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讓我叫的哦,”我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大喊:“爺爺?。。?!”
接著是沉默,無盡的沉默。
阿月愣怔了一下,接著臉上又掛起那種討人厭的笑容:“死到臨頭還在這里嚇唬人!我還以為你有多...”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木門被掀飛了!阿月的話被生生掐斷!
漫天風雨中,一道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門口。
爺爺!哈哈!他真來了!
爺爺?shù)哪抗鈷哌^屋內(nèi),隨即停留在還在驚駭中的阿月身上,沉穩(wěn)的聲音帶著怒氣:
“小小年紀,心思歹毒至此!”
“用這陰損蠱術(shù)害人,還妄想動我沈家的人?”
“誰給你的膽子!”
阿月被我爺爺?shù)哪抗夂蜌鈩輫樧×?,愣在原地,渾身發(fā)抖。
爺爺看都沒看滿地狼藉的毒蟲,一步踏入屋內(nèi)徑直走向我:
“丫頭,還能走嗎?”
我強撐著點點頭,爺爺扶著我,再沒看阿月一眼,直走到門口他才緩緩開口:
“善惡到頭終有報?!?/p>
“你今日種下的因,他日,必百倍償還于你身!”
“好自為之!”
爺爺直接帶我去了鎮(zhèn)上派出所報了案。
警察一聽,立刻組織人手冒雨進山搜救。
折騰了大半夜,終于把那三個蠢貨帶了出來,安排在了鎮(zhèn)衛(wèi)生院里。
阿月?警察只找到她那個空了的破竹簍,人像憑空蒸發(fā),不知所蹤。
我的噩夢結(jié)束了,而林嶼他們幾個人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滾!都給我滾!庸醫(yī)!騙子!”林嶼嘶啞的怒吼響徹在衛(wèi)生院里。
病房門口,林嶼的母親紅著眼圈,死死攔住一個額頭被林嶼砸破的醫(yī)生,連連鞠躬道歉:
“對不起張醫(yī)生!對不起!孩子他…他疼糊涂了!他不是故意的!”
病房里,林嶼那只曾經(jīng)被阿月靈藥涂抹過的左手手臂,此刻干癟枯槁,像一截枯死的樹枝!
“疼…媽…疼死我了!啊??!”他不停的嚎叫,“砍了它!給我砍了它!我不要了!”
“嶼兒!別胡說!醫(yī)生一定有辦法的!”林母心疼的撲到床邊。
“辦法?狗屁辦法!”林嶼抬起頭怒吼道。
“拍了多少片子?抽了多少血?花了多少錢?!結(jié)果呢?!”
“都說查不出原因!廢物!一群廢物!都是騙錢的!”
“嶼兒!你冷靜點!我們?nèi)ナ〕牵∪ゾ┏?!找最好的專家!”林母哭喊著?/p>
“專家?呵!”林嶼喘著粗氣,“找什么狗屁專家!找阿月!只有阿月姐能救我!”
“她的藥一抹就不疼了!她一定有辦法!她可是山神的使者!”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歇斯底里地喊:
“去找她!媽!快去找阿月姐!花多少錢都行!讓她來救我!”
......
另一頭,陳薇家的小別墅里。
“??!滾開!滾開!蟲子!好多蟲子!它們在咬我!在鉆我的骨頭!啊——!”
陳薇把自己鎖在浴室里,瘋狂地用指甲抓撓著全身的皮膚。
原本光潔的皮膚上,布滿了她自己抓撓出來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