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梵凈塵五年,他答應(yīng)我的求婚后,卻依然不愿靠近我半分。
為了給他一點刺激,我穿著性感睡衣闖進(jìn)了他的禪房。
卻發(fā)現(xiàn)他把另一個女人的貼身衣物摟在懷里。
“月心,如果不是你家的別墅在洛云薇手里,我是不會跟她在一起的,放心,我會完成你的遺愿,帶你回家?!?/p>
我一怒之下?lián)屵^那女人的衣物扔在地上。
卻想不到第二天,我被梵凈塵送上了拍賣桌。
“洛云薇,你不是想要男人嗎?我就把你的初夜拍了,讓你盡情享受。”
看清點天燈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tuán)體時,我暈厥了過去。
后來我打了婚慶公司的電話。
“婚禮如期進(jìn)行,但新郎的名字和照片,我要換個人。”
1
拍賣現(xiàn)場,我站在冰冷的玻璃展柜里,像個待售的珍稀動物。
刺眼的聚光燈烤得我皮膚發(fā)燙,底下幾十雙男人的眼睛在我赤裸的肌膚上游走。
“嘖嘖,想不到啊,洛家這位大小姐看著清冷矜貴,脫光了是這個樣子……”
“何止?你看那腰身,那曲線,而且聽說她饑渴難耐,梵少受不了了,才拿出來讓她滿足?!?/p>
“聽說她追了梵少爺好幾年?真是下賤?。∥覀兤綍r想跟洛小姐說句話都難,原來私底下是這么個貨色!”
他們的聲音毫無保留地傳到展柜里。
我羞辱地護(hù)著身體,渾身顫抖,本能地向梵凈塵求饒。
他坐在主位上,眉眼低垂,仿佛悲憫眾生,卻突然拿起話筒對我說道:
“誰讓你褻瀆月心的東西,那件衣服是她打算跟我第一次時穿的,卻被你仍在地上。”
“洛云薇,你不是想要男人嗎?我就把你的初夜拍賣了,那你就可以盡情享受了。”
我咬著唇,留下了絕望的淚水。
一個侍應(yīng)生不忍心,靠近我低聲說道:
“洛小姐,別怕,少爺只是給您個教訓(xùn),他會在最后為你點天燈,不會讓你落在別人手里的。”
他的話給了我一點希望,可臺下觀眾的歡呼聲和貪婪的目光讓讓我無比屈辱。
我只能蜷縮在角落希望這一切盡快結(jié)束。
就在這時,梵凈塵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原本淡漠如冰雪的臉龐,瞬間融化。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近乎狂喜的溫柔:“月心?是你?你回來了?”
他聲音里的激動和顫抖透過話筒傳到展柜里:“等我,我馬上到機場接你。”
說完,他起身,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沖了出去。
“凈塵,別走,我求你了,救救我。”
我見他要走,顧不上身上的窘迫,急忙叫住了他。
臺下見我狼狽的樣子,又是一陣雀躍。
可梵凈塵卻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我失去了最后的希望,腦袋一片空白,癱坐在地。
“她還指望梵少爺要她?她不知道是梵少爺把她送來的嗎?”
“那是人家的情趣,你不懂……”
“拍賣繼續(xù),價高者得?!敝鞒秩烁吆埃俅蜗破馃岢?。
男人們再次沸騰起來,比剛才更加肆無忌憚。
“哎呀,梵少這是急著去會舊情人了!”
“洛小姐怕是要傷心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今晚我們這么多兄弟陪你玩!”
“五百萬起拍!這身段,這臉蛋,值!”
“六百萬!”
“八百萬!媽的,老子就喜歡這種被未婚夫當(dāng)場拋棄的戲碼,夠勁!”
“一千萬!誰都別跟我搶!”
價格一路飆升,每一次報價都把我的尊嚴(yán)碾碎。
最終,一個低沉的聲音壓過了所有嘈雜:
“一億?!?/p>
全場瞬間安靜。
主持人高喊:“一、一億!還有沒有更高的?一億一次!一億兩次……成交!恭喜‘夜梟’先生!”
一錘定音,我的心咯噔一下,頭埋到了胸口,等待決定我今晚命運的男人。
主持人卻在停頓了片刻,再次開口:“不好意思,‘夜梟’是一個組織,恭喜先生們。”
我腦袋一陣轟鳴,在看到一群人沖上臺后,意識徹底沉淪,身體軟軟滑倒在眾人面前。
2
三天后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家門的指紋、密碼卻嘗試幾次都打不開。
原本我是再也不想回來了,但有些東西我必須帶走。
我撥通了梵凈塵的電話,對面?zhèn)鱽砟信粴g的聲音。
“開門?!蔽乙痪鋸U話也不想跟他說。
他掛斷了電話,三十分鐘后才慢悠悠地打開家門。
“你還記得回來?這幾天一個電話也沒有,現(xiàn)在是玩夠了?”他眼角眉間都是不耐煩。
我掃過他脖頸上的吻痕,想起這五年來他對我的撩撥視為污穢,感到一陣惡心。
我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的房子,你要鬼混到外面去?!?/p>
他眼里閃過不屑:“如果不是當(dāng)年沈家沒落,這早就是我和月心的婚房?!?/p>
沈月心一家在六年前一夜破產(chǎn),一家人坐輪船出國卻意外身亡,這件事當(dāng)年在圈子里人盡皆知。
但這套別墅當(dāng)年沈家付過定金,我是后來才知道的。
“現(xiàn)在不是了,她家破產(chǎn),你家被牽連家道中落,這房子和你們沒關(guān)系?!蔽液敛涣羟榈鼗貞?。
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幸福,我家不會暗中扶持他,他也回不到今天的地位,但他卻因為那個女人,讓我受盡屈辱。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從樓上走來。
她聽到這話的瞬間,臉色煞白,幾乎踉蹌地向前倒去。
梵凈塵手忙腳亂地抱住了她:“沒事吧?”
沈月心搖了搖頭,眼含淚水地說:“凈塵哥哥,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沈家沒用,也不至于讓你今天被這女人奚落?!?/p>
梵凈塵揚了揚頭:“要不是沈家承受了大部分虧損,我早就不在了,你是我的恩人才對?!?/p>
他狠狠地看向我:“你馬上跟月心道歉?!?/p>
我冷哼一聲,徑直向房間走去。
他抓住我的手腕:“洛云薇,道歉!”
“你明知道這是月心的傷心事,你非要刺激她。”
我甩開他的手想要離開,他氣不過抬起了手一巴掌向我扇來。
我正要躲開,沈月心卻恰到好處地撞了我一下,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3
?我一時吃痛,紅了眼眶,他也愣住了,一時有些慌張。
“云薇,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決不能允許你欺負(fù)月心?!?/p>
我嗤笑,不想再理會他們。
回到房間,我第一時間收拾了掛在墻上的醫(yī)學(xué)獎項,這是我當(dāng)醫(yī)生這些年努力的證明。
目光落在旁邊的一件黑色的沖鋒衣上。
那時我還是實習(xí)醫(yī)生,外出救援爬山的傷者。
救人的時候遇到了他,他當(dāng)時就是穿著這件衣服。
“這坡太陡了,搬那么重的東西手容易受傷,你以后還要做手術(shù)呢,我來幫你吧。”
當(dāng)時我家里人希望我繼承家業(yè),反對我當(dāng)醫(yī)生,而我和他在此之前只有幾面之緣,他卻記得我的夢想。
自此,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無比諷刺。
或許,只是因為當(dāng)時沈月心不在他身邊。
我提著行李箱下樓。
梵凈塵掃過我手上的行李,有些無奈地接了過去。
他嘆氣道:“雖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臟了,但我會對這件事負(fù)責(zé)的,婚約可以繼續(xù),只是我會讓月心作為我的妹妹搬進(jìn)來?!?/p>
“她需要人照顧,你別鬧脾氣了?!?/p>
沈月心怯生生地抬頭看我,聲音輕柔。
“姐姐,你別生氣,這里始終是你的家……你不喜歡,我走就是了……”
她嘴上說著安撫的話,眼淚卻突然涌出。
梵凈塵立刻松開了行李箱,將沈月心護(hù)在懷里。
“這里是你的家,誰也不能趕你走?!?/p>
行李箱滾落,我忙伸手抓住,身體卻失去平衡一起摔下樓梯,里面裱著著獎狀的玻璃框瞬間摔碎,我的手也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我瞬間痛的臉色蒼白。
他轉(zhuǎn)頭對上握著手腕發(fā)顫的我,有些動容,卻馬上呵斥道。
“月心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你別再說什么‘這是我家’的話,還有這箱子里什么東西,吵死了。”
我心里嗤笑,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說,不過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打橫抱起沈月心,然后目不斜視地朝著主臥室走去。
經(jīng)過房門時,他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那件黑色的沖鋒衣。
曾經(jīng)我視若珍寶,現(xiàn)在卻被丟在地上。
他愣了愣,回頭看我,我已走出別墅,“砰”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4
晚上,陸行知一邊幫我揉著手腕,一邊絮絮叨叨。
“你回去收拾東西怎么不叫上我?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上班了?!彼麧M臉懊惱。
他是我在醫(yī)院的同事,拍賣會當(dāng)晚,我被一群人抬到酒店,他卻突然出現(xiàn),以十倍的價格救下了我,還勒令當(dāng)天所有人不能傳出去任何消息和照片。
然后沒日沒夜地陪著我,安撫我,直到我逐漸釋懷。
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他是城中最大的科技公司陸家的少爺,身家千億。
只因為高中時我給籃球比賽受傷的他包扎過,他就跟我報考了同一所大學(xué),還跟到同一所醫(yī)院工作。
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卻一直很內(nèi)斂,就這樣在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守著。
那天晚上他救下我后,跟我表明心跡。
電話響起,是婚慶公司。
“洛小姐,您和梵先生定的婚服已經(jīng)好了,請明天有時間過來試嗎?”
陸行知有些緊張,他避開我的眼神。
工作人員見我沒有回應(yīng),又補了一句:“梵先生已經(jīng)確定會過來了,他讓我跟您也確定一下。”
陸行知一怔,紅著臉搶過我的手機。
“別,別答應(yīng)他,如果你想結(jié)婚,那就和我結(jié),好不好?”他語氣懇求。
我搶回手機,打了婚慶公司的電話。
“我去試,但婚服要重做?!?/p>
“婚禮如期進(jìn)行,但新郎的名字和照片,幫我換成另一個人?!?/p>
5
市中心最高端的婚紗定制沙龍VIP室。
純白的蕾絲拖尾在身后鋪展開,鏡子里映出我清瘦的身影。
設(shè)計師艾倫正在為我調(diào)整頭紗的角度,語氣贊嘆:
“洛小姐,這件‘星河’簡直是為您量身定做的,和陸先生的氣質(zhì)也很配?!?/p>
我對著鏡子笑了笑,我和陸行知的婚禮還有兩天,雖然有些急促,但基本也都辦妥了。
“艾倫,幫我看看這件怎么樣?”
熟悉的女聲響起,VIP室的門被推開。
梵凈塵擁著沈月心走了進(jìn)來。
沈月心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小禮服,目光在觸及我身上這件繁復(fù)華麗的婚紗時,明顯頓了一下,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但很快,就被柔弱的微笑取代。
梵凈塵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先是一愣,似乎被婚紗的驚艷閃了一下眼。
隨即,那抹驚艷就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了然。
“婚禮一直沒有取消,我就知道你還是要來的?!?/p>
“洛姐姐,你再嘴硬也是要嫁的,拍賣會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鄙蛟滦奈嬷煨Φ馈?/p>
“雖然洛家也讓人把事情壓了下來,但知道的人也不少,現(xiàn)在也只有凈塵哥哥會收留你了?!?/p>
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指尖傳來細(xì)微的刺痛,但遠(yuǎn)不及那天帶天給我?guī)淼耐纯唷?/p>
旁邊的工作人員大氣也不敢出,洛家、陸家,他們都得罪不起。
我抬起眼,迎上他冰冷的視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梵凈塵語氣帶著施舍般的認(rèn)可:“怎么不是我們原來選的那件,這件……眼光也還行?!?/p>
我斜了他一眼:“你會錯意了,婚禮繼續(xù)進(jìn)行沒錯,但新郎不是你?!?/p>
他面色一僵,沈月心卻咯咯地笑了出來:
“怎么可能,你愛了凈塵哥哥五年,除了他,你還有別人?”
梵凈塵聽罷,面色緩和了一些:
“我知道發(fā)生這種事你面子上掛不住,只是那天我也是知道月心回來太激動了,才拋下你的?!?/p>
“難道月心沒事,你不替她高興嗎?”
“她這些年在外國受了很多苦,我照顧她是應(yīng)該的?!?/p>
他的手溫柔地攬住沈月心的肩,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語氣瞬間切換,充滿了寵溺。
“婚禮前我要跟月心彌補我們失去的光陰,你自己安分點,婚后我會給你梵太太該有的待遇。”
他牽著沈月心轉(zhuǎn)身離開,卻碰巧遇到店員引著換好婚服的陸行知進(jìn)來。
“陸總,請往這邊,洛小姐已經(jīng)穿好您二位定的婚紗了呢,效果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