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揉了揉頭發(fā),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但面上還是梗著脖子,生硬地說:
“你真有乳糖不耐受?我和你三年,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話一出口,江疏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懊惱的神情。
三年,他只把我當(dāng)作泄欲的工具。
對我這個人,江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
我打趣道,試圖緩解尷尬的氛圍:
“你現(xiàn)在不就知道啦?主要是宴會上卻之不恭……”
江疏嘆了口氣,主動握住了我的手,支支吾吾地說:
“敏知不是故意的……如今也沒什么事情了?!?/p>
“以后如果敏知再找你,我會擋掉的?!?/p>
盡管江疏試圖輕飄飄地揭過這一頁。
但我知道,他今天拒絕了梁敏知見面的要求。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因為她一直明晃晃地掛在枝頭。
如今白月光想要投懷送抱,惹了塵埃,江疏開始動搖了。
我只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而體貼地關(guān)心江疏:
“你眼下掛著烏青,昨晚沒休息好吧,趕緊回去睡一睡。”
昨晚,梁敏知酒醒后,竟然央求著江疏開了自家的商場,夜場購物了幾個小時。
今早的八卦小報上全是江家的消息。
江疏不在乎為梁敏知花錢。
但我知道,昨天晚上,他推掉了江氏重要項目的跨國會議。
負(fù)面消息又讓江老爺子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事業(yè)是江疏的逆鱗,梁敏知已經(jīng)踩了他的底線。
江疏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小聲嘟囔道:
“要是她能夠像你一樣就好了?!?/p>
我默契地沒說話。
這是我和江疏第一次溫情的時刻。
他緊接著說:“你好好休息,下周有個沈氏的慈善晚宴,到時候楊玨會給你做男伴。”
“你也是做金融行業(yè)的,沈氏是金融巨鱷,認(rèn)識一下有好處?!?/p>
“沈氏”
我心中喃喃念著這個名字,按捺住心中的狂喜。
所有玩家總算都要登場了。
梁敏知回來后,我默契地不再見江疏。
盡管梁敏知試圖再次約我見面,但全都被江疏擋了下來。
短短一周,我就聽到了兩人不歡而散的消息。
我看著江疏發(fā)來的“身體還好么?”的信息,只是把手機(jī)翻了過來。
慈善晚宴上,不出所料,江疏攜著梁敏知出席。
楊玨扶著我,悄悄耳語:
“白玲姐,疏哥只不過是盡地主之誼,他對敏知姐,只是以前的情感而已?!?/p>
見我只是默默飲著香檳,楊玨急了。
咽了咽口水,好像要吐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真的,白玲姐,你別不信,你再堅持堅持,你和疏哥最后能夠在一起的。”
楊玨實際上是江疏的小舅子,也是江疏最忠實的簇?fù)怼?/p>
戲演到這里,我總算展露了笑顏。楊玨松了口氣。
以往這樣的晚宴,總有人嘰嘰喳喳地編排我。
但今天,所有人對我似乎都充滿了善意。
盡管我刻意躲避,但我還是能感受到江疏的眼神或多或少地游離在我身上。
細(xì)心如梁敏知,冷哼了一聲,抬著香檳朝我走來,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
老舊的戲碼,梁敏知倒在了地上,香檳浸濕了她白色的裙子。
可這次,當(dāng)她支支吾吾、梨花帶雨地指向我時,江疏卻只是嘆了口氣:
“別丟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