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實驗室被砸后,我立馬通知了林政川和林晚藝。
實驗室是林政川出資建造的,我也不好將這事情鬧大。
林清瑜來到后,她急得操控輪椅想要沖過來,喊道:“冬言!你有沒有受傷?”
我連忙跑過去扶住她的輪椅,“放心我沒事?!?/p>
她的手急忙抓住我的手腕,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心一暖。
林清瑜的眼中滿含愧疚和心疼,“要是我在場就好了…”
林政川也匆匆趕到,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簡單說明了情況。
林政川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林晚藝的電話,幾乎是吼出來:“晚藝!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林晚藝懶洋洋地說道:“爸,我這是在幫你們醒醒腦子。趙冬言癡心妄想,他根本不可能治好我和我姐?!?/p>
“你怎么能這樣做?這個實驗室是我出資建的!”
林晚藝的語氣理直氣壯地說道:“沈家到最后還不是由我來繼承么,我砸我自己的資產有什么問題?”
“況且我的病情已經好轉了,這場賭約我贏定了?!?/p>
說完電話那頭就掛了電話。
林政川氣得握著手機的手在發(fā)抖,長長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收拾昨天的殘局,林清瑜就來到了實驗室。
她帶著我上車,車子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最終停在城郊一座看起來很現(xiàn)代化的建筑前。
“這是?”我疑惑地問。
林清瑜微笑著推開車門:“您進去就知道了?!?/p>
走進建筑內部,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一座比林政川建造的更加先進的實驗室,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林清瑜正坐在輪椅上等我,臉上帶著疲憊但滿足的笑容,“花費了一晚,總算沒有耽誤你的進度?!?/p>
我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你這是…”
“我不能再讓你受晚藝的委屈?!彼焓治兆∥业氖?,“這里有最頂級的安保系統(tǒng),晚藝再也不能隨便闖進來搗亂了?!?/p>
我走向實驗臺,發(fā)現(xiàn)連最細微的實驗用品都準備齊全了。
一夜之間拔地而起,這得花多少錢?
林清瑜帶著一絲難過,“設備有了,就是數(shù)據(jù)…”
“這個你不用擔心?!蔽覐陌锾统鰝溆玫挠脖P,“我早就有預感可能會出意外,所有重要數(shù)據(jù)都備份到云端了?!?/p>
“現(xiàn)在只需要按云端的數(shù)據(jù)重新復刻最后的試驗流程!”
林清瑜的眼中閃過驚喜:“你真是太聰明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全身心投入到藥物合成工作中。
新的實驗環(huán)境讓我的制藥進展神速,連熬了兩個通宵。
第三天晚上,我終于就把癱瘓藥制作了出來。
林清瑜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我估摸著藥效到了,笑著牽起她的手往前拉:“好啊,現(xiàn)在你可以嘗試慢慢站起來了?!?/p>
她聲音顫抖,眼神望著我說:“真的可以嗎?”
我鼓勵著她,“試試看,我對我們有信心?!?/p>
林清瑜深吸一口氣,雙手撐著輪椅扶手,緩緩用力。
她的腿在顫抖,扶著我的肩膀,她竟然真的慢慢站起來了!
她激動得眼眶發(fā)紅:“我…我真的像在做夢一樣?!?/p>
與此同時,我聯(lián)系的私家偵探也發(fā)回來了調查報告。
林清瑜車禍的案子當時結案很快,定性為意外事故。
但我懷疑不是意外。
私家偵探發(fā)回來的消息證實了這一點。
我打開文件,看到第一頁就不出我所料。
車禍發(fā)生前一天,有人曾經接近過林清瑜的車。
監(jiān)控顯示,那個人的身形很像一個男性。
最關鍵的是,車輛的剎車系統(tǒng)確實被人動過手腳。
翻到報告的最后一頁,我看到了一張模糊的監(jiān)控截圖。
雖然畫面不夠清晰,但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個熟悉的發(fā)型…
是顧修源。
林清瑜臉色異常難看:“我沒有得罪過他…”
“你是長女對吧?”我不假思索地問,“假如你長期癱瘓,你爸會把家業(yè)留給你,還是留給林晚藝?”
這話如雷貫耳。
林清瑜整個人僵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顯然她也想到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明天,我們讓他們嘗嘗什么叫自食惡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