jiān)控攝像頭。
“小晚,你想要怎么處置他們?”
我昏迷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京市,蘇家單獨(dú)針對其余三大家族。
扣下三家太子爺?shù)氖虑轸[的滿城風(fēng)雨。
爸爸輕輕拍了拍我的手。
“放心大膽地去做,蘇家不懼怕任何人!”
我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些仇,還是親自去報的好!
大燈亮起,將整個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四人驟然抬頭。
我拍了拍手,二十個監(jiān)控器同時發(fā)出耀眼的藍(lán)光。
無數(shù)人瘋狂涌入直播間,我坐在爸爸精心準(zhǔn)備的絲絨座椅上。
對著攝像頭遙遙一笑。
“從現(xiàn)在起,審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