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整個盲盒圈都炸了。
黃牛們在我的旗艦店門口通宵排隊,可一連半個月,沒一個人抽中。
天選之兔的價值被越炒越高,甚至有人在二手平臺出價五百萬,求一個購買資格。
蘇茜來了。
我的助理通過耳機向我匯報:
“她來了三天,一次都沒抽中,快急哭了?!?/p>
“讓她抽中?!?/p>
第四天,當著所有媒體的面,店員將那唯一的中簽資格,遞到了蘇茜手里。
她愣住了,隨即爆發(fā)出狂喜。
她就是天選之女。
她就是天生的贏家。
可她沒錢。
一百萬,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我的店員在我的指導下對她反復洗腦:
“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p>
“這轉手就能賣五百萬。”
蘇茜撥通了高利貸的電話。
她用那套還沒來得及過戶的公寓做抵押,然后將一百萬現(xiàn)金砸在桌上。
“我要那個兔子!”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她每天都能抽中那唯一的資格。
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高利貸公司,抵押了一切,借空了所有額度。
她買光了整整五十個盲盒。
新聞媒體將她捧為盲盒女王,連高利貸公司都對她畢恭畢敬,堅信她能一夜暴富。
在她聯(lián)系好所有買家,準備高價拋售的前一晚。
我讓公司發(fā)布了一條通告。
“為回饋廣大消費者,天選之兔系列即刻開啟生產線,全面量產,官方售價69元?!?/p>
蘇茜傻了。
她現(xiàn)在只剩下五十個變成廢品的塑料娃娃,手機也被催收人被打爆。
催收人踹開她的門,將她公寓里所有值錢的東西搬了個空。
連她身上那件名牌大衣都被扒了下來。
她崩潰地跪在地上,抱著催收人的腿,哭喊著自己一定會還錢。
就像當初跪在她面前,求她還我媽救命錢的我。
為了還債,她想去找工作。
可整個行業(yè)沒人敢用她。
絕望之中,她想起了自己唯一剩下的資本——身體。
她化上濃妝,出現(xiàn)在我公司旗下的夜店里。
她用夾子音對一個又一個油膩的男人發(fā)嗲。
“帥哥,請我喝杯酒嘛?!?/p>
可那些男人只是不懷好意地打量她,捏一把她的腰,然后將她推開。
“滾,裝什么清純,一看就是被玩爛的貨。”
她喝得爛醉,被人占盡便宜,最后只換來幾張鈔票。
她沖進我的公司,撲通跪下:
“清雪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把錢還給你,我把五十萬還給你!”
見我無動于衷,她開始聲淚俱下地回憶我們的過去。
“阿星,你忘了我們以前多好嗎?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
“是我鬼迷心竅!我不是人!我不該拿那筆錢,我該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緩緩搖頭:
“那五十萬,是我媽的手術費?!?/p>
“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還!我做牛做馬也還給你!”
“可我媽已經死了?!?/p>
“你要是真想求我原諒的話,可以下去跟她說對不起?!?/p>
蘇茜當場愣神,被我讓人趕了出去。
心腹助理走進來,低聲問我:“總裁,是不是該收手了?”
我晃著杯中的紅酒,走到落地窗前,看著蘇茜被扔在公司門口。
痛苦的回憶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