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哥哥,你做人不公道,說好今天晚上跟我睡的,我就去刷個牙,你居然和別的女人打電話!”霍鳴嘴角還帶著白花花的牙膏沒擦,一副捉奸在床的怨夫神態(tài),“所以電話那邊的女人是誰?”
“……”完了,林恩要炸了。
秦景寧瞪霍鳴:你瞎說什么?
“我哪有瞎說,今晚本來就是要一起睡啊。”霍鳴繼續(xù)添油加醋道,“景寧哥哥,難道因為她,你決定狠心拋棄我了嗎?”
霍鳴的腿這兩天痛的厲害,爬不上他自己二層的床,秦景寧只好同意他暫時跟自己睡。
沒想到他會在林恩面前胡說八道,一口一個景寧哥哥,叫得秦景寧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果不其然,林恩聽見霍鳴的話,瞬間像被監(jiān)管震懾的第五玩家,發(fā)出尖銳爆鳴:“啊啊啊啊啊,我的寧寶!你還說沒談戀愛,你居然、你居然找了個男對象?”
“不是對象……”秦景寧正想解釋。
“不?是!對?象!”林恩的語調(diào)像是經(jīng)歷了山路十八彎,他認真道,“炮友的話那就更嚴重了,寧寶,是不是他欺負你的?!你告訴我,不行,我現(xiàn)在就訂機票回南城!啊啊啊,誰敢欺負我寧寶?!”
“好了好了林恩,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我的新舍友?!鼻鼐皩幵缇土?xí)慣同桌的急躁性子,趕緊安慰道,“他是直男,放心啊,剛才他在開玩笑呢。”
“霍鳴,電話那頭是我好朋友,不是女孩子?!鼻鼐皩幱謱豇Q道。
“那可真是……吃雞極品小學(xué)生圣體?!被豇Q小聲評價道。
“不是那啥就好,咳,你這個新舍友怎樣?會不會和之前那倆畜牲一樣?!绷侄鲉?。
“他很好?!鼻鼐皩幮Φ?。
“那就好,先不管你什么舍友了,下次見面再聊他,咱回歸正題,所以國慶你另有什么計劃?”
秦景寧道:“我前幾天開點電動出了車禍,撞了我舍友,他現(xiàn)在左腿骨折了,我得照顧他?!?/p>
“……秦景寧,你為什么不早和我說?”林恩喊道,“還當不當我是最好的朋友了?”
他心里突然很難受,他雖然性格開朗,朋友很多,但秦景寧是他認定的唯一且最好的朋友。
秦景寧這個家伙責任心過于強烈,從前在路上撿到一只掉落的麻雀幼鳥都要細心養(yǎng)到會飛會吃才肯放走。
更別說他撞了個人……前幾天,那不正是寧寶外婆去世的時間嗎?
一想到寧寶他父母一貫的尿性,唯一疼他的外婆去世了,他心里得多么難受,還要照顧被撞的家伙,林恩都替他覺得憋苦。
“對不起林恩,我不是瞞著你,實在是……”秦景寧聽見林恩的聲音越來越小,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剛想哄他。
林恩不想因為自己讓秦景寧更難受,他打斷道:“罷了,我就再寬恕你這一回吧,今年國慶不出去玩也行,但我得跟著你,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說,做飯打掃衛(wèi)生我什么都會,你千萬別客氣!你知道的,我爸媽可支持我跟你玩了,知道我國慶去你家肯定舉雙手雙腳贊成?!?/p>
“你……好吧,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鼻鼐皩幨Т饝?yīng)道,“不過林恩,我還沒問霍鳴的安排,如果到時候他國慶決定要回家,那我們就可以去旅游了?!?/p>
“我都行嗷……太晚了,明天還有早八,先睡覺了,晚安寧寶,別想太晚?!绷侄鞔蛑贰?/p>
“好夢。”秦景寧說完,掛了電話。
“我什么安排?國慶嗎?你家近隨時都能回,我家大老遠的,回去還要被嘮叨,反正我不回?!?/p>
霍鳴沒聽全,他興奮道:“秦景寧,要不我跟你回老家住吧?我還挺喜歡你家風格的,我還沒住過那樣的老厝呢!”
秦景寧想到國慶那天剛好是霍鳴的生日,十二年前,秦景寧有一件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沒來得及送給吱吱,吱吱當年在國外,而運費太貴,秦景寧舍不得外婆掏這個錢。
那件禮物一直珍放在秦景寧的柜子里。
剛好趁這次機會,一并送了吧。
秦景寧答應(yīng)道:“好,你來吧。”
“誒?答應(yīng)這么快?那可是你和外婆的家,真的可以讓我去住嗎?”霍鳴意外,“如果我回京城的話,你和你朋友不就能去旅游了?你不想去旅游嗎?”
秦景寧看著這個傻乎乎的霍鳴,嘆了口氣。
明明是霍鳴提的要跟自己回家,卻又替自己糾結(jié)上了,秦景寧失笑道:“你是受害方,合約結(jié)束前,一切以你意見為重,都看你?!?/p>
一切決策都看他的意見?
霍鳴愣在原地,腦海中再次被秦景寧說這話時微微揚起的嘴角占領(lǐng)。
408熄燈了,只有秦景寧書桌那盞臺燈亮著,昏黃的光線斜斜地打在秦景寧臉上,他的輪廓在燈光下格外柔和,燈光給他白皙的皮膚鍍上一層暖色,淺粉唇角在暖光中顯得格外柔軟。
秦景寧的眼睛也很好看,此刻就像盛著星光一般。
一開始,霍鳴還以為秦景寧撞了他就想跑,不僅勾搭未成年女生,還是個會逃避責任的家伙,斤斤計較秦景寧的態(tài)度問題。
可現(xiàn)在看來,秦景寧哪是不負責,哪是態(tài)度不好……
他明明是太好,太負責了。
一切以他為重。
霍鳴咂咂嘴,這話從秦景寧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招人稀罕。
秦景寧這個兄弟,他交定了。
“刷完牙就別愣在那了,過來睡覺吧,我要關(guān)燈了,還是說你們北方人睡覺前要洗腳?”秦景寧腿伸下床,準備去拿面盆,“我給你打熱水。”
“不用不要,我腳不臟不臭,而且我們家沒洗腳的習(xí)慣?!被豇Q趕緊一個大跳拉住秦景寧,然后坐到秦景寧床上。
“嘶哈,跨太遠了,痛?!被豇Q道。
他這個樣子如果讓體院那班人看見,定會被嘲笑成狗屎。
“誰叫你做這么大幅度的動作?”秦景寧不心疼,輕輕錘了霍鳴肩膀一拳,低聲警告道,“霍吱吱,下次我打電話不許再搗亂,不然就給你的飯菜加麻加辣?!?/p>
想起那天燒烤的味道,霍鳴扭著屁股撒嬌,整張床都隨著他的動作顫動:“啊~景寧哥哥怎么這樣啊~那好吧,為了不被拋棄,我只能乖乖聽話了。”
“……”秦景寧在心中告訴自己:吱吱腦子不好,動過大手術(shù),不要跟他計較。
關(guān)了燈,室內(nèi)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空調(diào)顯示26℃微弱的亮光。
“秦景寧,國慶我還是回自個家吧,不麻煩你照顧了,你去旅游吧。”霍鳴合上眼,道。
兩人近在咫尺,肩膀稍微動一動就能碰到對方,霍鳴今晚特意穿上了老頭背心,可一層薄薄的背心卻讓他覺得格外燥熱。
秦景寧有些困了:“嗯,隨你,到時候送你去機場?!?/p>
“……”霍鳴在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撇嘴。
都不挽留他。
作為一個對睡眠環(huán)境極度敏感的人,霍鳴第一次覺得同個空間內(nèi)出現(xiàn)另一個人的呼吸會讓他安心。
霍鳴深呼吸兩下,把隔壁的淺香吸進肺里。
他今晚洗澡時偷偷擠了點秦景寧的洗發(fā)水,但聞起來比秦景寧本人還是差遠了。
“秦景寧,你身上涼涼的,我可以靠著你嗎?”霍鳴禮貌地問道。
秦景寧翻過身,看著霍鳴:“嗯?!?/p>
熟悉的吱吱牌撒嬌套路,都長成一米九幾的大漢了,底子里還是沒變。
霍鳴本來只是想和秦景寧肩靠肩,汲取一下好兄弟身上淡淡的涼意中和自己身上的燥熱。
結(jié)果,秦景寧這個家伙居然直接把手臂伸到自己的脖子下!
霍鳴哪經(jīng)歷過這個,即便軍訓(xùn)時不得不和人睡同一張床,他也是背對著那人,心中嫌棄萬分,徹夜不眠。
“僵著脖子干嘛?小心頸椎病,不是要靠著?”秦景寧奇怪地問。
他們過去就是這樣的,不過七歲的吱吱香香軟軟還小小只的,秦景寧一只手就可以攬在懷里還有余力。
現(xiàn)在霍鳴的肩太寬了,兩人同床共枕,他側(cè)身睡也才剛剛好。
“呃……”霍鳴感受著秦景寧那根只有自己一半粗的手臂,一時間枕也不是,不枕也不是。
他這么大一只,把人壓壞了怎么辦?
“枕好了,你的腦袋壓不斷我手,乖乖閉眼,我明天有早八,你也有,我設(shè)了鬧鐘,不能再請假翹課了?!鼻鼐皩幱?xùn)人的聲音如夏日清泉,沁涼涼的。
“……哦,哦。”叛逆仔霍鳴難得沒被訓(xùn)出反骨,乖得不行。
他周二那節(jié)早八是英語,對他來說可上可不上,一般都會翹掉來著。
算了,既然秦景寧想要他去上,那就勉為其難吧。
明天還可以美美地吃秦景寧弄的早餐,爽。
期待老師同學(xué)們看見他時驚喜的表情。
——
“起床了,吱吱?!?/p>
霍鳴都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沉的,躺在秦景寧手上,居然能一夜無夢,睡眠質(zhì)量簡直堪比嬰兒,鬧鐘都沒把他吵醒。
剛睜眼,迎面就是溫熱的毛巾溫柔地擦臉,讓一貫壞脾氣的霍鳴一點起床氣都生不起來。
秦景寧見霍大少慵懶起身,把毛巾丟給他:“起來了就自己擦,我去買早餐,你先準備,待會吃完帶你去上課?!?/p>
霍鳴看眼時間,才七點二十,秦景寧居然已經(jīng)洗漱完了?
看著秦景寧背著單肩包,利落出門的背影,還有他手臂上自己壓出來的紅痕,霍鳴一時覺得心頭癢癢的。
他這兩天究竟是咋了,是不是心臟出什么問題了,這種感覺以前好像很少出現(xiàn)……
不對,偶爾夢到他的女神時,似乎也有類似的感覺。
他大腦做過手術(shù),小學(xué)那幾年的記憶記得很混亂,但他卻清晰地記得有一段,他那位溫柔的長發(fā)女神輕輕給他擦拭血和眼淚時,那感覺是多么美好。
雖然霍鳴忘了女神究竟是誰,可他早就暗下決定,未來若要找對象,第一標準就得是女神那樣的女生!
至于對秦景寧為什么會產(chǎn)生類似的錯覺,那應(yīng)該是對好兄弟的敬佩吧!
居然能起這么早。
——
秦景寧買完豆?jié){油條,回來時發(fā)現(xiàn)霍鳴已經(jīng)在樓下候著了。
今天上早八的同學(xué)不少,人來人往中,左腿打著石膏,拄著輔助架的霍鳴很是顯眼,他戴著鴨舌帽,穿著運動短褲和領(lǐng)口寬松的休閑T恤,他身材好,肩寬胸厚,是個天生的衣架子,把衣服撐得隨性又張揚,還帶著些痞氣。
不遠處a棟就是女寢,有不少女生路過時,都會不自覺被英俊高大的霍鳴吸引目光。
當然,男生投來的目光也不少,不過都是悄悄打量,畢竟很多人聽說過霍鳴討厭男同。
“又是自己滑樓梯下來的?”秦景寧微微皺眉,他停下小電動,“不是說我去領(lǐng)你下來,多危險,萬一摔到怎么辦?上車吧,時間還早,到教室再吃?!?/p>
“嘿嘿?!被豇Q沒反駁他,“我早八在哪間教室上課?”
“……霍吱吱,你自己沒看過課表嗎?公共英語,開電動都要五分鐘才能到,今天我們是同一節(jié)課?!鼻鼐皩師o奈道,“上學(xué)期都沒見過你,翹了那么多?!?/p>
“英語我不用學(xué)啊,我初中才從y國那邊回來?!被豇Q借力長腿一跨,坐上秦景寧的小電動,他說道,“放心,已經(jīng)提前和老師打過招呼了,能考過就行。”
“好,坐穩(wěn),你可以扶扶手,也可以抱我腰,隨你,出發(fā)了。”
聞言,霍鳴毫不客氣地一把摟住秦景寧的腰,秦景寧穿著白襯衫,風一吹,都顯得襯衫空曠。
嘶,這小腰,跟小娘們似的,摟起來真細啊,他的臂彎還能空出這么多位置,感覺一次能摟十只。
“想勒死我是嗎霍鳴同學(xué),你松點勁?!鼻懊娴那鼐皩幖t著耳朵道。
載著霍鳴,真是太招眼了,這家伙也不嫌丟人,誰家抱人是這樣抱的!
夏天的清晨已經(jīng)很熱了,縷縷清風掀起秦景寧略長的發(fā)鬢,將他的味道帶到霍鳴鼻尖。
霍鳴得意洋洋道:“一想到就是屁股底下這輛電驢把我撞殘的,如今我把它壓在屁股下,這感覺還是奇妙,也算狠狠報復(fù)了?!?/p>
“霍鳴,別把手伸進去偷偷摸我肚子!”秦景寧感受到腰間那兩只不老實的溫熱大手,實在無法忽略,他咬牙道,“再鬧你自己走過去!”
霍吱吱今早不太對勁。
霍鳴差點把秦景寧惹毛了,趕緊心虛地松開,扶著兩側(cè)的把手,夸贊道:“咳,雖然是瘦出來的,但你腹肌手感其實還挺不錯,滑滑嫩兒的?!?/p>
秦景寧嘴硬辯解:“不是瘦出來,我也有適當運動?!?/p>
“好好,有?!被豇Q不敢繼續(xù)惹他,“等我腿好了帶你去健身哈,給你練結(jié)實點,別三兩天就生病?!?/p>
秦景寧想到霍鳴那身幾近完美的,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材,咳,他也不是不心動,只是道:“再說吧,教學(xué)樓到了?!?/p>
霍鳴驚訝:“這么快?我還沒兜風夠呢。”
秦景寧停好車:“少爺,下來吧。”
這時,和霍鳴同在校籃球隊的體育生郭炎朝他倆走來,他剛上完晨訓(xùn),趕回來時沒來得及沖澡,身上都是熱汗。
“誒?稀客啊,霍哥你怎么拖著病體殘軀來上這節(jié)早八了?教練在催你恢復(fù)上肢訓(xùn)練呢?!?/p>
“知道了。”霍鳴和院里大部分體育生都混得很好,但郭炎是例外,只因他不隱瞞自己的性取向,還和騷擾過霍鳴的小0談過一段。
郭炎也不介意霍鳴對自己的態(tài)度,霍鳴雖然恐同,因為他的性取向討厭他,但都是隊友,也不會因此孤立他。
平時訓(xùn)練后請喝飲料,比賽后慶祝吃飯也沒落下過他,他自然不介意跟別人一樣喊一聲霍哥。
他目光看向秦景寧:“嗨,秦系草,早上好,今天也一起坐嗎?上次那幾個我學(xué)會了,今天還有幾個不會的句式想請教你。”
“早上好,可……”秦景寧正想應(yīng)下,卻被霍鳴忌憚地拉開。
“不好意思啊,秦系草今天跟我坐,我英文好,你哪里不會問我也行?!?/p>
霍鳴小氣巴巴地攬著秦景寧,讓他扶著自己往里走,他小聲在秦景寧耳邊蛐蛐,“秦景寧,你能不能別跟郭炎走太近,我不喜歡他,而且他全身都是臭汗,會熏到你,不像我,你跟我坐一起,我偷用了你的洗發(fā)水,全身香香的。”
雖然他不喜歡郭炎,但他沒有用郭炎的性取向做理由貶低他,這樣不道德。
“……”偷用洗發(fā)水后香香的霍吱吱,哈哈哈哈。
面對吱吱的請求和交情一般的同學(xué),秦景寧甚至都不用取舍,當然無條件站在吱吱這邊,他笑著答應(yīng)下來,“好?!?/p>
得到允諾,霍鳴瞬間就開心了,嘴角的笑都沒有掛下去過。
看來以后這節(jié)課得周周來上,不然一想到那個郭炎坐在秦景寧旁邊,霍鳴就渾身不自在。
想玷污他兄弟?想得美。
秦景寧干干凈凈的,他可得守護好了。
“誒,舍友,我會不會太重?”霍鳴小心翼翼地問。
“知道自己重,那天上樓還那樣使勁壓我?”秦景寧開玩笑道。
“我,我說的是昨晚我的頭會不會太重,早上你手都壓紅了。”霍鳴羞愧,“那天對不起,我是故意的,你罰我吧?!?/p>
“不會重。”秦景寧側(cè)頭看他,撕下一半早餐,“罰你多吃半根油條,我吃不完?!?/p>
霍鳴從小就熱乎乎的,就像個火爐,秦景寧又天生怕冷,昨天空調(diào)開26度他都覺得有些涼,抱著霍鳴剛剛好。
……
看著兩人走在一起的背影,郭炎的目光沉了沉。
他喜歡秦景寧,從入學(xué)以來就是如此。
只不過秦景寧就像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他不敢靠近褻瀆。
他也曾打探過秦景寧的性取向,不過結(jié)果都不了了之。
看來最近的傳言是真的,秦系草不小心撞到了霍大少,被霍大少拿捏了把柄,不得不搬去408照顧他。
霍鳴大少爺?shù)钠馑墒钦嬲媲星械匾娮R過,當時一拳拳把得罪他的家伙揍得滿臉綻血。
看著纖瘦的秦景寧被當成人肉拐杖,郭炎內(nèi)心氣憤之余,不免擔心起秦景寧的處境……
郭炎加快腳步,正想跟上去,突然,他的手臂被人興奮地挽住。
“郭炎!你剛訓(xùn)練完啊?”李子優(yōu)絲毫不介意對方身上的汗,這在他看來是性感的代表,“我?guī)Я嗽绮?,要吃嗎?下午我沒課,要不要一起出去?!?/p>
“不用了,我下午還有訓(xùn)練……”發(fā)現(xiàn)是李子優(yōu),郭炎不禁失望。
李子優(yōu)是他幾個炮友中最不像秦景寧的,但他在床上特別騷,所以他才多赴約了幾次。
卻被對方誤以為自己喜歡他,太離譜了。
早就聲明過是各取所需,對方卻不識趣,是時候和李子優(yōu)斷干凈了。
順著郭炎的目光,李子優(yōu)看到坐在教室前排的秦景寧,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瘋狂在他心中醞釀,他面上不顯,笑得深沉:“秦景寧?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