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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時硯，你誤會了。”
陸杳想去挽顧時硯的胳膊，卻被顧時硯側(cè)身避開。
陸杳的呼吸驟然急促，她踉蹌著后退半步，后腰撞在桌角上，痛得她驚呼一聲。
“時硯，你聽我解釋，我當(dāng)初出國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這樣才能配得上你啊。”
她的臉上布滿淚水，卻不再是過去那種惹人憐愛的模樣，更像是困獸垂死掙扎時的嘶吼。
“為了配得上我？”
顧時硯隨意拿起一張照片，那是陸杳在國外餐廳與中年男人碰杯的場景。
“所以你在國外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間，就是為了‘變得優(yōu)秀’？”
“不是的！我和那些男人都是逢場做戲！是為了生存?！?/p>
陸杳突然尖聲反駁，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只有你，時硯，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她撲進(jìn)顧時硯懷里，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
“你忘了嗎？我們小時候在老槐樹下許過愿，說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顧時硯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他伸手，指尖狠狠捏住陸杳的下巴。
“你許愿時，是不是就已經(jīng)盤算好怎么去利用我了？”
“讓我猜猜，你當(dāng)初叫我收留傅晚晴，估計也不是因?yàn)樾能洶?？?/p>
“為了不讓我纏著你，不讓我娶你，你想把我推給傅晚晴，可你又不能在我面前毀了自己的形象。”
顧時硯頓了頓，后面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所以你屢次三番污蔑傅晚晴欺辱你，最后甚至給我一個你是被傅晚晴逼走的假象。”
“這樣，當(dāng)你還想再利用我時，我還會毫不猶豫地奉獻(xiàn)自己的一切。”
“我說得對不對？”
陸杳忽然笑了，笑聲尖利得像指甲刮過玻璃，震得顧時硯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雙曾盛滿“純真”的杏眼此刻翻涌著怨毒。
顧時硯驚覺，或許此刻的陸杳才是真正的陸杳。
褪去光鮮亮麗的外殼，露出了早已變得扭曲的內(nèi)里。
陸杳的眼淚還掛在臉頰，嘴角卻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那你呢，顧時硯，你真當(dāng)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她猛地將他推開，后退兩步靠在桌沿，胸口劇烈起伏。
陸杳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狠戾。
“傅晚晴什么都沒做錯吧，她不過就是愛上了你，卻被你多次傷害。”
“真的只是因?yàn)槲覇?？難道不是因?yàn)槟阕约阂蚕硎苣欠N被人捧著、被人求著的滋味嗎？”
“看她像條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
顧時硯的臉色瞬間鐵青，他下意識想反駁，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發(fā)不出聲音。
“你敢說你對她沒有半分心動？”
陸杳步步緊逼，眼神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
“你以為你是在維護(hù)我，其實(shí)你只不過是怕自己動搖罷了?！?/p>
“你只是不敢承認(rèn)自己的多情......”
“住口！”
顧時硯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湯碗應(yīng)聲碎裂，瓷片飛濺，劃破了他的手背。
鮮血涌出來，他卻渾然不覺，只死死盯著陸杳。
“不是的，我和你不一樣！”
陸杳的目光掃過顧時硯手背上的血，又緩緩移到他因震驚而微張的唇上。
她伸手撫上顧時硯的臉，眼神帶著一絲蠱惑。
“我們明明就是同一種人啊?！?/p>
“我們都渴望權(quán)力，都擅長利用感情，都喜歡把別人的真心踩在腳下?！?/p>
“傅晚晴那種蠢貨根本配不上你，你就應(yīng)該和我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