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也想要愛，可我已經(jīng)沒有擁有愛的資格。
季野突然抱著我低聲啜泣，「當初為了錢不要我，現(xiàn)在為什么給你錢，你還是不要我了?！?/p>
我就站著默默縮在他的懷里，聽著他數(shù)不盡的抱怨。
其實很想抱著他，手抬起數(shù)次還是無力地垂下。
早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季野整理好情緒后轉(zhuǎn)身出去了，沒有再跟我說一句話。
我低頭看著身上的襯衣無言，他真傻，我都這么壞了怎么還是放不下我呢？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認真的人，當時我追求他的時候，他一次次地拒絕我。
說的理由是自己沒有能力給我穩(wěn)定甜蜜的戀愛，讓我不要跟他受苦。
可我覺得不苦，我們可以一起努力。
季野慢慢被我說服，他終于放下所有擔憂，在一起后也認真學習，閑暇學習技能出去實習，只為多積攢工作經(jīng)驗，畢業(yè)后能順利。
那些辛苦我看在眼里，他是個很好的人。真的很好。
房門被敲響打斷我的回憶，我以為是季野回來了，打開門看到的卻不是他。
「姜小姐，季總讓我接您回去?！?/p>
我點頭轉(zhuǎn)身拿起那件已經(jīng)臟了的裙子，那么貴的衣服我想要回去洗洗，能洗干凈就好。
坐進車里，外面的路燈從車窗照進車里。
「姜小姐，季總這么多年一直都在找你，只要得到消息說遇到長相相似的，或者是同名同姓的他都會親自飛過去看看?！?/p>
「這次終于找到你了，當時知道你的工作地點后季總沉默了好久，他的朋友當時勸他不要再找了，畢竟您的工作跟他已經(jīng)不匹配了?！?/p>
我張著嘴都是震驚。
「可季總說沒關系，他說你一定過得很艱難才走到這一步，現(xiàn)在他有能力保護你了?！?/p>
「這么多年，無論遇到多么難解決的問題季總都游刃有余，可那天見過你后他坐進車里哭了許久。您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呢？」
這些話像重錘砸進我的心里，疼得窒息。
隱忍的眼淚終于壓抑不住噴涌而出，我號啕大哭。
這些年太苦了，那年我換了學校研究生選擇了公安大學，每天苦練就希望以后能親自為父母報仇。
因為父親的原因當時那些叔叔都不同意我進他們的單位，最后是我倔強的愿望才讓他們同意。
那個人已經(jīng)逃出境外，聯(lián)合抓捕實在是很麻煩復雜，最后是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摸出了會所的這條線。
得到消息的時候我開心瘋了，直接申請我要做臥底。
盡管曲折萬分，我還是做到了。
受盡折磨我也沒有掉下眼淚，我只要忍耐默默收集證據(jù)就一定有希望的。
我都做好用命跟這些人周旋的打算了。
可現(xiàn)在...季野怎么這么傻啊。
司機早早地就下車站在一邊等我調(diào)整情緒，我擦掉眼淚沒多久他重新上車，沒有詢問也不再說話。
我們默默地到了季野的別墅。
「您先休息吧，季總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我點點頭關上門后找到衛(wèi)生間開始洗那件晚禮服。
手上的動作機械的搓動著，眼淚一滴滴地砸進水里，紅酒的酒漬洗不干凈。
我跟季野也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