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開鎖師傅也麻利地拿出工具開始操作,動作之嫻熟,完全看不出剛才的為難。
看著支付成功的頁面,兩千塊就這樣被輕易訛走。
趙志剛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深深印在我腦海里。
門鎖很快換好。
趙志剛假惺惺地說了句有事再找物業(yè),便帶著那開鎖師傅揚長而去。
關(guān)上門,安安問我:「媽媽,那個胖叔叔為什么那么兇?我們?yōu)槭裁匆o他那么多錢?」
我蹲下身,把她摟進懷里,輕輕擦掉她臉上的不安:
「安安別怕,那不是給錢,那是媽媽暫時借給他的。很快,他就會連本帶利地還回來,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相信媽媽,好嗎?」
安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角。
他以為我的錢這么好拿?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照常接送安安,處理工作。
但趙志剛的報復(fù)顯然并未停止。
這些天,我沒時間做飯,點了好幾次外賣,都莫名其妙地丟失了。
外賣APP上顯示已送達,門口卻空空如也。
打電話給騎手,騎手信誓旦旦說放到了門口,拍了照片為證。
照片里確實是我家門口,但地上卻什么都沒有。
一次可能是疏忽,兩次三次,就絕不是巧合。
更可恨的是,沒過兩天,我發(fā)現(xiàn)安裝在樓道公共區(qū)域的那個物業(yè)監(jiān)控攝像頭,對著我家門口角度的線路,被剪斷了。
但估計那個外賣賊做夢也沒想到,我其實還裝了一個監(jiān)控。
那是我在斷電事件后悄悄安裝的,一個非常隱蔽的微型攝像頭。
我打開監(jiān)控回放,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總是在騎手離開后不久,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畫面里,迅速彎腰拿走地上的外賣袋,然后消失在樓梯間方向。
雖然捂得嚴實,但那身形和走路的姿態(tài),分明就是趙志剛。
偷外賣?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也使得出來。
我面無表情地保存好所有監(jiān)控錄像,包括趙志剛偷外賣的身影和他剪斷監(jiān)控線路的畫面。
這些,都是他無法抵賴的鐵證。
既然他這么喜歡偷外賣,那就讓他吃個夠。
隔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點了一份外賣。
一份超級豪華的麻辣香鍋。
并且,我親自在打包好的餐盒里,加入了我精心準備的佐料。
不是辣椒,而是十倍劑量的強力瀉藥粉末。
我像往常一樣下單,支付,然后靜靜地坐在家里,通過手機看著門口微型攝像頭的實時畫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騎手來了,放下外賣,拍照,離開。
幾分鐘后,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出現(xiàn)了。
趙志剛依舊捂的很嚴實,帽子壓得很低,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那雙貪婪又得意的眼睛,在攝像頭下暴露無遺。
他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顯然,他以為公共監(jiān)控壞了就萬事大吉。
他迅速彎腰,一把抄起那份沉甸甸,飄著誘人香辣氣息的外賣。
我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畫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戲,開場了。
第二天一早,業(yè)主群里就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