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也絲毫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季惟說完這句話就抱著季思然離開。
我也沒了再留下來的理由,牽起霖霖的手回到車里。車門關(guān)上,
剛才和季惟對峙的游刃有余消失不見,我的眼淚不受控地落下。
我可能永遠做不到像那些電視劇里的女主角一樣,做到說放下就放下。我該怎么放下呢?
我愛了季惟五年,那段感情在我自己一遍遍地付出中好像不減反增。那五年的時間,
我好像一直在靠著季惟和季思然而活。我不想舍棄那頓時間的感情,
因為那樣就好像把我自己也舍棄了。可我要是繼續(xù)堅持那份虛無縹緲的愛,
又好像是在繼續(xù)懲罰自己。思緒混亂間,一雙溫熱的小手拂去我臉上的淚痕?!皨寢專瑒e哭。
”霖霖的聲音將我從亂麻一般的想法中拉扯出來。她一臉焦慮地盯著我,
手上的紙巾因為緊張而褶皺?;腥粢挥涹@雷將我劈開。愛不是我對季惟的依附,
也不是季惟對我的冷漠。對一個人的真正的愛,應(yīng)該是霖霖對我這樣的,無私的,
不求回報的。不管我是鮮血淋漓還是光鮮亮麗,霖霖只是因為我而愛我。我抱緊了霖霖。
霖霖小大人似的還在安慰我:“媽媽不難過了,霖霖愛媽媽?!薄旌?,
我還是出席了季惟太太的葬禮。葬禮的靈堂擺得很大,里面卻沒有一張‘季太太’的照片。
連墓碑上的字也只是簡單的一個【季惟之愛妻阿宋】。我松了一口氣,緩緩走進去。突然,
從旁邊竄出一個中年男人,他精神萎靡,沖沖撞撞地直接奔著跪在地上的季惟而去。
“我女兒羽然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季惟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向旁邊一閃便躲開了男人的拳頭。保鏢一擁而上,將男人壓在地上。季惟連眼皮都懶得掀開,
略微瞥了一眼那個男人,視線卻注視著我?!傲钟鹑恍钜庵\害我的妻子,教唆她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