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像是一萬只指甲同時刮過布滿冰屑的生銹鐵皮。它并非震動空氣,而是直接穿刺神經元,粗暴地在林默意識深處烙印下冰冷的、裹挾著濃稠惡意的低語:
“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筆誤’?”
不是詢問,更像是宣判,帶著一種俯視螻蟻終于引起注意的……病態(tài)愉悅。
“嗡——!”
林默的大腦仿佛被投入滾沸的油鍋!超負荷的信息處理和強烈的精神沖擊讓他眼前猛地一黑,劇烈耳鳴如同尖嘯的風聲灌滿雙耳!粘稠冰冷的汗珠瞬間從額頭、后背、手心滲出,浸透了他廉價T恤的后背。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那黑板之上沸騰蠕動的血字,那只由“頓號”蛻變的冰冷血眼,正如同實質的詛咒枷鎖,牢牢釘在他的靈魂之上!
全球直播間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怖風暴!
龍國分屏上,幾乎停滯了一秒的彈幕,如同被捅穿的馬蜂窩轟然炸裂!
“操操操!黑板說話了?!黑板睜眼了???!”
“筆誤?!那怪物說什么筆誤?林默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天?。∧茄劬?!它在盯著林默!我的靈魂都在發(fā)抖!!”
“林默要完了!絕對的!他觸怒了規(guī)則本身!死定了!連帶著我們也要完了!徹底完了?。 ?/p>
“嗚嗚嗚……媽媽……我不想死……”
“都怪這個廢物F級!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為什么要去發(fā)現(xiàn)!安安分分去死不好嗎??!”
櫻花國分屏:
“斯國一!龍國的廢物,竟然引出了規(guī)則意志的凝視!他死定了!死得會比鷹國的凱恩更慘!”
“八嘎!愚蠢的支那人!老老實實當耗材不行嗎?這下徹底激怒惡鬼了!”
“喲西!期待!期待龍國F級選手被撕碎時凄美的表情!期待龍國氣運再次暴跌!”
“松本桑!請務必趁機安全進入!龍國的廢物為我們探明了危險!”
鷹國分屏(沉浸在悲痛與恐懼):
“FK?。《际悄莻€龍國F級!他惹出了更恐怖的東西!”
“為什么死的不是他!為什么是我們英勇的凱恩!”
“規(guī)則意志……它盯上龍國了……我們……是不是暫時安全了?”(帶著自私的僥幸)
龍國指揮部。
一片死寂。巨大的主屏幕上分割著猩紅校園入口的實時畫面,以及全球各國直播間混亂的彈幕瀑布流??諝鈮阂值萌缤痰乃?。
“王……王老……那眼睛……那聲音……”一個年輕的軍官牙齒都在打顫,臉色煞白地看向端坐中央、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被稱為王老的老將軍,雙拳緊握,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手背上青筋虬結。他死死盯著屏幕中央那個在血眼凝視下身形微晃、卻依然死死站定的青年背影,渾濁的老眼里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微光。
“那小子……他看穿了什么!”王老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刀刮鐵銹般的質感,斬釘截鐵,“規(guī)則!他在試圖解讀規(guī)則!在F級的軀殼下,藏著遠超A級的洞察!”
“可……可是……他被盯上了!那詭異存在親自出聲了!這……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另一個分析員聲音發(fā)飄,“我們所有預案里,從未包含對抗規(guī)則意志本……”
“記錄!他媽的給老子全部記錄!”王老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眼中血絲密布,“眼睛朝向!聲音波段!規(guī)則文字任何細微變化!血流的軌跡!空氣的扭曲度!一絲一毫都不能漏!這是用命換來的信息!是這小子在給我們拼出來的??!”
指揮部所有人渾身一震,立刻如同精密的儀器般高速運轉起來,壓抑著極致的恐懼,將全部注意力投注在屏幕細節(jié)上。王老的目光,則死死鎖在林默握在手里的手機和他面前那塊沸騰的黑板。一線生機……這是絕境中唯一可能的、渺茫的一線生機!而這個機會,是這個被全國唾罵的“廢物F級”用命在搏!
聚焦林默!
靈魂層面的冰冷注視如同萬載玄冰,幾乎要將林默的意識凍結。那低語的惡意,是遠比物理撕裂更可怕的侵蝕。但他猛地一咬舌尖!
劇痛混合著濃郁的鐵銹腥味在口腔炸開!尖銳的刺激像一柄燒紅的匕首,狠狠捅破了籠罩意識的冰殼!
求生!必須活下去!不是為了那惡毒的彈幕,不是為了所謂的國運!
僅僅是為了——活下去!去他媽的規(guī)則!去他媽的意志!
近乎本能的求生意志壓倒了侵蝕靈魂的冰冷惡意!林默眼中,在那深不見底的恐懼漩渦深處,一絲被強行點燃的、屬于野獸瀕死反擊的兇戾火焰驟然亮起!
他頂著那如芒刺骨的血眼凝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抬起頭!視線不是看向那只恐怖的血眼,而是再次,死死釘在了黑板上——釘在了那條被沸騰血線包裹的【5. 校園內的指示牌永遠是對的】規(guī)則之上!
“筆誤?”林默的聲音極度干澀沙啞,像砂紙摩擦,卻在死寂中異常清晰!他像是在反駁那個冰冷的存在,又像是在質問眼前沸騰的規(guī)則本身!
“指示牌說這里是清潔裝置(高頻噪音觸發(fā))!凱恩的噪音觸發(fā)了裝置被‘清潔’!規(guī)則里第一條是要求安靜!但‘喧嘩是褻瀆’才是禁忌!所以——”
他深吸一口氣,粘稠腥冷的空氣刺痛肺葉,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那個打敗性的結論:
“所以第一條規(guī)則結尾那個‘頓號’——根本就是你寫錯了!它就不應該存在??!那不是規(guī)則的一部分!那是個陷阱?。∈钦`導?。?!”
“轟——?。?!”
仿佛引燃了火藥桶!
整個猩紅校園入口的空氣驟然扭曲、沸騰!黑板上的所有“鮮血字跡”猛然竄起十幾公分高!無數(shù)扭曲的猩紅血線如同瘋狂的毒蛇,從黑板表面噴涌而出,向著四面八方狂亂舞動!墻壁上干涸的“爪痕”開始流血!冰冷的地面滲出粘稠暗紅的液體!
那只懸浮在黑板中央的冰冷血眼,驟然收縮!中心那一點猩紅的火苗猛烈跳動,仿佛被投入了熾熱的憤怒和……被螻蟻戳穿偽裝的極致恥辱!
它仿佛在怒吼,但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只有更加可怕的精神風暴如同實質的巨錘,轟然砸向林默的意識!
“呃啊——!”林默頭痛欲裂,雙耳、口鼻瞬間涌出溫熱的液體!是血!
龍國直播間:
“他喊出來了!林默喊出來了?。∷姘l(fā)現(xiàn)了規(guī)則陷阱??!”
“筆誤?!原來真是規(guī)則寫錯了?!”
“我的天!!他一個F級……竟然在跟規(guī)則意志對質?!”
“媽的!太猛了!太猛了!林神!撐住啊林神!”
“快看他流鼻血了!不行了不行了要被碾碎了!”
就在那只血眼徹底被激怒,即將降下比撕裂凱恩恐怖百倍的懲罰,空間都開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龍國所有專家、觀眾的心跳驟停、絕望閉眼的剎那——
林默的身體深處,那片因恐懼和破譯規(guī)則而極度活躍的思維海洋最深處,毫無征兆地迸發(fā)出一點純粹到極致的冰冷白光!
叮!
一個絕對冷靜、毫無情緒起伏、如同精密機械合成的提示音,清晰地在他意識核心響起,瞬間屏蔽了所有肉體的痛苦和外界的風暴!
【檢測到宿主識破‘猩紅意志’一級邏輯陷阱(‘頓號誘導性語法錯誤’),成功解析并驗證其虛假本質?!?/p>
【反規(guī)則邏輯核心…激活中…】
【綁定契合度:100%?!?/p>
【系統(tǒng)初始化完成?!?/p>
【反規(guī)則系統(tǒng),為您服務?!?/p>
嗡!
一股清涼的、帶著極致秩序感的洪流,從林默意識深處沖刷開來,瞬間撫平了那幾乎將他撕碎的精神風暴!耳邊的嗡鳴、鼻腔的流血驟然停止!
冰冷。銳利。
如同他手中握著一柄無形的、能斬斷一切混亂邏輯的劍!
眼前懸浮起一個只有他能看到的、流轉著無數(shù)細微數(shù)據(jù)流的半透明藍色界面。界面最上方,是他自己的名字【林默】,后面跟著【權限等級:破妄者(臨時)】。
界面的核心,是一個巨大的、仿佛由無數(shù)0和1構成的銀色旋渦,旋渦中心位置,漂浮著一條由猩紅數(shù)據(jù)鏈構成的條目:
【規(guī)則條目:猩紅校園·入學規(guī)則(一)條目1(原始)】
【狀態(tài):被篡改(存在語法邏輯陷阱)】
【識破率:100%】
【宿主是否執(zhí)行‘破妄’?】
“破妄?”
林默的思維在系統(tǒng)帶來的極致冷靜狀態(tài)下,如同精密的邏輯齒輪高速運轉!瞬間明白了!
破妄——看穿虛妄,還原本質!
甚至……篡改它?!
沒有半分猶豫!林默的意識在系統(tǒng)的指引下,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點向了【是】!
【‘破妄’執(zhí)行!目標:猩紅校園·入學規(guī)則(一)條目1(原始)?!?/p>
【邏輯陷阱修正中… 規(guī)則本質還原中…】
【當前修正結果(可手動編輯):】
**1. 請保持安靜!校園是知識的殿堂。
2. 喧嘩是褻瀆!違者將受到聲控清潔裝置的‘清潔’。(修正備注:明確違者后果,關聯(lián)已知信息,增強規(guī)則透明性)**
新的規(guī)則文字在系統(tǒng)界面上清晰顯示!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邏輯權威!
但林默的目光,死死鎖定了編輯框!
手動編輯?
改寫它?!將這條虛假的、帶著致命陷阱的規(guī)則,按照自己的理解……重寫?!
一個瘋狂到令靈魂戰(zhàn)栗的念頭瞬間占據(jù)了他的思維!被凝視、被攻擊、被整個世界嘲笑的憋屈,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改寫規(guī)則!
他沒有選擇系統(tǒng)默認修正的版本,而是用一種仿佛能撕裂空間的、極其快速的意念操作,在那個編輯框內,輸入了全新的文字:
**1. 本校入口區(qū)域禁止喧嘩(包括但不限于大聲交談、碰撞噪音、播放非系統(tǒng)提示音等),違者將觸發(fā)唯一清潔裝置并承擔后果(裝置位置:大門內側右墻上)。校園是知識的殿堂,希望新生自覺維護。
**
編輯完成的瞬間!
系統(tǒng)的藍色界面上,那道原本屬于詭異意志的猩紅數(shù)據(jù)鏈規(guī)則條目,開始劇烈震顫!猩紅的數(shù)據(jù)如同殘血般被剝離、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嶄新、散發(fā)著純粹冰藍色光輝的數(shù)據(jù)鏈!散發(fā)著一種屬于“秩序”和“真知”的氣息!
【破妄完成!】
【‘猩紅校園·入學規(guī)則(一)條目1’已被宿主‘破妄者·林默’覆蓋并重構!】
【重構規(guī)則已錨定(覆蓋范圍為猩紅校園正門入口區(qū)域)。】
【警告:此舉已極大激怒‘猩紅意志’,注意規(guī)避直接精神沖擊!】
轟——?。?!
幾乎是規(guī)則被篡改錨定的同一時間,林默面前的黑板發(fā)出凄厲到極致的靈魂尖嘯!整塊黑板如同被無形巨手揉捏般猛烈扭曲變形!那只冰冷的血眼瞬間布滿血絲,猩紅的火苗瘋狂暴漲、噴吐,如同即將炸裂的熔巖!
“卑微——!?。 ?/p>
如同億萬厲鬼一同咆哮的嘶吼在空間內瘋狂震蕩!恐怖的精神沖擊波再次凝聚!比之前強大了十倍不止!
但這一次,林默沒有倒下!系統(tǒng)界面上的冰藍色光芒微微流轉,在他意識核心構筑起一道薄而堅韌的防護屏障,將那足以瞬間碾碎S級精神強化者的意念沖擊牢牢隔絕在外!雖然臉色依舊蒼白,意識如同被重錘砸擊般震蕩不休,但他的脊梁,挺得筆直!
他猛地后退一大步,拉開與那暴怒黑板的距離。臉上看不到恐懼,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專注和對自身能力的快速評估。他沒有再看那只瘋狂的血眼,冰冷的目光徑直掃向旁邊依舊洞開的、彌漫著濃烈血腥味的漆黑大門內側走廊!
“反規(guī)則系統(tǒng)……改寫規(guī)則……范圍錨定……”混亂而致命的信息在他腦中快速厘清。
現(xiàn)在,規(guī)則在門口這一小塊區(qū)域……是我定的了?至少是修正過的?至少那條導致凱恩死亡的誤導陷阱被清除了?但我激怒了一個更恐怖的東西!
念頭急轉!必須進去!進入教學樓內部!入口區(qū)域這塊地方,現(xiàn)在絕對是最危險的!那只眼……還有那塊黑板……
果不其然!那只暴怒的血眼仿佛感受到了林默的意圖!沸騰的黑板表面,一條扭曲如毒蛇的血線猛地射向林默前方的大門門檻!粘稠的鮮血在地上急速蔓延、組合,形成幾行新的、散發(fā)著更強烈惡意的、滾燙的血字!如同一個巨大的、警告的墓碑!
【褻瀆者!】
【原地跪伏!獻祭靈魂!】
【可獲寬恕!——猩紅意志】
噗通!
看到這行字的瞬間,幾個國家直播間里,真的有幾個天選者被恐懼徹底擊垮,直接癱軟在地,對著不知名的方向瘋狂磕頭,涕淚橫流!如同待宰的豬羊!
林默看也沒看地上那行字。他瞳孔驟然鎖死在那黑板上方——那只血眼的恐怖光芒越來越刺眼,核心的猩紅光點急劇壓縮凝聚!一股毀滅性的能量正在成型!
跑!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在林默意識下達命令的同時,他的身體已經向著大門右側猛地撲了過去!不是沖向走廊深處,而是撲向了釘在墻上、幾乎被遺忘的——那塊蒙塵的指示牌!
就在他撲出的瞬間!
咻——!咻——!咻——!
三道由純粹的、凝固到極致的惡念和猩紅血光構成的尖銳“視線光束”,從那只壓縮到極致的血眼中無聲爆發(fā)!如同三柄來自幽冥的死神之矛!一道射向林默剛才站立的位置!兩道交叉封鎖了大門的空間!
轟!滋啦——!
林默原本站立的地面,如同被投入煉鋼爐的黃油,瞬間熔蝕出一個深不見底、冒著黑煙的恐怖大洞!門框上方被光束擦過的區(qū)域,堅硬的石頭如同被橡皮擦抹掉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光滑如鏡的詭異切口!空氣殘留著高溫灼燒后的焦糊氣味!
“啊——??!”直播間瞬間響起一片窒息后的尖叫聲!
林默狼狽地翻滾在布滿灰塵和粘稠污垢的地面上,躲開了致命的鎖定!動作難看至極,卻有效!他一把抓住了那塊冰冷、邊緣滿是銹跡的金屬指示牌!仿佛抓住了一塊微不足道的、卻又在剛才推理中至關重要的證據(jù)!他連滾帶爬地撲到了大門的門檻邊緣!側頭看向前方!
前方,大門洞開,入口走廊深入不遠就拐向右邊。但此刻,走廊的盡頭拐角處,一片粘稠的陰影如同活物般蠕動著,堵住了去路!那陰影里,兩只渾濁、毫無生氣的黃色眼球緩緩浮現(xiàn),下方裂開一道扭曲的、流淌著黑色涎水的縫隙……無聲地咧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如同釘板的尖銳利齒!
前有堵截!后有追殺!門口更有一個即將爆發(fā)的規(guī)則意志化身的恐怖血眼!真正的絕境!
然而!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就在林默剛剛站穩(wěn),連一口氣都來不及喘勻的瞬間!
叮鈴鈴——?。?/p>
一陣刺耳、失真、帶著強烈電流雜音的老式學校上課鈴聲,無比突兀地、強制性地貫穿整個猩紅校園!
“滋……喂……喂喂……”
緊隨其后,一個仿佛卡頓磁帶、斷斷續(xù)續(xù)、冰冷毫無感情的播音腔調響起,彌漫在每一個角落,也響徹全球直播間:
【全……全體……新同學……注意……滋啦……】
【早……早自習……時間……到……】
【所……所有人……五分鐘內……滋啦……進入……自己的……教室……滋啦……】
【遲……遲到者……視為……放棄……學習資格……滋啦……后果……自負……】
【通知……完畢……滋啦……】
新的強制規(guī)則降臨!
而那堵在走廊盡頭的、剛剛睜開眼的恐怖陰影,在這鈴聲和廣播響起的瞬間,猛地一僵!那雙渾濁黃眼中的惡意似乎被什么東西干擾壓制,極不情愿地、緩緩地沉入了身后的陰影深處,消失了。
廣播規(guī)則!約束范圍……顯然比他現(xiàn)在篡改的入口區(qū)域大得多!
生死一線的喘息機會!
林默劇烈喘息著,嘴角卻難以抑制地勾起一絲冰冷、甚至帶著點猙獰的笑意,對著全球直播鏡頭——或者更準確地說,對著身后那塊如同即將爆炸的恒星般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沸騰黑板和那對毀滅之眼——無聲地動了動嘴唇,口型清晰地吐出幾個字:
【新規(guī)則時間……該上課了……老師?!?/p>
【溫馨提示(系統(tǒng)面板浮現(xiàn)):猩紅意志主體已被強制廣播(校規(guī)級)轉移,入口區(qū)域精神壓制暫時解除(剩余威脅:規(guī)則碎片‘猩紅之眼’),請宿主立即前往‘一年級(三)班’。錨定區(qū)域為校舍內部后可嘗試解析并修正班級規(guī)則?!?/p>
【精神污染指數(shù):7%(小幅提升)。注意:持續(xù)接觸/對抗規(guī)則扭曲源或篡改核心規(guī)則,會提升污染指數(shù),過高將導致永久性思維異化?!?/p>
身后的黑板劇烈震顫了一下,那只猩紅的眼珠瘋狂轉動,最終仿佛被無形的規(guī)則鏈條鎖住,毀滅的光束不甘地暗淡下去,但那股至深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穿透林默的身體。
新的校規(guī)是束縛,亦是生機!
林默毫不猶豫,轉身!在系統(tǒng)提示的指引下,在身后那只充滿滔天恨意的“猩紅之眼”冰冷鎖定中,一步踏入了那扇布滿血銹、彌漫著無盡恐怖與機遇的大門!身影瞬間被深不見底的黑暗吞噬!