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病人和家屬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的一邊臉頰高高腫起,我錯愕地捂住臉,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就聽見楊雄惡狠狠地開口說。
「你個臭婊子,都是你害得我爸摔成了癱瘓,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楊雄又舉起手想要打我。
周圍的人拿出手機拍起來,卻沒有人阻攔。
好在醫(yī)生攔住了他。
「這里是醫(yī)院,誰讓你在這里動手的?!?/p>
我這才有了解釋的機會,委屈地捂著臉開口。
「不是我害的,我只是好心去扶他。」
楊雄只是陰沉著臉看我,惡狠狠地說道。
「不是你撞得為什么要扶,我爸都說了,就是你撞的。你把我爸害成這樣,你等著賠償吧。」
我不愿接受這個現(xiàn)實,我跑到老人的病床邊,想要請他說出真相,沒想到他卻直接改口。
「就是你,哎喲,把我撞成了這樣。兒子,千萬別讓她跑了!」
我這下徹底傻眼了,淚水順著紅腫的臉頰滑落。
我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時,電視上楊雄正在大肆宣揚,請了記者在老人的病床前拍攝。
面對著記者的閃光燈,他面色憎恨地說。
「都怪那個女的,要不是她撞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怎么會躺在病床上,再也無法走路?!?/p>
這段采訪在網(wǎng)上掀起了巨浪,很多網(wǎng)友開始了對我的網(wǎng)暴還有開戶。
我被嚇得不敢去學校,天天在家以淚洗面。
隨之而來的還有法院的傳書。
楊雄將我告上了法庭,坐著輪椅的老人被當做證人,在法庭上質(zhì)控,說就是我撞了他。
那條路上剛好沒有攝像頭,沒有監(jiān)控能夠證明我的清白。
「你如果沒有撞他,為什么要扶?」
他們開口就要100萬的天價賠償。
我沒有留存證據(jù),也百口莫辯。
沒有想到我一時的善心,面對的竟然是100萬的巨額債務。
這場官司,我輸了。
我的父母為了幫我還清這巨債,天天奔走在還債的路上,親朋好友都借遍了。
我也只能輟學開始打工。
家門口貼滿了各種還錢的紙條,墻上用油漆寫了無數(shù)個債字。
手機每天都會打來無數(shù)個電話,他們用惡毒的話語罵我,罵我的父母。
我不敢再打開社交平臺,因為上面全都是惡毒的詛咒。
可沒想到父母竟意外死在了替我還債的路上。
被一些極端的網(wǎng)友,從山上推了下去。
想到父母因我而死,又因承受不了網(wǎng)絡的暴力。
我再也無法忍受,從天臺上一躍而下。
死前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這一家人。
卻沒想到老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家人。
等我平復下心情,老人凄慘的喊叫聲回蕩在耳邊。
從我身邊走過的一對情侶正在竊竊私語。
「哎呀,可憐啊,但這世道誰敢扶啊,萬一攤上事了,可怎么辦。」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p>
我徹底冷靜下來了,想著這次干脆避開這一家禍害。
我不想再為了他們毀了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