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季言旭今晚不會回來，正沉浸在夢鄉(xiāng)時，他悄然上床，伏在我耳邊輕聲說：“晚晚，我們生個孩子吧?！?/p>
事后，他在浴室洗漱，我莫名其妙地拿起了他的手機，密碼依舊是我的生日。
我點開了他和程瑤的聊天記錄，滿屏都是她的歉意和深情告白。記錄的最后，是她發(fā)來的一家醫(yī)院的地址。
所以，季言旭剛才是去醫(yī)院了嗎？
這時，一條新消息彈出——
程瑤：“言旭，今天真的謝謝你。這么多年，你一點都沒變?！?/p>
程瑤：“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p>
我悄悄刪掉了這條剛發(fā)來的信息，然后將手機放回原處。
這樣的手段或許有些不光彩，但只要有效就行。
我試著問季言旭最近有沒有時間，我看中了一套婚紗，想補拍婚紗照，畢竟我們結(jié)婚時什么都沒有。
他認真地看著我，沉思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這兩天要出差，過幾天再說吧?！?/p>
又是拒絕。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去拍。
季言旭出差了整整七天，這七天里，我每天都收到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他和程瑤的合照。
我想拉黑那個號碼，但又莫名地想知道下一張照片他們會是什么動作、什么表情。
照片里的他們每一張都顯得那么親密，我忍著不去理會，安慰自己說他們只是靠得近而已，連手都沒有牽，根本不用在意。
然而，當?shù)诎颂煺掌娴陌l(fā)來時，我卻如遭雷擊。
照片里不再是兩個人的合照，而是季言旭抱著一個小女孩，溫柔地笑著。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三歲多，小手親密地摟著他的脖子，而身邊的程瑤戴著墨鏡，依偎在季言旭的肩膀上。
那個小女孩和季言旭長得真像啊，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嗎？
真是“溫馨”的一家三口啊。
我第一次向季言旭提出了離婚。他剛收拾完出差的行李，坐在床邊考慮了一會兒，似乎還不太理解地問我：
“紀念日不是剛過嗎？又鬧什么？”
“季言旭，我是認真的?！?/p>
我將特意打印出來的照片掏出來遞給他。
“你跟蹤我？”他看著照片，幾乎都是自拍，有些著急地開口。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是去出差，只是剛好碰到她了?！?/p>
我一直低著頭，怕和他對視時讓他看到我的眼淚。
“季言旭，你覺得我很傻嗎？”
對于外面的緋聞，他從來都不會解釋。按他的話說，那些花邊新聞都是捕風(fēng)捉影，沒有一個是真的。
我都信了。
但我不傻，證據(jù)都擺在我面前了，我沒辦法再自欺欺人。
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關(guān)于那個孩子的事情。
他不解釋，像是默認了。
我忽然想到什么，鼓起勇氣看他，一字一句堅定地說：
“我不是小三?！?/p>
即使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我還是要解釋。
他沉默的那一瞬間，我第一次后悔了。
我后悔跟季言旭結(jié)婚了。如果我知道程瑤當時已經(jīng)懷孕，我不會自作主張求爸媽成全我的。
季言旭抱著我，一遍一遍地重復(fù)著：“不是的，不是，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具體是哪樣，他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